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看著心中那個十八歲的少年在放聲大哭;而這一日,真正哭出來的是他自己,是幾千個日夜的掙扎之后,終于走到盡頭的,二十六歲的喬明希。黃深一推開辦公室的門,動感的音樂就撲面而來,他皺眉敲了敲門框,冷聲道:“葉銘之?!?/br>葉銘之原本正閉著眼搖頭晃腦聽著音樂,聽見聲音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又懶洋洋地伸手關(guān)了音響:“什么事?”黃深幾步走到辦公桌前,將手中手機放到他面前:“這是什么意思?”葉銘之懶洋洋地看了一眼,卻沒有答話。黃深見他這副模樣就生氣,冷聲道:“第一,澄清的最佳時間是讓事件發(fā)酵兩天之后;第二,為什么律師函是以季衍個人名義發(fā)出的?這讓女方怎么做?詩悅也是皇耀的人,就算發(fā)律師函也應(yīng)該由公司發(fā),你單獨摘出季衍是什么意思?”“第一。”葉銘之卻突地笑了,搖了搖手指,“律師函,是季衍自己找律師發(fā)的,只發(fā)給了魏灼,是他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你和公司都留了一分面子;第二,這場炒作從頭到尾你都沒有只會我一聲,卻拉我手下的人下水,我都沒有找你,你倒來噴我一臉口水,哪有這樣的道理?”黃深張口要反駁,葉銘之卻猛地站了起來,向來笑吟吟的臉上收了笑意,露出十足的冷漠來:“第三,黃深,該還你的我早已經(jīng)還了,從今往后,少踩著我的肩膀往上爬?!?/br>他說完冷冷一笑,也不等黃深開口,自己率先走了出去。狗仔界第一記者魏灼,遭遇了他職業(yè)生涯中終結(jié)得最快的一次的新聞。就在八卦視頻發(fā)出后的第二天,季衍的個人微博上就貼出了一張律師函,是以他個人的名義向魏灼發(fā)出的,告的是誹謗。一般來說,被傳八卦的藝人要發(fā)律師函,都是由背后的經(jīng)紀公司或工作室發(fā)出,并且多數(shù)告的多數(shù)是“損害名譽”一類,畢竟大多八卦的當(dāng)事人都沒有底氣真的否認沒有這么一回事,除非是真的編造得過于魔幻的傳聞。而這次季衍卻是以個人的名義,直接告了魏灼誹謗,看在網(wǎng)友眼中,就是魏灼發(fā)出的所有“實錘”,在他那里都不是真的。甚至同為皇耀藝人,一向在人前穩(wěn)重隨和的季衍,連一點情面也沒有給童詩悅留。這一下,連帶著童詩悅也一起和魏灼被網(wǎng)友嘲笑了一整天。“粉了老公快九年,頭一次看他發(fā)律師函,666666.”“魏灼這次踢鐵板了哈哈哈哈哈!衍少一百個贊!”“圣母們哪里有臉噴衍少?明顯女方和狗仔串通好了的好么?”“說起來沒人記得當(dāng)年衍希新聞事件嗎……都拍到牽手了,衍少都沒出來反駁過?!?/br>“怎么可能不記得!那可是衍希粉史詩級的盛事??!”“這么一說更悲傷了,想想小殿下的話……物是人非啊?!?/br>“已腦補十萬字陽光忠犬攻x冷酷小王子受?!?/br>“樓上滾好嗎,忠犬個p。率先單飛的可不是我們小殿下哦?!?/br>“面癱粉戾氣別這么大,倒貼的可是你們家正主,千真萬確哦。”“怎么又吵起來了,團粉表示五只都超棒的,別吵啦?!?/br>“魏灼滾出狗仔圈?!?/br>……季衍掛了電話,在窗前站了一會兒,他沒有拉開窗簾。雖然這片園區(qū)管理還算嚴格,但平時都會有零星幾個門路多的記者隱藏在暗處,更別說現(xiàn)在了,想也知道自己家門口埋伏了多少記者。他卻不甚擔(dān)心,左右這幾日沒有別的工作,他的所有活動不過就是在家看看劇本。況且一封律師函,已經(jīng)很明顯地表達了他的態(tài)度。童詩悅不知從哪里拿到了他的私人號碼,還在鍥而不舍地給他打電話,他干脆關(guān)了機,面上露出一絲冷笑來。第一通電話時他不知來電的是誰便接了,一接通那邊就在楚楚可憐地哭,他卻只是冷笑一聲,連話都未聽完她說:“捆綁我炒作之前,記得打聽清楚我的個性?!?/br>那邊明顯沒有料到他會這樣,在其他小藝人心中,季衍都是一個穩(wěn)重可靠、從不讓人為難的前輩,不少年輕的女藝人都曾偷偷地討論過他身上的男友力。童詩悅也正是以為季衍這樣的性格,就算因為被捆綁而生氣,也會看在公司的面子上有一定的配合,卻沒想到他出招出得這樣干脆,仿佛一點也不怕得罪黃深。“不過就是小炒作而已?!迸拗f,“又沒有拍到實質(zhì)性的照片,我這邊說辭都準(zhǔn)備好了,只要過兩天由公司澄清就好了,這樣對你對我不是都很好嗎?”季衍卻只是輕笑了一聲,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若是旁的還好,讓他配合女方炒作也不是不可以,但童詩悅觸到了他的逆鱗。他一直承認自己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但不代表別人也能……季衍伸手捏住心口處的戒指,一點點摩擦著內(nèi)里凹凸的紋路。他靜靜站了許久,才拉開衣領(lǐng)將戒指藏進去,轉(zhuǎn)身下了樓。一樓客廳里,葉銘之正在教訓(xùn)闖禍的助理。助理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縮在沙發(fā)里,頭幾乎要垂到地毯里去。“算了,葉哥?!奔狙艿?,“反正也都解決了?!?/br>“還有你!”葉銘之卻正好逮著機會將炮火對準(zhǔn)他,“做什么不和我商量?哪怕只會我一聲?你們一個皇帝一個太監(jiān),要氣死我這個內(nèi)閣大臣?!?/br>助理苦兮兮地抬起頭:“葉哥,我能不當(dāng)太監(jiān)嗎……”葉銘之猛地轉(zhuǎn)頭瞪他一眼,他只好又弱弱地低下頭去。助理與季衍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等到葉銘之罵完了,囑咐二人道:“明天一早的飛機飛港城去霍老那兒,我開車來接,小岳你再不機警點,這個月獎金別拿了!”“知道了……”助理哭喪著臉應(yīng)了。葉銘之又瞪了二人一人一眼,轉(zhuǎn)身開門走了。“別擔(dān)心?!奔狙苋グ膳_給自己倒水,“拿你當(dāng)出氣筒而已,他真正氣的也不是我倆?!?/br>“我也知道?!敝碜旖窍蛳麓怪?,“但本來也是我太不小心了,該罵的。”季衍沒說話,助理看了他幾眼,猶豫了幾分道:“衍哥,那個戒指……雖然你沒說,但是我也知道,跟明希哥有關(guān)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