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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在紅塵渡你[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7

分卷閱讀67

    片盎然生機,綠草如茵,樹木繁茂,野花綻放,令人無端地生出了平靜安寧之感。

那廂,季琢護著兩個衙役以及一個仵作出了義莊后,便又回轉。

他鉆入了一團魔氣中,以“倦云”為沈已墨與崔云思破開了一條出路后,便往余下的兩具尸身去了。

云翎姑娘的尸身既為魔氣所cao控,得以復生作惡,那余下兩具尸身恐怕亦不能幸免。

不出所料,他還未走到兩具尸身處,雙足陡然一滯,一低首,便見有兩只手分別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腳踝。

兩只手的主人是劉阿伯,劉阿伯口中無舌,但牙齒卻是俱在,他一抓住季琢,便張口直直地對著季琢的小腿咬了下去。

季琢自是不會讓他得逞,劍光一閃,劉阿伯的雙手利落地被斬斷了,白森森的牙齒亦落了空,甚至因用力過甚,加之劉阿伯年事已高,牙動齒搖,上牙與下牙這般猛然一撞,立刻便有四顆牙齒掙脫了牙齦墜落在地。

劉阿伯怒不可遏,騰地起身,朝著季琢沖了過去。

他如云翎姑娘一般,肚皮尚未縫合,蕩在體外的臟器哪里禁得住這般劇烈的跑動,血管一下子斷去十來根,還未至季琢跟前,他的心、脾皆已落地。

不遠處的岳先生由于眼球缺失,行動不便,只能側耳細聽季琢與劉阿伯的動靜。

他辨不出何處的是劉阿伯,何處的是季琢,聞得物件墜地之聲,便循聲沖了過去。

未料想,岳先生的腸子拖得實在太長,竟將他絆倒了去,他恰巧跌在了那具被切去了一半頭顱的尸身上,待他抬起頭來,面上已蹭上了些許凝固的腦漿。

劉阿伯被魔氣所控,不覺疼,亦不會害怕,縱使五臟六腑盡數離體都未制住他的腳步,未待岳先生直起身子,他已到了季琢跟前。

季琢不急著動手,細細地端詳著劉阿伯,只見招拆招。

閑適地閃過劉阿伯的一抓,季琢又去看岳先生。

那岳先生已循聲而來,應是受了方才之事的教訓,他已然將自己體內的腸子全數扯斷了去,隨手丟棄在地。

劉阿伯無法言語,岳先生又無法視物,季琢引得兩具尸身打斗起來。

片刻后,兩具尸身先后跌落在地,四肢不全。

兩具尸身俱是魔氣入體,這魔氣算不得強大,但既已入體,便難以去除。

假設以火燒之,若是燒得不干凈,反是將魔氣放了出去。

是以,季琢只得先將兩具尸身封住,待除了魔物本體,尸身中的魔氣自然會消散而去。

第59章第三劫·第十二章

這日,周錦書起得晚了,時近正午,方起身穿衣。

周母已做了早膳,一碗白粥并一碟子咸菜放在飯桌上,白粥只余下丁點兒熱度,且稀得幾乎如水一般。

周錦書洗漱過后,便用起早膳來。

周母漿洗完衣物,在周錦書身旁坐了,討好地道:“今日這粥可合你的口味?”

周錦書抬眼笑道:“母親做的飯食哪有不可口的?!?/br>
“我聽聞那劉阿伯死了?!敝苣感⌒囊硪淼氐溃拔疫€聽聞劉阿伯曾在夜市里······”

周錦書“啪”地把調羹往桌面上一丟,憤憤地道:“你難不成認為是我殺了劉阿伯?”

周母發(fā)問不過是想兒子親口告訴她,自己并未殺人,見兒子發(fā)怒,周母趕忙垂首道:“你勿要動怒,你乃是我的孩兒,我知曉你自小聰慧,三歲便能提筆作畫,哪里會干殺人的勾當?!?/br>
周錦書三歲便能提筆作畫,四歲便能成詩,一入學堂,桃李滿門的先生便斷言此子前途不可限量,然而之后諸事卻無一如人意。

周錦書聽得周母夸贊,非但未覺著舒心,反是更為惱怒,猛地站起身來,回房中作畫去了。

周錦書是守諾之人,既應了沈已墨要畫一幅春宮圖,便展開宣紙,研起墨來。

研墨間,突地有一把聲音道:“周公子,你可還有甚么人要殺的?”

這聲音忽輕忽重,像是情人在耳畔言語,又像是遙遠處有人在呼喚。

周錦書不予會理,提筆畫出了個輪廓來,約莫一個時辰后,雪白的宣紙上,承受者已大致完成,一雙腿被提起、分開,后處被生生地嵌入了熱物。

正待他畫細節(jié)時,外頭卻有爭吵聲傳來,周母不知在與人爭吵些甚么,無休無止。

周錦書靜不下心來,索性擱筆,出了門去。

與周母爭吵的云翹姑娘一見周錦書,挑眉笑道:“你可算是出來了,你不是三歲的奶娃子,也不是黃花大閨女,躲在里頭,定然是做了虧心事?!?/br>
周錦書溫言地道:“云翹姑娘說話夾槍帶棒,我如何消受得起。”

自云翎姑娘死后,云翹姑娘便認定周錦書是殺人兇手,是以,她一有閑暇,便在周家盯梢以尋出蛛絲馬跡來。

今日她不小心被周母發(fā)現了行跡,才與周母爭吵了起來。

云翹姑娘盯著周錦書柔和的面容,笑道:“周錦書,我已尋到了你為云翎畫的畫像,還與你之前畫過的旁的畫做了對比,筆觸全然一致,我看你如何抵賴!你還要堅持說你不識得云翎么?就是你殺了云翎!”

周錦書無奈地道:“我本就不識得云翎姑娘,云翹姑娘你可勿要誣賴我,云翎姑娘被殺之時,我正在作畫,不在落云樓內?!?/br>
周母護子心切,推了云翹姑娘一把,恨恨地道:“我兒連雞都不曾殺過一只,哪里會殺人,云翹姑娘你且回你的落云樓去罷,勿要在此打擾我兒上進。”

云翹姑娘被推得后退了兩步,冷笑道:“你兒有甚么可上進的?指不定他方才還在畫春宮圖!”

周錦書確實在畫春宮圖,那春宮圖還未畫完,墨跡未干,正赤/裸/裸地鋪展在書桌上。

周母隱約知曉周錦書曾畫過春宮圖,但亦知曉他已許久未畫過了,被云翹姑娘這般揭出來,她心底不是滋味,矢口否認道:“我兒決計不會畫勞什子的春宮圖!”

云翹姑娘慢條斯理地撫過鬢發(fā),笑道:“那不如我們這就去瞧瞧?”

周錦書耳畔響起了一把聲音:“周公子,不如讓我把這丫頭片子殺了罷?”

周錦書不理會這聲音,面色不變,含笑道:“云翹姑娘,你一個姑娘,未收我銀兩,便要入我的住處,可是不妥?”

這番話分明暗諷自己是出賣皮rou為生的娼/妓,只需銀兩,便能進男子的住處,無論男子是何人。

云翹姑娘氣得咬緊了牙,片刻后,嫣然笑道:“我聽聞那劉阿伯死了,劉阿伯曾在夜市里頭,當著眾人的面說你畫過春宮圖,手臟得很,不配畫梅蘭竹菊四君子?!?/br>
她盯緊了周錦書與周母的面容,接著道:“你輕薄云翎不成,便殺了云翎出氣,劉阿伯惹惱了你,你便殺了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