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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在紅塵渡你[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5

分卷閱讀75

    ,周錦書畫了約莫一個半時辰的春宮圖,便是在這一個半時辰中,云翎姑娘死了,心臟缺失。

周錦書緊接著被云翹姑娘指控殺了云翎姑娘,蹲了一夜大牢。

一夜過后,因沈已墨證實周錦書無作案時間,他便被放了出來。

周錦書回到家中,便盯著硯臺道:“我不過是要你予她些懲罰,她怎地死了?”

那把聲音答道:“云翎姑娘心腸歹毒,我便取了她的心臟,這不就是她應(yīng)得的懲罰么?”

周錦書后悔道:“她雖心腸歹毒,但不至于要以命相抵,早知······”

那把聲音打斷道:“岳明是她的恩客,她便是從岳明處聽聞你畫過春宮圖的,除欺辱你母親外,她還見人就說你是畫春宮圖為生的。她心腸如此歹毒,不該死么?我這般做乃是懲惡揚善?!?/br>
聞言,周錦書心道:那日岳明不是偶遇他,更不是看上了他的畫,分明是故意來揭他的傷疤的。

周錦書心里頭翻天倒海,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又有聽得那把聲音道:“你莫要擔(dān)心,人是我殺的,你并無罪業(yè)?!?/br>
便是這般,那把聲音誘哄著周錦書殺了云翎姑娘、劉阿伯以及岳明三人。

取云翎姑娘的心臟是因她心腸歹毒,取劉阿伯的舌是因他生了口業(yè),取岳明的雙眼是因?qū)χ苠\書的蔑視。

周錦書眼睜睜地看著那把聲音殺了三人,云翎姑娘死時,他又是后悔又是懼怕,劉阿伯死時,他覺著痛快,而岳明死時,他卻有些麻木了。

那三人無一是他親手殺的,卻是他親手將那方殺人硯臺送了去的。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周錦書都這般暗示自己:這是懲惡揚善,那三人盡數(shù)是十惡不赦之人,且我從未動過手,沾血的乃是那神仙。

多年后,那硯臺早已悄無動靜,周錦書垂垂老去,周母亦入了土。

一年清明,周錦書對著周母的墳冢,自言自語道:“許我本就是個惡人,我盼著那些害過我的人不得好死,但他們一死,我又懼怕會有報應(yīng),便將全數(shù)的罪業(yè)推給了那神仙。我這許多年,從未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待我死后,應(yīng)當會下十八層地獄罷?!?/br>
這日亥時,周錦書在自家書房斷了氣,他手里拿著那方硯臺,額頭盡是鮮血。

鮮血汨汨,自面部而下,淌到了他破了一個口子的鞋尖。

第65章第四劫·第一章

這日,崔云思疑周錦書與劉阿伯、岳明之死有干系,又傳周錦書來受了回堂審。

公堂之上,周錦書只承認自己識得劉阿伯、岳明倆人,其余一概不認。

這周錦書并無殺人的功夫,劉阿伯、岳明倆人死時,周錦書正在擺他的書畫攤子,當時過路之人皆是人證,但他與劉、岳倆人有隙確是真,殺人動機充分。

現(xiàn)下這周錦書跪在堂下更是不卑不亢,甚至一臉悲憤,仿若是自己這個當縣令的平白誣陷了他一般。

崔云思這般想著,心中苦笑一聲,只得將周錦書當場釋放了。

周錦書出縣衙時,方過午時,他趕回家,匆匆用了膳,便去書房作起了畫來。

他是守信之人,既應(yīng)了沈已墨要為他畫一副春宮圖,便定要畫好交予沈已墨。

他將之前所畫的那副春宮圖展了開來,細細看了,瑕疵多得實在無法入眼,毫不猶豫地抬手撕了去。

他近期多畫花鳥蟲魚,已有些時日未畫過春宮圖,是以,費了許久的功夫,直至外頭天色黑透了,才畫完一副尚算滿意的。

他出了書房,用過周母為他備下的晚膳,將干透了的春宮圖裝入一個長木匣子,便揣著去了沈已墨所住的客棧。

一路上,對著他指指點點的路人無數(shù),或罵他是殺人兇手,或嘲諷他昔日的解元公竟畫春宮圖為生,他皆腰板直挺,含笑以受。

客棧近了,他遠遠地看到有一穿薄花色衣衫的公子與一玄衣公子在用膳。

這薄花色衣衫的公子想來應(yīng)是沈已墨,唯有沈已墨那般的容貌才能襯得上這于男子而言過于艷麗的顏色。

他又走進了些,聽見沈已墨在說些甚么,但因眼下正是用膳的時辰,客棧大堂內(nèi)食客滿座,聲音嘈雜,他聽得隱隱約約。

他走到沈已墨近側(cè),喚了聲:“沈公子?!?/br>
沈已墨回過首來,一見他便笑了:“周先生,幾日不見,你要過來一起用膳么?”

這沈已墨分明已然知曉云翎姑娘、劉阿伯以及岳明之死與他脫不了干系,卻笑得毫無芥蒂,一如初見時一般。他登時有些慌張,比在公堂上受審時更甚。

因而他將手中裝了春宮圖的長木匣子往沈已墨手中一塞,便擺擺手道:“我已用過膳了,便不打擾兩位公子了,先行告辭?!?/br>
沈已墨低首瞧了眼手中的長木匣子,又掃了眼周錦書倉皇的背影,取了錠銀子出來,手指一動,那銀子便直直地往周錦書手中飛去了。

季琢不去看沈已墨半點,用了一口野菌湯,隨口問道:“那周錦書這幾日應(yīng)當還在受審罷,怎地有功夫作畫?”

沈已墨將長木匣子在一旁放了,悵然道:“他是守信之人?!?/br>
季琢一口野菌湯方下肚,又聽得沈已墨道:“那魔物害他不淺,但若不是他自己心懷怨恨,又為何會著了魔物的道?也不知這之中是魔物的罪業(yè)多一些,還是他自己的罪業(yè)多一些?!?/br>
季琢淡淡地道:“無論是誰的罪業(yè)多一些,周錦書既已背上了人命,便永世難安?!?/br>
倆人再也無話,今日客棧食客眾多,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小二哥才又陸陸續(xù)續(xù)地上齊了余下的三道菜:分別是油燜春筍、涼拌雞絲與梅干菜扣rou。

待倆人用完膳,大堂里頭還熱鬧著,外頭月明星稀。

沈已墨與季琢上了樓去,倆人的住處不過一墻之隔,在經(jīng)過自己住處的房門時,沈已墨一把扣住季琢的手腕子,嫣紅的嘴唇更是湊到季琢的耳垂,引誘道:“季公子,你要與我一道賞畫么?”

賞畫?賞春宮圖么?

季琢眉間盡蹙,方要甩開手去,耳垂卻被輕咬了一下,那沈已墨吐氣如蘭地道:“季公子,你前幾日在周家小院,為何要攬我的腰身,又為何要舔舐我的指尖,莫不是對我生了情/欲罷?”

季琢亦不知自己為何當時要那樣做,被沈已墨一問,便怔住了。

趁著他發(fā)怔的功夫,沈已墨一把將季琢拽進了自己的住處,令他在桌案前坐了,自己則打開長木匣子,取了那春宮圖出來,又將其在桌案上鋪展開來。

周錦書這春宮圖畫得著實不錯,一展開,便有yin靡之氣從上頭中溢了出來,這春宮圖之上接受者雙腿大開著被架在上位者的雙肩,后處被熱物所侵,腰肢癱軟,雙手卻死死地纏著上位者的脖頸。交合的倆人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