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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翼的兵力漸弱,剩余的四萬人齊齊沖鋒陷陣,卻毫不戀戰(zhàn),竟直接從敵軍之間穿了過去,留了五千號人放火燒糧倉、大營,回頭包抄,剩下的三萬五千人則直直沖向了北翎方向。北翎的大軍幾乎都集中在了前方戰(zhàn)場,國內城池中多只剩下老弱婦孺,在七萬多人大軍的夾擊下,當夜,整個北翎被拿下,北翎皇室一脈不留一人……而安平同樣損失慘重,護在段長安身邊的幾員大將,死的死傷的傷,身旁的步兵騎兵更是死傷無數(shù),而他,只能強撐著拖延時間!自顧不暇的同時還要嚴防死守,不讓對方有后退的可能,徹底斷了北翎的后路。至于蠻方,就等之后再來算賬……他一直都知道段凌睿是個什么樣的皇帝,事事以天下為先,他終于能為他做些什么了……不過他知道,那日長孫瑄的確不是在逗他玩,段凌睿,是真的起過屠城的念頭,幸得老丞相阻攔,才沒有血流成河。現(xiàn)如今北翎已經(jīng)劃入安平國土,更名為北翎郡,也已經(jīng)派了人過去幫助當?shù)剡M行戰(zhàn)后休整,更是送去了好些長于農(nóng)事的人才,待到那下了蠻方,接下來的十年、二十年應該都不會再開戰(zhàn)了……少年半躺在床上,微微瞇著眼,不知不覺間,他竟然已經(jīng)十六歲了,竟然已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了……午后的陽光均勻地鋪滿整個房間,段凌睿正躺在他身旁午休,他卻怎么也睡不著,這么幾個月過去,身上的傷大多都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左臂上和左臉上的傷口還沒愈合。身上的傷口結了痂正在脫落,這幾天渾身上下都癢得厲害,又不敢上手撓,段長安無法,只得時不時在身旁躺著那人身上蹭蹭……卻不想一蹭兩蹭將人給蹭醒了,對方長臂一伸,少年整個給對方撈進了懷里,動不了了。剛醒的男人身上體溫正高,燙得少年臉頰發(fā)燙。溫熱的唇貼上來,繾綣地吻著,一手利落地揭開腰帶,鉆進衣服里,少年細膩的后背上摩挲。逐漸地,男人不再滿足于后背,發(fā)燙的掌心在他腰側揉捏,陣陣酥麻蔓延到腳尖,少年的掌心滲出些薄汗。“長安……”段凌睿撐起身子看他,幽深的眼里充斥著情、欲,卻執(zhí)著地等著他的答復。少年臉上帶著薄紅,傲嬌地輕哼一聲,眼睛不去看他,也不說話,只是輕輕咬著下唇。男人輕笑一聲,帶著無比的歡愉,整個人壓了下來,長長的黑發(fā)散落在頸側,帶來柔滑的觸感,本來繾綣的吻變得有如狂風驟雨般激烈,熱燙的手掌移過腰間……“嗯……”胸前衣裳大開,兩指捏住了胸前的一側凸起,少年忍不住發(fā)出一聲低吟,眼眶不由得濕潤。“長安……”男人的聲音低啞,熱燙的吻漸漸向下,含住一處殷紅,輕輕舔吻。“皇兄……不……不要……”少年漸漸覺得有些害怕,聲音變得粘膩,隱約帶著哭腔。“長安別怕,皇兄不會傷了你……”段凌睿聽著越發(fā)忍得辛苦,一手將少年無意識反抗的雙手壓在頭頂,一手探向身下,重新吻住少年的唇……*****段長安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醒來時整個人不著寸縷地窩在某人懷里,少年“自暴自棄”地在那人頸窩蹭蹭,成功地把人蹭醒,然后收緊了環(huán)在他腰上的鐵臂。“還想要?”剛醒的男人聲音低壓,帶著難以言喻的磁性,薄薄的熱氣噴吐在他脖頸,少年只覺得臉上又開始發(fā)燙。“你還敢說!”少年突然掙開他的手臂坐起身,一手從枕下摸出一個小玉瓶,氣急敗壞道:“這是什么?”“這是什么你不已經(jīng)試過了么?”男人輕笑,竟有些從所未有的痞氣。“你早有預謀……唔……嗯哼……”少年又一次被壓倒。“你不用批奏折么?”少年一拳抵在男人胸口,微喘著氣,表示自己堅決抵制男人接下來的動作。“都交給段月了,昨日大典上段月已經(jīng)認祖歸宗,現(xiàn)在,他是除你之外的第二個王爺?!倍瘟桀Uf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幽深。“你……決定了?”少年垂下眸子,讓人看不清心思,“什么時候?”“繡兒大婚之后。”作者有話要說: 拉燈。☆、繡兒大婚安平城內,紅霞漫天,處處洋溢著喜氣,街道上的人往來奔走,拉著親戚好友一道往某個方向走去,臉上滿是笑意。今日,正是太傅之女林繡兒與安平第一首富長孫瑄的大婚之日,首富大手一揮,大擺流水席,宴請賓客三天三夜,來者不拒。就在一月前,長孫瑄終于求得當今圣上大筆一揮,下了賜婚圣旨,與此同時,林繡兒被封為端秀郡主,終身享有休夫權,并且下令,婚后長孫瑄不得再納妾室。想都不用想這后面加上的兩條是誰的主意,休夫權,長孫瑄聽見這一條的時候簡直氣得牙癢癢,但一想到自己的新媳婦兒,又笑得見牙不見眼。新建的郡主府內,大紅燈籠高高掛起,處處紅綢纏繞,賓客人來人往之間,傳來管家報禮單的聲音,一派喜意。雙方父母都已經(jīng)到場,婚禮開始,新娘被喜婆扶著,然后將新娘的手,交到新郎倌兒手里,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不由得起哄,端是長孫瑄這等厚臉皮的人物也不覺紅了臉。“皇上駕到——安王到——睿王到——”門口傳來宮中內侍的高唱聲,郡主府內一時間鴉雀無聲,讓出最中央的路,眾人齊齊跪倒在地。“皇上……”已有些上了年紀的林太傅見到段凌睿激動地說不出話來,經(jīng)常來府里蹭吃蹭喝的小王爺來了不奇怪,這皇上和瑞王的到來,當真讓他受寵若驚,他林家何德何能?!“都免禮,”段凌睿臉上帶著笑意,看起來甚是高興,“太傅,繡兒算起來是朕的meimei,這meimei出嫁了,我們這些做哥哥的自然不能少了禮數(shù),延青?!?/br>人群之間,段凌睿一身的氣勢稍斂了幾分,帶著笑意的他讓人多了幾分親近之意,長安少年嘟著嘴站在他身后絞手指頭。雖說這婚禮是他同意了的,要不是長孫瑄在各國的勢力和人脈,這場仗還真贏不了,要說他是最大的功臣也不為過,只不過繡兒么……他還是有些舍不得的……延青會意地拿出早已擬好的圣旨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當下以國難當頭之際,長孫瑄供應錢糧物資,救國民百姓于水火的壯舉,封其為萬戶侯,掌管戶部,并且賞了一大堆的金銀器具,這才作罷。接下來,睿王,也就是段月也送上了自己的賀禮。他的出現(xiàn)讓人有些意外,這位王爺據(jù)說自小流落在外,可看起來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