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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也能指代京城,乃至整個大周。 那些人的手段很高,與簡王十分相似,而且胃口不小。 之前她與宋成暄懷疑韃靼的金月可汗在其中作祟,那么眼下這些事到底是金月可汗的手筆,還是簡王黨的作為。 莫征這次前來,或許能為她解惑。 前世她孤注一擲帶著奴兒干幾個部族一起對抗李家,最終即便贏了也必然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今生那些沒來得及做的事,她會一件件都做好,提前查清案子,讓老首領(lǐng)和莫脫好好地活著,這樣奴兒干也不會亂成一團(tuán),慌張迎戰(zhàn)。 至于庾三小姐…… 前世庾三小姐身邊有不少婦人幫忙,李大太太贊許庾三小姐能夠籠絡(luò)人心,讓女眷們?yōu)槔罴易鍪隆?/br> 她只當(dāng)是效忠庾家之人,現(xiàn)在想一想可未必如此。 …… 書房中。 宋成暄和徐青安坐下。 王樞再次上前行禮,希望能借此在徐家人面前挽回些好感:“我們首領(lǐng)與安義侯爺也算是莫逆之交,兩位姑老爺不是旁人,若我們兄弟有什么地方不周到,也請二位多多包涵?!?/br> 王樞看起來禮數(shù)周到,怎么話那么不中聽。 兩位姑老爺。 徐青安有些怔愣,莫非王樞認(rèn)識如貞meimei,是趙家的遠(yuǎn)親? 他是哪家的姑老爺? 第六百九十四章 演過了 王樞說完話,感覺到屋子里十分的安靜。 他抬起頭只見宋都督面色不虞,至于另一位更是一臉茫然。 宋成暄看了徐青安一眼,徐青安立即打了個哆嗦,好像自己不知不覺中吃了個大虧,雖然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到底是因?yàn)槭裁础?/br> 想到這里,他下意識地抖擻精神,免得有人趁他打盹時謀害他。 “宋都督,”莫征沒等王樞再說話徑直道,“我們兄弟來這里,是想要問問,朝廷會不會給北疆一些糧草,尤其是我們奴兒干,每年還要送不少糧草去邊疆衛(wèi)所,族人們也是苦不堪言。” 王樞埋怨地看了一眼莫征,莫征不該在這時候開口說話,他年紀(jì)小,少不更事,說話沒輕沒重可能會惹宋大人生氣。 王樞就要將莫征拉扯開:“你去一旁聽著,我來跟宋都督稟告?!?/br> 莫征皺起眉頭:“表兄不要攔著我,我也是實(shí)話實(shí)說,朝廷不給北疆米糧了,以后運(yùn)送糧草都會落在奴兒干頭上。 我們的族人本就已經(jīng)很辛苦,再這樣下去,不知要死多少人?!?/br> 莫征說完這話看向宋成暄:“宋大人,北疆真的有叛黨嗎?宋大人身在東南,怎么會知曉我們北疆的情形。” “莫征?!蓖鯓写蠛耙宦?。 莫征這才低下了頭。 “我的確不太了解奴兒干?!彼纬申训统恋穆曇魝鱽怼?/br> 莫征眼睛一亮。 “不過你也不知曉那些簡王叛黨都是些什么人,對那些糧草的來歷也是人云亦云,何嘗不是帶有偏見?!?/br> 宋成暄目光從桌子上掃過,上面放著幾封公文:“這是衛(wèi)所核算的糧草數(shù)目,我要帶回京城交給戶部,叛黨囤積的糧草,不會送往衛(wèi)所,而是供他們?nèi)蘸笾\反用途?!?/br> 王樞舔了舔嘴唇,明白宋成暄的意思,也就是說,這些糧食跟奴兒干每年上繳朝廷的糧食數(shù)額無關(guān)。 “你們會籌算嗎?”宋成暄看向莫征。 王樞點(diǎn)點(diǎn)頭:“會一些?!?