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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在紅塵渡你[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手探入放置在桌案上的面盆,掬起一捧水往面上隨意潑了幾下。

這沈已墨貌美,現(xiàn)下一身的慵懶之意,水珠子落在眉眼間,端的是活色生香。

舒蘊不由地道:“你長得是極好看的?!?/br>
沈已墨側(cè)首笑道:“舒娘子謬贊了。”

說罷,沈已墨問道:“季公子起了么?”

舒蘊答道:“季公子已在下頭用早膳了。”

沈已墨頷首,又問道:“他吃的是甚么?”

舒蘊奇怪沈已墨何出此問,后又領(lǐng)悟到這沈已墨既是季琢之人,為了銀子,自是要對季琢上心一些,方答道:“要了兩個饅頭,一碗白粥?!?/br>
沈已墨絞了軟布擦干臉,嗤笑道:“他倒是節(jié)儉?!?/br>
舒蘊熱情地道:“店里的饅頭好吃得緊呢,沈公子要不要也嘗嘗?”

沈已墨不好拂人好意,點點頭:“那我要一個饅頭,一碗牛rou羹?!?/br>
哪有人一大早就要吃甚么牛rou羹的,舒蘊心下奇怪,卻又聽沈已墨道:“對了,有燒雞么?”

舒蘊一怔,搖首道:“燒雞已售罄了。”

“既然燒雞沒了,那來三兩牛rou罷?!鄙蛞涯τ氐溃斑€勞舒娘子先備好,我待會兒就下去?!?/br>
一大早要吃牛rou羹已是奇怪,這沈已墨竟還要燒雞、牛rou,真真是個怪人。

舒蘊開門做生意近五年,還從未碰見過沈已墨這般的,不過既有銀子可賺,管他這許多作甚么。

她滿面笑意地道:“我這就著廚子去準備?!?/br>
她推門而出,將門又合上了。

沈已墨收拾妥當,便下了樓。

季琢出身良好,講究細嚼慢咽,且若無急事,進食是不講只字片語的,因而他瞧見沈已墨下得樓來,只抬了下下頜示意他坐下,復(fù)又低首去吃余下的半個饅頭。

沈已墨湊到季琢身旁坐了,手指搭在季琢腰間,垂首搶了一口饅頭。

季琢掃了他一眼,雖訝異他今日素面,但依舊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吃著。

沈已墨手指一動,隔著柔軟的料子掐住季琢的一塊皮rou,口中含著饅頭,唇瓣半貼著季琢道:“季公子昨日睡得好么?”

季琢并不理會他,執(zhí)起調(diào)羹用了一口白粥。

白粥軟糯,入口即化,季琢將已見底的白粥用盡了,沈已墨的手指卻還不依不饒地掐著他腰身的皮rou,他冷冷地掃了沈已墨一眼,終是開了口:“松開?!?/br>
這聲音冷淡至極,沈已墨覺得冷得厲害,手指便松了去。

恰是這時,舒蘊送了饅頭、牛rou來,她見倆人歪膩在一處,心中暗嘆這沈已墨雖長得美貌,但到底是出賣皮rou之人,光天化日之下,也不知收斂。

舒蘊將饅頭以及牛rou擺開,道:“沈公子請用?!?/br>
沈已墨起身換了張凳子來坐,與季琢拉開了些距離。

他仰首朝舒蘊夸道:“舒娘子,店里頭的饅頭果真好吃?!?/br>
他一面說,一面狹促地在季琢面上逡巡,直看到季琢頗為不自在地別過臉,方取了竹箸夾了一塊牛rou送入口中。

牛rou口感一般,還算可以入口,他用了幾口,便放下竹箸,去吃那饅頭。

此時,季琢已吃完了自己的饅頭,面無表情地道:“我昨日睡得不錯?!?/br>
沈已墨做出一副失望的模樣道:“季公子無我的陪伴也睡得這樣好,真真是令我傷心不已。”

季琢壓低聲音道:“我知你無一日可缺人,但你既已隨我踏上修仙之路,勿要再如此了?!?/br>
“是勿要再如此說話了······”沈已墨停頓了下,嘴角生起一抹媚笑,“還是勿要再沉溺于情/欲了?”

