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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差立即捧了兩盒香粉上前。 李冒吞咽一口:“女子用些香粉也很自然,這也不能說明什么?!?/br> “既然臉色不好,懂得用香粉,為何不再用些胭脂?”徐清歡望著李大太太,“這樣氣色看起來會很好,只用香粉自然面色蒼白?!?/br> 她當年病重的厲害,還要用胭脂遮掩病容,讓自己盡可能不要人前失儀,李大太太卻只用香粉,本來就面容蒼白的人,為何還要如此裝扮自己? 徐清歡說完話,衙差帶了一個婦人上前,那婦人向眾人行禮,所有人看過去就知道為何宋大奶奶會喚這人上前。 婦人看起來頭發(fā)枯黃,臉色蒼白,神情憔悴,一雙眼睛中都透著幾分虛弱和疲倦似的。 兩個人站在一起,成了鮮明的對比。 廖先生看向那婦人:“這才是血虛之癥。” 李長琰神情古怪。 廖先生道:“李大太太指甲紅潤,想必平日里手腳溫暖并不畏寒,所以何來的氣血兩虛?” 李長琰攥緊了拳頭,他整個人仿佛都被人狠狠地刺了一下,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他身邊那個嬌弱的妻室,好像并不是他心中思量的模樣。 通jian、裝病,如果這都是真的…… 李長琰粗著嗓子道:“郎中說她的身子虛空,不能有孕?!?/br> 廖先生道:“若有這樣的疑難雜癥,該請婦人科圣手前來,至少我沒有診出大太太有這樣的病癥?!?/br> 屋子里眾人在交談,鳳雛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黃豆的味道,世子爺已經(jīng)在房頂開吃了嗎?她有些忍不住偷偷摸摸將一顆豆子放在嘴里。 這時候豆子也變得好吃起來。 李長琰上前一步,就要去拉扯李大太太。 李冒急忙阻攔:“父親……父親……弄清楚再說……母親傷成這樣,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住……” 李長琰如同被人丟在了鍋里,滾熱的油撲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火辣辣地疼痛,生下李煦之后,王氏就抱病在床,后來慢慢好起來了,她也對那些事推三阻四。 如果她根本沒有病,她這樣是為什么? 厭棄他不愿與他同房,不愿意再為他生下孩子? 李長琰汗毛豎立,渾身發(fā)抖,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一把刀子將他的皮都剝下來扔在地上,任意踐踏。 奇恥大辱。 他一直信任、引以為傲的妻室,這樣欺騙他。 “大奶奶,”雷叔上前道,“一直給李大太太看癥的郎中已經(jīng)到了?!?/br> 李冒能夠感覺到李大太太忽然發(fā)抖。 說話間背著藥箱的男子被人帶進屋子。 丁郎中見到屋子里的情形頓時嚇得愣在那里,帶著他前來的人只是說李大太太病重,讓他前來看癥,沒想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般。 他的目光從廖先生手邊的要向掠過,又看到李大太太那微微顫動的袖子立即有所明悟。 徐清歡道:“勞煩丁郎中將這些年李大太太的脈象、病案和藥方都拿出來也好做個參詳?!?/br> 丁郎中目光閃躲:“我……來得匆忙,沒有帶出來?!?/br> “不必你帶,”廖先生道,“李大太太請你診脈多年,你應該記得大致病情,你說出來我?guī)兔φ?。?/br> 丁郎中額頭上冒出冷汗,李大太太這般模樣定然是被人戳穿了,無論他怎么說都授人以柄。 “你倒是說話啊,”李大太太身邊的管事mama道,“一直都是你給大太太診脈,不是你說大太太氣血兩虧……” 管事mama的話讓丁郎中不由地吞咽一口,他遲疑著沒有說話,而是望向李大太太。 管事mama攥緊手里的帕子。 “是……是我說的,”丁郎中的聲音很低,“我……” “原來是你,”管事mama大聲道,“你是不是為了貪圖錢財,故意夸大其詞,就是為了從中賺李家的銀錢。” 管事mama話音剛落,丁郎中垂著頭站在那里,不敢為自己辯解。 “大太太,”徐清歡看向李大太太,“你是想要丁郎中幫你擔下這些罪名嗎?” 昏迷的李大太太沒有半點的動靜。 徐清歡向前走了兩步:“不過可惜的很,即便丁郎中故意診錯脈,夸大你的病情,卻也沒法讓你整日里嬌弱無力,時?!f病復發(fā)’?!?/br> 徐清歡說著看向李長琰:“李大老爺定然有許多話想要問李大太太,不如我讓廖先生將李大太太喚醒如何?” 李長琰咬牙,一雙眼睛如同要冒出火來:“不用你來喚,我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暈厥?!?/br> 李長琰說著一只手去抓李大太太的脖頸,李大太太終于忍不住死死地攥住了李冒的手臂。 “父親……” 徐清歡看著眼前的混亂,李長琰要如何處置李大太太她并不感興趣,她真正好奇的是李大太太的身份,還有……她與高見松的關系。 事到如今,她好像也要得到了答案。 第六百七十九章 下次他也去勸架 李長琰一腳踹向李冒,伸手去掐李大太太的脖子。 李冒護著母親去抵擋,卻又不能對父親動手。 李長琰大聲道:“你這個畜生,給我滾開?!?/br> 李冒不知所措,李大太太終于睜開眼睛,一臉驚慌的神情。 管事mama上前拉扯李長琰。 “大老爺,大太太對您……”管事mama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長琰一拳打在了肚子上。 “你這個老貨也是與她一條心,”李長琰說著看向李大太太,“這兩日高見松有沒有送信給你,你們是不是來這里私會,你若是不說實話,我現(xiàn)在就掐死你。” 李大太太連滾帶爬地躲閃:“老爺,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這是……要冤死妾身……” 有這么多證據(jù)在這里,李大太太無論再說些什么,李長琰都不會相信。 “高見松調(diào)動我去大同做什么,”李長琰道,“是不是方便你們在太原茍且,枉我李家長輩時時夸贊你,我將你捧在手心中,你可對得起我。 這么多年的夫妻,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說,你與高見松什么時候相識的,那陸先生是怎么回事?高見松安插在家中給你送信的人?” “老爺既然這樣想,就掐死我吧。”李大太太干脆不再躲閃,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李長琰。 李長琰將手放在了李大太太脖子上,然后開始收緊。 李大太太頓時喘不過氣來,她的表情從開始的決然變成了恐慌,李長琰真的有可能會殺死她,死在這個男人手中,讓她如何甘心。 王爺…… 李大太太眼淚順著眼角淌下來,王爺去的太早了,否則怎么舍得她這樣受苦,都是她命苦,早知會這樣,還不如那時候沖出京城與王爺死在一起。 李大太太想到這里轉(zhuǎn)頭去看不遠處的徐清歡,都是徐氏和宋成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