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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這傻子才給他他想要的?為什么就不能早點反應過來?偏偏要等他死了——偏偏要等他死心了……他想和閑居一起過日子。他想和閑居開個醫(yī)館,在自己忙的時候,閑居就在一旁等他,等他忙完,閑居再和他說說話。他想和閑居去看這大好山河。他想和閑居去看武林中的趣事。楚衣喜歡著閑居,卻又惡心著他。因為閑居的喜歡來得太遲了,他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閑居太傻,傻到接回了沈書玉,傻到讓楚衣以為閑居寶貝沈書玉,以至于楚衣有了保護沈書玉的想法,最后死的那么冤枉。這就是個笑話。他楚衣,就是個笑話!閑居為什么就不能讓他安生一點?“楚衣,你恨我嗎?”閑居一把抱住崩潰的楚衣,他將男人禁錮在懷里,輕聲問道。恨!他怎么不恨?他喜歡的人和讓自己死亡的人在一起了,他怎么可能不恨?“放開!”楚衣掙扎著,眼睛都紅了。“那楚衣,你想殺了我解恨嗎?”閑居至今都還記著楚衣跟他說的最后一句話,楚衣說,滾吧,閑居,別進我的門。他每每回憶起這一幕心就疼得不行。但是楚衣死了——那場大火只給他留下了楚衣的骨灰。楚衣沒了,他卻還活著,只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最后終于醒悟過來的時候,什么都晚了。所以這輩子睜眼的那一刻,他就想要找到楚衣,把人帶在身邊,好好寵著,疼著,但楚衣不喜歡他。他本以為楚衣的變化是緣于自己帶動了蝴蝶翅膀,所以楚衣才不喜歡他,但后來他卻發(fā)現(xiàn),楚衣能認出帶了人皮面具的他——這是不合理,他裝扮別人的技術(shù)應當爐火純青到?jīng)]人能認出來——除了上輩子與他接觸了那么久的楚衣。可這輩子才接觸他沒幾天的楚衣卻認出了他,閑居本不過是不想讓自己這張臉惹楚衣心煩,所以才帶上了人皮面具,但現(xiàn)實卻給了他一個大驚喜。——楚衣也可能和他一樣。為了驗證,之后他又換了幾次面具,毫不例外的,楚衣總能認出他來,雖然楚衣表現(xiàn)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但如同楚衣能一眼看出他是閑居一樣,他一眼也能看出楚衣在裝樣子。“楚衣,你想殺了我嗎?”☆、第十四章救救我吧“楚衣,你想殺了我嗎?”閑居抱著他,輕聲在他耳邊呢喃。楚衣掙扎的動作如同被人按了暫停鍵一般停頓了下來,他瞪著赤紅的雙目,抬起頭茫然的去看閑居。閑居勾著嘴角,他的眼里是快要溺出來的寵愛。——我想殺了閑居嗎?楚衣迷惘的看著閑居。閑居從袖中抽出那把鋒利的銀色匕首,將它的手柄送到了楚衣手里,然后又使了力讓楚衣握住。“楚衣,你想解恨嗎?”——我想殺了閑居嗎?——不知道。——那我想解恨嗎?“——想?。 背孪氲牟恍校瑥纳陷呑娱e居不管他死活,帶著沈書玉離開時就想得不行。他恨的。就算他比不上沈書玉,但他們好歹也是過命兄弟啊,憑什么閑居就能把他丟下不管?“嗤——”匕首沒進了rou體,發(fā)出了輕微的聲響。什么?楚衣茫然的低頭去看,一把匕首刺進了閑居的肚子,紅色的液體正在快速的暈染開來,給白衣上了另一種鮮艷的顏色。這是什么?楚衣抬頭看向面前的人,閑居還是那副懶散的模樣,卻依舊用那雙滿是寵溺的眼睛看著他。楚衣大腦一片空白,他就像是生銹的木偶,每一個動作都做的艱難至極,他再次低頭看去——閑居握著他的手,他的手握著匕首。楚衣把刀送進了閑居的肚子。“楚衣,解恨嗎?”頭頂傳來閑居的聲音。什么溫熱的東西掉出了眼眶,弄得楚衣只覺得眼睛酸痛到不行,他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得好似那把匕首其實是刺進了自己的身體里一般。“不不不——”他終于反應過來,快速揮開閑居握住他的手,卻忘了自己還握著匕首,楚衣將匕首從閑居腹中抽了出來,還順帶給了他手臂一刀,從小臂到肘關(guān)節(jié),劃出了一條大口子,這匕首是閑居的武器,自然是厲害的,幾乎是在一瞬間,鮮血便立刻從劃痕中溢出。閑居捂住自己的傷口處,疼得嘴唇都開始發(fā)顫,他輕聲呻吟了一聲,眼睛卻是毫不離開楚衣。這一狀況弄得楚衣再次愣住。“楚衣?!遍e居溫和的叫他,“解恨嗎?”——解恨嗎?——不知道!楚衣只覺得疼,看著閑居身上的紅疼得眼睛難受,心里難受,全身都難受。他扔下匕首,沖了出去。他腦海中亂成一團,各種各樣閑居在他腦海里吵個不停。他混亂不堪的在街上走著,直到走到自家醫(yī)館門前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他刺傷了閑居。楚衣愣在門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信息。他居然把刀送進了閑居的身體里?不行的——不能這樣——閑居受傷了!閑居肯定很疼——閑居最怕疼了!他必須回去。這個念頭一生,楚衣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轉(zhuǎn)身想要往回跑,卻在看到不遠處的人時又停了下來。“楚大夫,我受傷了。”閑居一步一步的從遠處走近,停在一步外,溫和的看著他。“你救救我吧?”楚衣,救救我吧。我也快壞了啊。☆、第十五章閑居“閑居!你做了什么?”沈書玉推開門外守著的下人,怒氣沖沖的推開了門。“誰惹我們沈美人生這么大氣???”閑居樂呵著放下書,笑意瑩瑩的坐在椅子上放下了手里的消息,看向了沈書玉,“剛好,下面的人帶回來了西域的香料,拿給美人消消氣怎么樣?”“閑居!”“在呢?!遍e居懶洋洋的半瞌上了眼睛。“你為什么要殺了龍哥哥?你明明知道——”說著說著,沈書玉就落下了淚,哭得梨花帶雨,讓人看著好不傷心。“知道什么?知道你喜歡他?還是知道你和他做了茍且之事?”沈書玉臉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看著閑居,“你怎么……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懂了——閑居,你想獨占我也不能殺了他們?。∧阍趺茨苓@樣做?!”“因為我的心只容得下一個人啊?!遍e居唰的起身,衣物隨著他的動作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