沈已墨今日未施粉黛,眉目干凈,但他這樣一笑,仿若仍舊身在楚館一般,要誘惑恩客與之交纏。

季琢眉間頓生厭惡,方要起身,卻被沈已墨一把扣住了手腕。

沈已墨仰首低語道:“我早已說過了我生性yin/蕩,若是要改,怕是得抽筋剝骨,重新活一回。”

沈已墨的手熱得厲害,幾乎要燙去季琢手腕的一塊皮rou,季琢想要掙脫,一低首,入眼的手指、手背均是雪白一片,他只覺得心臟微微有些失序,方要施力,那雪白的手指卻是先松了去。

季琢動了動手指,后又將手指攏在袖中,居高臨下地道:“你既答應(yīng)了與我去修仙,便忍著,可莫要讓我發(fā)現(xiàn)你私下去尋人交合?!?/br>
沈已墨以手指撥弄著自己的一撮發(fā)絲,笑道:“那我可應(yīng)承不了。”

聞言,季琢正要發(fā)作,沈已墨卻不再看他,反是朝著庖廚的方向揚聲道:“我的牛rou羹可好了?”

庖廚里頭的老戚應(yīng)道:“就快好了,公子稍待?!?/br>
季琢本以為沈已墨只要了饅頭和牛rou,未料想這一大早,眼前的竹妖竟還要了牛rou羹。

身為一只竹妖為何會如沈已墨這般?

好粉黛,性喜房中之事,又嗜rou食?

季琢心中疑惑叢生,沈已墨柔軟的聲音卻突地拂在他耳畔:“季公子,你這樣看著我,我可要會錯意了?!?/br>
季琢不由后退了一步,轉(zhuǎn)過身去,冷淡地道:“我回房中去了,你倘若無事,莫要來打攪我?!?/br>
沈已墨瞥了眼季琢的背影,又夾了一竹箸牛rou送入口中。

牛rou落入口中,愈發(fā)地沒有滋味了。

他低首盯著自己方才抓過季琢手腕的五根手指,嘴角的笑意漸漸褪了去。

庖廚中,牛rou羹在鍋中翻滾著,舒蘊掀起簾子半倚著門道:“好了么?”

那老戚鏟子在鍋中攪著,回首道:“我還從未見過這大清早要吃甚么牛rou羹的?!?/br>
舒蘊笑道:“昨日半夜來了兩位公子,要牛rou羹的便是其中一位,生得極好,我這輩子從未見過生得這樣好看之人,許是人生得好看了,便有些怪癖罷?!?/br>
老戚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直直地盯著舒蘊,舔了下嘴唇道:“當真生得極好?”

舒蘊知老戚心癢,答道:“自是當真?!?/br>
老戚讓鏟子在鍋沿靠著,自己逼到舒蘊跟前,急切地道:“比住在樓上那小丫頭生得還好?”

老戚所指的小丫頭,乃是伴著少年的丫鬟,生得是天姿國色。

舒蘊毫不猶豫地道:“與沈公子相比,那姑娘不過是個俗物?!?/br>
老戚眉開眼笑地回到灶前,將牛rou羹盛起,道:“你既如此說了,這牛rou羹就由我去上罷,我倒要瞧瞧他是如何的美貌?!?/br>
舒蘊閃身讓出路來,在老戚走過她身側(cè)時,低聲提醒道:“與沈公子同來的那位季公子怕是不好相與?!?/br>
老戚心中急迫,匆匆地去了。

沈已墨掃了眼窗外的風(fēng)雪,默默地咬了口饅頭,聽得有腳步聲,略略回頭看去。

老戚被他的容貌所驚,手指一抖,差點兒把手中g(shù)untang的牛rou羹給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