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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上跳個舞!所以……【什么什么?周周,我們要離開鈴蘭寺了?】差不多七日后吧,養(yǎng)好背脊上傷口的周玉葉告訴子蜥,他打算帶著子蜥離開鈴蘭寺,并且要回周朝宮殿時,子蜥可不開心啦!【鈴蘭寺是第一個對我展露出友好姿態(tài)的地方,這里的僧人、這里的伙食我都喜歡,我……我不想去皇宮,周周你也不去好不好?】在腦海里,他對周玉葉如此說道。這話……著實任性的很。周玉葉看了一眼自己膝蓋上的子蜥,眉毛一挑。他覺得自己非常應(yīng)該端起帝王架子,硬氣回應(yīng):“第一次見面時就說好的要跟我回去呢?皇宮才是我真正的家,你現(xiàn)在不想去,這叫欺君?!?/br>但也不知道是對方非人類的緣故,還是其他什么緣故,周玉葉對子蜥的包容力度,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回是肯定要回宮去的。對子蜥直白的明說說不準(zhǔn)會遭到反彈,或者他可以試試換種方式引誘子蜥主動跟自己回去?周玉葉如此想著心下便有了主意,他召喚來了福公公。福公公原本就在周玉葉隔壁的小屋候著,被周玉葉一叫,很快就進來了。他是周玉葉的貼身太監(jiān),年齡六十上下,著一件藕色常服,面白無須,心寬體胖。要說子蜥這幾日里看到的人,除了寺院里的僧人,大概見到最多的就要數(shù)這位福公公了。原本因為他就住在隔壁,子蜥對他很是熱情,每次見面都要揮一揮尾巴和對方打招呼。奈何這位公公自帶疏離氣場,面對子蜥異常高冷。臉總崩的緊緊的。幾次之后,子蜥也就不敢主動去接近他了。這會兒看到福公公進來,子蜥本能的朝周玉葉懷里縮了縮。福公公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進來房間之后便弓著身子,眼觀鼻,鼻觀心:“陛下,喚奴有何吩咐?”“把那些送來的手諭統(tǒng)統(tǒng)拿來?!?/br>子蜥聽到周玉葉如此說。只一句話,福公公叩首,轉(zhuǎn)身就走了。子蜥舒了口氣。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卻又看見,再回來時,福公公的手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拿了一摞明黃錦帛。哎呦!明黃色的喲!那顏色看著……可漂亮呢。子蜥對【手諭】這個詞匯陌生的很。原本聽周玉葉讓福公公把這些他完全沒概念的東西拿進來,一點興趣也沒有。這會兒倒是好奇的想主動湊過去了。于是見福公公跑的滿身是汗,卻不給自己擦,而是拿出絲帕擦拭了一遍錦帛,恭恭敬敬的交給周玉葉。子蜥的心就活絡(luò)起來了。【我看看,我看看,周周給我看。】他仰著腦袋,伸長脖子,半立起前爪,趴住周玉葉的肩膀。這東西……拿來給他蹭腦袋正合適??!如果周玉葉不肯,他就繼續(xù)賣萌!子蜥如此想著,殊不知,從一開始,周玉葉要的就是他這個舉動。“想看?可這東西不能輕易給人看?!币娮域嵘香^,周玉葉在內(nèi)心笑出了聲,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他一手推開子蜥的腦袋,一手捂住錦帛,故作為難。子蜥果然上當(dāng):【為什么?】“太后寫的。”【太后?那是什么東西?】子蜥楞了一下。這是子蜥從出生到現(xiàn)在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匯。他的記憶里并沒有類似的存在,所以他對太后真沒啥概念。周玉葉難得口快,第一反應(yīng)接口:“不是東西?!?/br>“咳咳。”被一旁的福公公輕聲咳嗽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此時不應(yīng)該說這話。周玉葉于是補足道:“太后,是朕現(xiàn)在的母后?!?/br>【哦……母后啊……專門給周周的嘛……那是很重要的?!?/br>“當(dāng)然……”原本話到此處,就應(yīng)該是這番對話的重點核心了。周玉葉知道子蜥很重視親情,原本就是打算把一切都推太后頭上,表達自己非要回去皇宮的原因:“自來到鈴蘭寺起,太后就每隔一段時間來一封宮書。這次我受傷之后,她更是洋洋灑灑寫了一封千字信,表關(guān)心,勸回宮。”周玉葉相信,子蜥是必然會被說服的。但周玉葉轉(zhuǎn)念一下……不對??!這樣一來,在子蜥眼里,太后不就變成了一個特別關(guān)懷兒子的好母后了嘛!可,事實分明不是這樣的。他并非太后親生子。母妃“傾妃”據(jù)說是父皇生前最愛的女人,去世之后他被過繼給太后。太后對他有嫉妒,有巴結(jié),有禮貌的客氣,還有一種難以名狀的cao縱欲……什么都有,就是沒有母子情誼!所以周玉葉硬生生又補上了這么一段:“……如此煞費苦心做慈母樣子,我不做個感動的孝子,乖順回去,時間長了,那些朝堂里的大臣就要借機大做文章了。雖然是皇帝,但我到底只是新帝,這樣的元氣還是傷不起的?!?/br>而比起剛才的虛情假意,這話就是周玉葉貨真價實,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了。一旁的福公公使勁彎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他覺得自己不該知道的東西知道了太多??蓱z的是,周玉葉真正希望明白的人,子蜥,卻一點不懂。【這聽起來……真是很復(fù)雜的樣子?。 孔域嵬崃送崮X袋,很誠實的表示自己正處于滿腦袋問號的懵逼狀態(tài):【所以……這些明亮亮的太后寫的手諭,到底能不能給我?。俊?/br>周玉葉:……這種、雞同鴨講的、感覺??!氣的好像心口都疼起來了呢!額上的青筋跳動起來,按住自己的額角,周玉葉努力讓自己腦海里回蕩類似“子蜥是非人類”“子蜥非官場中人”“我家子蜥單純可愛”這樣的語句,好一會兒才平復(fù)下來。他心情復(fù)雜:“算了。是我多言了。這些東西確實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你還是……多長點記性在我吩咐你的事情上好了。比如別叫我周周。這種稱呼……哼?!?/br>真是非常噠嫌棄!子蜥本身就敏感,被周玉葉這么一說,立時成了個一點就著的炮仗:【哪里不長記性了,就是想叫你周周而已。周周周周,周周!】“再說?”周玉葉往椅子后背上斜靠,拂起自己的墨發(fā),見子蜥的長尾巴就在自己身邊一甩一甩的,便忍不住的手癢了。一把抓住,伸手指順著子蜥的尾巴尖,一路摸到子蜥的頸子后。他屈指一彈:“聽說龍有逆鱗,位于頸后,銅錢大小。試試看?”這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哪里想到東方的龍和西方的龍本質(zhì)上真沒有太大區(qū)別。周玉葉這一彈,巧了。還真就彈在了子蜥的逆鱗之上。那感覺真是……又酥又麻的。子蜥渾身一抖,忍了好一會兒才忍住要對周玉葉發(fā)起攻擊的本能。躲開周玉葉的手,他蹭的一下躥到周玉葉的腦袋上去,用爪子扒拉住周玉葉的墨黑秀發(fā),報復(fù)的拉扯。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