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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道:“二爺看到了那些女孩子,都十二三歲的年紀,好在被宋大奶奶的人救了,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庾家又要多添一個罪名?!?/br> 庾三小姐整個人垮下來,她最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我是上了當(dāng),被人騙了。”想到平日里父親、母親疼愛她,二哥護著她,她有生出幾分期望。 庾三小姐盯著管事:“你讓我二哥來,我跟他說,我告訴他實情。” 管事木然道:“那都是您的選擇,您相信李煦,慫恿二老爺圖謀奴兒干,二老爺仗著在奴兒干的人脈任意妄為,現(xiàn)在都受到了因果報應(yīng)。” 庾三小姐正要斥責(zé)管事,竟然當(dāng)著她的面說出這種話,卻發(fā)現(xiàn)管事臉上滿是淚痕,她頓時愣在那里。 “三小姐,您想見二爺嗎?” 庾三小姐愣在那里,一時沒有回答。 管事道:“只要您按我說的去做,就能見到二爺?!?/br> 庾三小姐也淌下眼淚:“我……我該怎么做?” 管事看向地上的粥:“將那一碗粥喝了,您就見到二爺了,這是二爺拼盡所有力氣,為您換來的一條路?!?/br> 管事說著面容開始扭曲,整個人縮在一起。 庾三小姐意識到了什么,看向身邊的那半碗粟米粥:“你在里面下了毒,對不對……是徐清歡讓你來的,她要讓你害死我……你竟然背叛我們庾家……” “三小姐,您這樣一個聰明的人,不要走上那條不歸路,”管事慘然道,“我本不愿意來的,是二爺托付我前來,您害了整個庾家,讓我們這些下人看著都憤恨,你應(yīng)該死的更凄慘,不該就這樣被一碗毒藥了結(jié)性命。 我的幾個孩子都跟著二老爺戰(zhàn)死了,落得一個叛賊的名聲,尸骨無存,你憑什么還能死的如此體面。 您不是一直問二爺去哪里了嗎?二爺去刺殺李煦,為庾家討一口氣,現(xiàn)在必然已經(jīng)不在了。” 二哥死了,而且是去刺殺李煦,庾三小姐睜大了眼睛:“為什么……為什么……二哥要那么傻。” 管事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庾三小姐,目光中有股森然的寒意。 庾三小姐看著懼怕。 “三小姐,您吃了吧,路上有我陪著,還當(dāng)主子一樣服侍您,到了那邊二爺也會護著您,二爺說了您只要這樣做,他就原諒您。 您現(xiàn)在不死,也只能是兩種結(jié)果,要么韃靼入城來將您抓走,那些人可不會憐惜您,要么您被送去京城,叛賊之女也是死路一條,到時候您想要一碗毒藥,也是奢求。” 庾三小姐看著那半碗粥,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去,將碗端起來慢慢地湊在嘴邊,當(dāng)那粟米沾到她嘴唇的時候,她立即像是被狠狠地扎了一下,立即驚恐地將手里的碗丟了出去。 “啪”碗碎在了地上。 管事見狀立即伸出手想要去掐庾三小姐的脖頸,可惜兩個人離得太遠,管事的手夠不著,只能在空中胡亂揮舞著。 “你這個禍害,你害了那么多人,害了整個庾氏,那么多人都死了,你卻不敢去死,以后你定然死的更凄慘,無人給你收尸,你會與我那些孩子一樣……對,這樣才算公平,二爺……我已經(jīng)做了……是她不肯,她不肯……不要怪我……” 管事說完這些突然嘔吐,吐出許多污穢,他的眼睛中滿是血絲,仿佛下一刻就會淌出血淚,他整個人趴在牢房的木欄上不停地掙扎,直到再也不能動。 不知過了多久獄卒進來將管事的尸身帶了出去,庾三小姐縮在角落里,直到現(xiàn)在她才想清楚,再也不會有人來救她了,因為整個庾家都難逃一死,就因為她相信李煦,想要嫁給李煦,一心為自己盤算,最后害死了所有家人。 庾三小姐顫抖著去拿地上的瓷片,然后下定狠心向手腕上劃去。 疼痛立即傳來,鮮血也順著隔開的皮膚淌下,可很快血就凝住了,顯然她劃得太輕,她再次捏起瓷片,放在手腕上,卻沒有了勇氣再割下去。 庾三小姐丟下瓷片抱著肩膀痛哭起來,就連自殺竟也這樣的艱難,哭了一陣,周圍仍舊是空蕩蕩的一片,只有黑暗與她相伴,好像她已經(jīng)是個死人。 …… “都督,”張真人走進軍帳中向宋成暄稟告,“李煦的兵馬繞開福余衛(wèi)向東北方向去了,是不是準備要暫時躲避。” 軍帳中的副將紛紛站起身。 “咦,就這樣逃了?只是怕了我們想要遠遠躲開,等我們對付完韃靼再來坐收漁翁之利?!?/br> “宋都督,我們該怎么辦?這就帶兵回福余衛(wèi)嗎?” 所有人看向宋成暄。 第七百五十五章 新賬舊賬一起算 宋成暄目光從手里的公文上挪開,然后吩咐道:“命前軍繼續(xù)追趕李煦。” 軍帳里所有人頷首,沒有任何異議。 對付庾家兵馬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見識了宋都督統(tǒng)兵的手段,他們只要聽從宋都督的安排,就能克敵制勝。 “諸位,”宋成暄再次開口,“奴兒干對于你們來說是什么地方?” 剛要起身告退的副將停下腳步,幾個人面面相覷,他們中大多都是生在這里,長在這里的人,就算是外派來的將士,也在這里逗留了很長時間,可他們不知宋都督的用意,眾人一時沒有說話。 宋成暄抬起頭:“庾家四處集結(jié)兵馬,衛(wèi)所許多人響應(yīng)庾二老爺,自然其中還有簡王事先安排的人手,看上去庾家兵馬聲勢浩大,諸位為何不投靠庾家?反而連夜來尋馬都督和我?” “庾家那是亂臣賊子,”一個副將忍不住道,“我們不會與這樣的人為伍?!?/br> “不光是這樣,”宋成暄道,“諸位最不愿意看到奴兒干起戰(zhàn)事,因為對于簡王黨來說,奴兒干是利益,他們想的是如何利用奴兒干達到他們的目的,而對于諸位來說,奴兒干是你們想要保護的地方。 李煦會利用這一點動手,他知道我們必須要阻攔韃靼,這樣就會首尾難顧,韃靼是狼子野心,李煦是宵小之徒,與李煦一戰(zhàn)之后,我們還要回去面對韃靼,此戰(zhàn)之能勝不能敗?!?/br> “都督放心,”副將們紛紛道,“若讓李賊得手,奴兒干將來不得安生,我們?nèi)羰乔討?zhàn),回去無法向父老鄉(xiāng)親交待,不管是李賊還是韃靼,我們都不會后退半步?!?/br> 副將說完,有人笑起來:“死在戰(zhàn)場上,說不定還有人為爺們兒哭兩聲,真的從了賊,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就算命再賤,也絕不會為那樣的人拼命?!?/br> “都督帶著我們定會打個勝仗?!?/br> “解決了李煦,我還要回去對付韃靼,打得他們破滾尿流,再也不敢前來奴兒干?!?/br> “都督,末將愿做前鋒?!?/br> “末將也愿意。” “末將請命。” 宋成暄看著眾人:“已經(jīng)有人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