/br> 莫征道:“從族中收糧食時,就是我來跟著族中長輩一起籌算的?!?/br> 宋成暄伸手接過永夜送過來的算籌:“這文書中記著你們奴兒干每年送來的糧食數(shù)目,你們可以查算清楚,若是其中有出入,我就會稟告朝廷查明此事。” 莫征十分驚詫。 雖說奴兒干早就歸順大周,可大周的官員向來對他們百般防備,別說讓他們看公文,他們送糧食去衛(wèi)所,衛(wèi)所的官員也不準(zhǔn)他們多做停留,不管天色多晚就要立即離城,北疆不太平時,府衙里的人還會一路監(jiān)視他們,直到他們過了廣寧衛(wèi)。 可現(xiàn)在宋都督卻將公文拿給他們看,這種事發(fā)生眼前,他們有些不敢相信。 宋成暄站起身來向屋外走去。 王樞和莫征愣了片刻立即上前行禮。 徐青安看著這些不禁有些不是滋味兒,屋子里的人好像都將他忘了似的,他這樣灰溜溜地跟著妹夫走了,就像妹夫身上的一個掛件兒。 徐青安抿了一口茶,只覺得胸口有些怨氣,他得找個機(jī)會讓北疆的將士見識一下他少年英雄的手段。 …… 小丫頭洗得干干凈凈,換上一身嶄新的衣裙,站在那里十分可人。 “叫什么名字?”徐清歡問過去。 “我娘叫我蕙姐兒。”蕙姐兒說著,用手指寫著那個“蕙”字,這是母親教她的第一個字,要她牢牢地記住。 蕙心紈質(zhì),是個好名字,蕙姐兒的母親應(yīng)該懂得識字。 “你說,你母親出去乞討,你家中可還有別的長輩?” 蕙姐兒搖搖頭:“沒了,娘親沒有家人,她……”說到這里壓低聲音,“她是從大戶人家中逃出來的,后來嫁給了我爹,我爹沒了一只手,腿腳也不好,所以脾氣怪得很,經(jīng)常打罵我娘親,娘親還想過要逃走,但是村子里的老人們不肯讓她出去,娘沒法子只能留下來,家中糧食不夠,娘親經(jīng)常要出去尋活計(jì),一走就是許久,有時帶著我,有時將我放在家中,我喜歡跟著娘親出去。 不過后來村中的長輩們不肯讓娘親帶著我了。 這次娘親走之前,還哭的很傷心,讓我好好的,將來定會過上好日子?!?/br> 蕙姐兒說了許多話,加上一路疲憊,眼睛中漸漸沒有了神采。 徐清歡讓蕙姐兒躺在床上歇著,不多一會兒蕙姐兒就睡著了。 徐清歡看著蕙姐兒的睡臉,她的臉頰和額頭上都有傷口,可見一路找娘親也吃了不少的苦頭。 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徐清歡轉(zhuǎn)頭看到了宋成暄,輕輕在唇邊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徐清歡這才慢慢離開床邊到外間與宋成暄說話。 “早就有人向奴兒干下手了,”宋成暄坐下來道,“暗中孤立奴兒干,讓奴兒干與大周朝廷往來越來越少,常年疏離必然會心生嫌隙?!?/br> 徐清歡點(diǎn)點(diǎn)頭,這與前世的情形相符,只不過前世她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晚了。 “夫君能否讓我來查這樁案子?!?/br> 可能是因?yàn)樗疤峒坝嘘P(guān)奴兒干的夢境,宋成暄看到王樞和莫征就滿心防備,讓人在屋子外把守。 徐清歡看向內(nèi)室:“蕙姐兒住的那村子,也有些蹊蹺,我向知道莫征和王樞與蕙姐兒的事有沒有關(guān)系?!?/br> 宋成暄垂下眼睛:“不放心我去查問?” “不是,”徐清歡拉住宋成暄的手,“夫君威懾震人,只怕有些內(nèi)情不便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