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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在紅塵渡你[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0

分卷閱讀110

    了。

他恍恍惚惚地走著,也不知走了多少里地,居然到了一處楚館,他從來不喜這yin/亂之地,雙足卻不受控制地踏了進去。

這楚館中顯然空無一人,但rou體撞擊聲與呻/吟聲卻是不絕于耳。

他眉間盡蹙,方要抬腳離去,卻忽然有一把好似沾了蜜糖的聲音拂過他耳畔:“季公子······”

緊接著便有一人下得樓來,須臾之后,那人水蛇般的雙手攬著季琢的腰身,柔軟的身子亦貼在了他身上,嫣紅的雙唇半含著他的耳垂,吐氣如蘭地輕喚:“季公子······”

“沈已墨······”季琢喚了一聲,情/欲驟然而起,他的手指不由地一動,將沈已墨推倒在地,自己也跟著合身覆了上去。

沈已墨熱情地攬著季琢的脖頸,與之唇齒交纏。

親吻間,季琢伸手將沈已墨層層疊疊的衣衫盡數(shù)除了去,膚白欺霜的肌膚來便全數(shù)展露了出來。

沈已墨面染嫣紅,張開雙腿,半闔著眼道:“季公子進來罷?!?/br>
季琢伸手探向那誘人的后處,還未觸到半點,他卻猝然恢復(fù)了神志,眼前這沈已墨分明是假的!自己分明是中了那阮老夫人的催魂術(shù)!

他猛地站起身來,口中念訣,霎時間,楚館與“沈已墨”沒了蹤影,他復(fù)又回到了寮房之中。

阮老夫人已不知去向,那善雨望著他,驚恐地道:“季施主,你的手?!?/br>
季琢低首一瞧,卻原來他的手上盡是鮮血,食指與拇指之間甚至還拈著一片碎瓷片,不遠處,一盆蘭花墜地,蘭花頗為可憐地躺在地面上,花盆則碎作了數(shù)片,他手中的碎瓷片便是其中的一片。

他若是再晚一些恢復(fù)神志,定然已將這碎瓷片刺入了自己的咽喉,了結(jié)了自己的性命。

思及此,他手一松,那碎瓷片便從他指間滑落,跌得粉碎。

他定了定神,解去善雨身上的麻繩,瞧著善雨,問道:“那阮老夫人向何處去了?”

善雨答道:“往右邊去了?!?/br>
那廂,沈已墨見季琢許久未回,心下有些擔心,手下一緊,直把住持掐得幾乎要斷了氣去。

住持呼吸不能,死命地掙扎起來。

沈已墨被住持踢得小腿一疼,方回過神來,松了松手,含笑道:“住持大師掙扎得這般激烈,可是有甚么要講的?”

住持懼怕沈已墨真把自己掐死了去,終是開了口,哀聲道:“老衲是無辜的,老衲不過是拿錢辦事,可從未存過甚么殺人之心哪?!?/br>
這住持適才還指使那怪物取自己與季琢的性命,現(xiàn)下卻直呼無辜,面皮真真是厚如城墻,可笑得緊。

沈已墨也不同他計較,松開手去,柔聲道:“那住持大師且說說你是如何拿錢辦事的罷。”

住持喉間生疼,低咳了幾聲,才道:“凈思他······凈思他出身顯赫,但長到二十來歲卻依然是八/九歲的模樣,他父親怕凈思之事被人知曉了去,壞了自己的名聲,便許了我好處,將凈思托付于我,還派了那怪物供我驅(qū)使。數(shù)十年后,凈思父親逝世,他親弟為監(jiān)視凈思,又派了凈惠、凈怨前來。”

沈已墨稍稍吃了一驚:“卻原來,你這聚善寺不過是凈思他父親為他備好的牢籠,你這滿口慈悲的老和尚便是那牢頭?!?/br>
說罷,沈已墨又問道:“那凈思今年應(yīng)當是幾歲了?”

住持苦思良久,道:“我也不知,許是六十幾歲罷?!?/br>
這話音堪堪落地,卻有一人匆匆而來,那小沙彌進得寮房,喘著粗氣道:“凈思······凈思失蹤了!”

住持急聲道:“凈思怎地會失蹤?”

那小沙彌道:“我們在偏殿誦經(jīng)超度凈惠與凈怨師兄之時,凈思被阮老夫人喚了出去,遲遲未歸,徒兒出去尋他,卻如何都尋他不到?!?/br>
“阮老夫人喚走了凈思?”沈已墨低喃一句,顧不得住持,飛身而出。

住持追問道:“阮老夫人是甚么時辰喚的凈思?”

那小沙彌回憶道:“約莫是兩個半時辰前。”

“兩個半時辰前,阮老夫人喚凈思作甚么······”住持還未想透,后心卻驟然一涼,他回首一看,居然是那本應(yīng)死透了的怪物。

那怪物的心口、腰腹均豁了開來,鮮血將皮毛潤濕了,又蜿蜒而下。

那小沙彌見狀,尖叫一聲,為保性命,立刻拔腿而逃。

那怪物將爪子從住持心口抽了出來,又撫摸著自己的皮毛上的鮮血,口中悶哼了幾聲,方轟然倒地。

彌留之間,那怪物迷迷糊糊地記起了當年與師兄弟一道修煉,為求早日羽化登仙的歲月,又記起了自己落在一惡人手中,受盡了折磨的情境······

他直覺得渾身上下,由里到外,無一處不疼,幸而疼了不過幾個彈指,他便解脫了。

他身側(cè)的住持后心落出了大半心臟,搖晃了幾下,也跟著倒在了地上,不一會兒便斷了氣。

第100章第五劫·第十九章

這廂怪物與住持接連斷了氣,那邊又有一人從山上滾落了下去,直至撞到了一株紫葉碧桃,才止住了下落之勢。

紫葉碧桃受了撞擊,一時間落英繽紛,被風(fēng)一打,落英便四散了去。

眼下已入了夜,明月高懸,繁星稠密,將那滾落之人照得纖毫畢現(xiàn)——那人滿面風(fēng)霜,身軀略顯佝僂,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已然斷了,光滑圓潤的佛珠趁機鉆出系繩,鋪散開去,一顆顆滾過自她額角破口淌出來的鮮血,又肆意遠去了。

凈思立在上頭,盯著紫葉碧桃下一動不動的阮老夫人,渾身瑟瑟,顫聲道:“我殺人了么?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你確實不是故意的?!?/br>
凈思回首一瞧,卻是季琢,季琢適才遠遠地看見阮老夫人提著凈思,凈思掙扎間,不慎將阮老夫人推下了山去,是以,凈思確實不是故意的。

季琢堪堪說罷,有一人飛身而來,撲到了他懷中,歡喜地道:“季公子,你無事便好?!?/br>
“沈已墨······”季琢喚了一聲,又壓低聲音道,“使催魂術(shù)殺了凈惠、凈怨之人便是那阮老夫人?!?/br>
他指了指遠處的一株紫葉碧桃:“那阮老夫人快不行了。”

沈已墨從季琢懷中出來,垂目望了一眼,而后一把提起凈思的后領(lǐng),幾個起落,便落在了阮老夫人跟前。

阮老夫人粗粗地喘著氣,她原本闔上了雙目,聽聞動靜,便睜了開來,見是凈思,她目中頓時放出精光來。

她面上滿是自額角涌出來的鮮血,目光也好似含著血腥氣,凈思被她盯得毛骨悚然,直往沈已墨身后躲去。

約莫兩個半時辰前,凈思正在偏殿誦經(jīng)為凈惠與凈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