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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喘息愈發(fā)急促:“你……還真想要天下……跟你那賤人母親一樣,不過是個侍奉的下賤東西……卻妄想做王妃。 若是尋常人家,你們母子焉有顏面……存活……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都為你羞臊,簡王爺怎會讓你站在人前,是你自己想要的太多……怪不得別人利用……再說……你不是也這樣利用的庾家…… 庾家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凡是真心待你的,你都利用……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陸先生說完這話,身體一軟整個人從馬背上落下來,他蜷縮在那里,感覺到身上越發(fā)冰冷,他痛苦地喘息著,抽搐著掙扎,求生的欲望讓他向前爬去,似是要逃脫李煦的掌控,他的身體剛剛動了動,卻被揚起的馬蹄重重地踩在脊背上。 “噗”陸先生口鼻中噴出鮮血,伏在地上再也不能動。 李煦俯視著陸先生,雨水落在他臉上如冰般寒涼,他那雙如同寒潭般的眼眸,平靜的沒有半點情緒。 陸先生說的這些他早就已經(jīng)猜到,他只是簡王手中的棋子,從李九爺?shù)胶喭跏?,誰又問過他的意愿。 “公子,”護衛(wèi)上前道,“雨越來越大了,您要保重身子。” 李煦淡淡地道:“陸先生早被韃靼人收買,想要借簡王爺之力為韃靼做事,被我發(fā)現(xiàn)誅殺了,里通外敵者格殺勿論,即便是我的親人和師長。 韃靼多少次踐踏我河山,殺我兄弟,辱我妻女,讓萬千百姓陷入戰(zhàn)火之中,多少將士因此付出性命,我等豈能與韃靼同行?!?/br> 護衛(wèi)聽到李煦的話,紛紛下馬跪拜:“我等誓死追隨公子。” 李煦抬起頭,讓雨水沖刷他的臉頰:“我會帶你們拼死一戰(zhàn)?!?/br> 李煦說完驅(qū)馬向前馳去,身上濕透的衣衫被風(fēng)吹過,這世上原本就有各種不公,有人生下來就能眾星捧月,有人就只能是一顆棋子。 他為自己抗?fàn)帥]有任何錯,現(xiàn)在希望北山部族那里不要出差錯。 雖然他現(xiàn)在起兵不是最好的機會,但北山部族只要能夠牽制住海西,他就還有勝算。 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贏了宋成暄。 他必須要贏,讓那些曾看輕他的人后悔。 被大雨洗涮之后,李煦的眼睛一片血紅。 …… 眼看著北山部族就在不遠(yuǎn),蕭太太愈發(fā)有些緊張,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 管事上前稟告道:“太太,宋大奶奶到了北山部族,不過沒有被請進(jìn)族中做客,而是安置在一個村子上?!?/br> 蕭太太點點頭,徐氏果然不會放棄北山部族,好在一起都布置妥當(dāng)。 “母親,”蕭二小姐湊上來,“什么時候讓庾三小姐出嫁?。恳欢〞軣狒[?!?/br> “就快了。”蕭太太應(yīng)付著蕭二小姐。 蕭二小姐咯咯笑起來:“也不知道她嫁的人是什么模樣,母親這樣的安排真好,這世上最厲害的就是母親了?!?/br> 蕭太太沒有說話,到現(xiàn)在為止一切都還算順利,只不過今天不知為什么,遲遲沒有啟程,蕭太太正要使人去問。 “太太,咱們的馬出問題了,好像是誰在草料里放了巴豆。” 第七百四十章 誰也逃不了 蕭太太立即站起身,就連蕭二小姐的笑容也從臉上消失殆盡。 “有沒有抓到人?”蕭太太道。 管事?lián)u搖頭:“沒有,那些人應(yīng)該是昨晚偷偷來的,我們都沒有察覺?!?/br> “廢物,”蕭太太呵斥道,“除了馬被下了巴豆,那些人還做了什么?” 管事道:“偷了我們廚房一些吃食,還在……我們帶著的干糧上……” 說到這里管事吞咽一口,他再三去查看,才確定干糧上被淋的不是水而是尿。 誰會做這樣的事。 管事期期艾艾地將情形說了,蕭二小姐捂住了口鼻,方才一瞬間她仿佛從管事嘴里聞到了尿sao味兒。 誰這么惡心。 這是要讓他們困在這里寸步難行嗎?沒有了馬,沒有了糧食,不知是在害人還是在惡心人。 蕭太太臉色愈發(fā)難看,到了這時候竟然出了事,做這些事的人會是誰?宋成暄還是海西部族,又或者是別的人。 蕭太太腦海中浮現(xiàn)出宋成暄和馬都督的影子,這兩個人不會施展出如此下作手段,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誰可能知曉他們的行蹤? 莫哲讓人送消息過來,一切都順利,莫哲已經(jīng)帶著莫族長一路出城向這邊來了。 前面那村子就是莫族長埋寶之處,這里離斡難河很近,守斡難河的人都是莫族長的親信,將東西放在眼皮底下自然更穩(wěn)妥,由此可見莫哲打聽到的消息沒問題。 難道是莫哲在莫族長面前露出了馬腳?不過若是莫哲引來了人,找到他們所在之后,應(yīng)該會趁他們不備向他們動手,怎么會就給馬匹下了巴豆。 蕭太太突然想起金月可汗被刺的事來。 “是他們。” 蕭太太頓時想清楚,有人不想正面與他們沖突,暗地里動手腳,可汗那邊出了事她就已經(jīng)起了疑心,總覺得除了宋成暄、馬都督和海西部族之外,她還忽略了什么。 蕭家在北疆這些年一直很謹(jǐn)慎,李大太太出事之后,她唯一一次在人前露面就是探望庾三小姐,擺弄庾三小姐都是背地驅(qū)使紀(jì)太太去做,指引莫征去殺莫脫也很順利,無論怎么算她也不應(yīng)該被人盯上。 想來想去最有可能出問題的就是陸先生。 陸先生在李煦那里做事,或許已經(jīng)讓李煦起了疑心。 她讓人送信給陸先生,告知可汗遇刺,讓陸先生一切小心,可到現(xiàn)在她還沒有收到陸先生的回信。 李煦那邊果然有問題,李煦想要做什么?得知真相之后殺他們滅口,破壞金月可汗的大事…… 蕭太太越想越覺得有這樣的可能,刺殺金月可汗和暗中害她的人都是李煦。 “太太,”莫征得到消息前來道,“是不是我們被人盯上了?那該怎么辦?” “慌什么,”蕭太太道,“事情馬上就辦成了,即便他們現(xiàn)在知曉也扭轉(zhuǎn)不了大局。” 莫征應(yīng)了一聲。 蕭太太看向護衛(wèi):“你帶著幾個人去周圍看看,以防有人合圍我們?!蹦切┤藢⑺麄兝г诖颂?,肯定會有下一步謀劃。 …… 徐青安帶著張真人一路奔馳,眼見離蕭太太越來越遠(yuǎn),徐青安這才松了口氣,妹夫教他的騎術(shù)到了關(guān)鍵時刻真的很有用。 這一趟趟跑下來,他還有精神欣賞莫脫和張真人狼狽的模樣。 “不行啊你們,做不了好斥候,”徐青安挺著腰道,“如果給小爺一個扎扎實實的斥候隊伍,別說金月可汗和蕭家,所有一切都要在小爺?shù)墓烧浦g。” 徐青安說著拍了拍莫脫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