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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已經傷及胞宮,需要仔細休養(yǎng)才能漸漸康復,她這才停了藥不久,而且…… 徐清歡看向宋成暄,每次他們同房,宋成暄生怕她的病沒有痊愈,現(xiàn)在有孕恐怕傷及元氣,所以一直都很小心。 這郎中八成是因為她無端嘔吐,月事有延遲,才會有這樣的猜測。 徐清歡想著去看宋成暄,宋成暄一直看著那郎中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仿佛已經凝固在那里。 短暫的停滯之后,宋成暄豁然起身彎腰扶著她躺下,然后轉頭吩咐道:“永夜,去衛(wèi)所將廖先生請來?!?/br> 永夜應了一聲。 管事mama一臉喜色地將郎中帶了出去,鳳雛也輕手輕腳地走出去,然后將門緊緊地關上。 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徐清歡望著宋成暄,只見他目光幽深,一雙眼眸中仿佛有簇火光在閃爍,半晌他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鬢角。 徐清歡忽然有些擔憂:“應該是看錯了,我不容易有孕的。”若是廖先生看完發(fā)現(xiàn)不是,他豈非要失望,前世她膝下沒有兒女,經歷過那種失望的感覺。 “歇一會兒吧,只要你沒事就好,”宋成暄凝目,“這么多天不舒坦,應該讓人送信給我?!?/br> 徐清歡聽出他話語中的埋怨:“我這是小事,夫君在外征戰(zhàn)不可因此分心。” “你從來不是小事。” 話音剛落,徐清歡感覺到他傾身下來,柔軟的印在她的額頭上。 輕輕地摟住他的肩膀,久違了的擁抱,讓她的心一陣亂跳:“你在外征戰(zhàn),我也是擔心你,只想你安好?!?/br> 說完這話,她的臉頰似被火灼了般滾熱。 第七百三十章 兒女情長 可能是因為有宋成暄在身邊格外的安心,徐清歡很快就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看到鳳雛將廖先生請進了屋。 廖先生風塵仆仆,沒來得及喝水,凈了手立即上前來把脈,片刻功夫之后,廖先生臉上露出喜色:“是喜脈沒錯,大奶奶有身孕了,雖有胎氣沖撞,但脈象平穩(wěn)?!?/br> 廖先生說完看向徐清歡:“大奶奶可還有別的癥狀?” 徐清歡茫然地搖了搖頭:“只是睡得多些,不過睡足之后精神很好?!?/br> “那就對了,”廖先生有些感慨,“我還以為大奶奶身子受毒素影響,恐怕日后不易有孕,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喜訊。 我去開兩張方子幫大奶奶順順胎氣?!?/br> 廖先生說完站起身行禮。 徐清歡坐起身來:“先生,我真的懷孕了?” 廖先生滿面笑容:“給大爺、大奶奶賀喜了?!?/br> 等到廖先生走了下去,徐清歡仿佛仍在夢中,她轉頭去看宋成暄。 宋成暄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從那郎中說她是喜脈的時候開始,他的表情就變得十分深沉,如今更是一眨不眨地與她對視。 “夫君,”徐清歡道,“你說有多奇怪,明明我們沒有刻意去準備,卻就……” 徐清歡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成暄攏入了懷抱之中,他的心跳聲就在耳邊,如同擂鼓般跳得飛快,久久不能平復。 感覺到宋成暄那激蕩的情緒,她仿佛才能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宋成暄依舊僵立在那里不曾說話,徐清歡在他懷中緩緩地坐直身子,伸出手捧起他的臉頰,輕輕地親wen了他的下頜。 他那緊緊閉著的嘴唇這才慢慢張開,然后俯下身來回應她。 她整個人完全被甜蜜籠罩,在他的懷抱中思維仿佛也變得暈暈沉沉,之前在夢中看到前世的那一幕,或許就是個預示。 她身陷險境時,他出現(xiàn)在城下,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芒,這光芒越過兩世如今再次籠罩在她身上,照亮了她的前路。 半晌宋成暄才起身:“清歡,我們有孩子了?!?/br> 宋成暄的聲音略微嘶啞,掠過她心頭,讓她的心不禁一陣悸動,再次四目相接,他的眼眸中已經滿喜悅。 宋成暄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徐清歡的臉頰,十幾年前他沒有了親人,雖然那些失去的已經不能回到他身邊,可他重新有了新的牽絆。 徐清歡重新躺在炕上,宋成暄將被子蓋在她身上,等到鳳雛送來熬好的藥汁,又親手一勺一勺地喂給徐清歡吃,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她有多單薄似的,仿佛稍稍用力觸碰就會碎了。 徐清歡忍不住道:“廖先生說了,我的脈象平穩(wěn)不用這樣緊張?!?/br> 可不管她怎么說,宋成暄都像沒有聽到,非要親力親為地侍奉她,又怕她聞到不好的味道會難過,宋成暄梳洗之后換了干凈的衣衫這才又回到屋子里,躺在她身邊。 永夜見到這樣的陣仗就知道公子今夜必定不會走了,立即吩咐管事安排將士去歇著。 徐清歡有些放心不下:“夫君不回去,馬都督可能應付?” 宋成暄道:“李煦現(xiàn)在還沒有進奴兒干,還沒到最要緊的時候,庾家早就亂成一團,也就是李煦派來的人在其中支撐,才算沒有落荒而逃,戰(zhàn)局一時半刻不會有什么大的變化?!?/br> 她側著身整個人裹在被子中,昏黃的燈火下顯得格外的嬌弱,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他,讓他的心仿佛變得更加柔軟起來。 想及方才知曉她有孕的消息,他整個人如此的失態(tài),心中不由地想到人說: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這樣的話。 但他不能茍同,人如果沒有感情終將會被殺戮、利益吞噬,心有牽掛才會有必勝的信念,否則即便手握權柄,又能得到些什么? “睡吧,”宋成暄道,“前方若有事,馬都督會讓人來送信?!?/br> 徐清歡點了點頭。 …… 這一覺睡了許久,窗邊已經傳來鳥叫聲。 徐清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宋成暄正坐在床邊看著她,不知看了多久,見她醒過來,他眼眸中立即泛起了笑意。 徐清歡伸手去拉他,只覺得他身上的衣服冰涼。 “快點過來。”徐清歡掀開被子,他這是傻了不成?做這樣的事,萬一真的凍著那可怎么得了,馬都督放他前來,她若是送回一個拖著鼻涕的主將,她不知要被多少將士怨憤。 宋成暄重新回到被子里,徐清歡靠了過去。 “先別過來,我身上有些涼。” 他還知道。 “不涼?!?/br> 她依偎進他懷中,衣衫是有些涼,可身上卻一如往昔的溫熱,總是暖著她。 枕在他的手臂上,她伸出手抱住他堅實的后背,然后趁著他衣襟松動,用臉頰輕輕蹭了蹭他光溜溜的胸膛。 “別胡鬧。”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暗啞。 徐清歡輕輕眨了眨眼睛,沒想到宋大人還有今日,明知他變成了一戳即破的紙老虎,她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一只手撩開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