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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女兒,洪傳庭微微皺眉,他好像許久都沒有吃到女兒做的糕點(diǎn)了,也不知女兒最近在忙些什么? “侯爺,洪大人,”黃清和上前道,“城中的叛亂也都被壓下,叛黨被押入了刑部、順天府大牢中?!?/br> 也就是說,平亂暫告一段落。 精神微微松懈,洪傳庭就覺得腹中饑餓,他看向安義侯:“走吧,去值房弄些吃食。” 洪傳庭說著看向黃清和:“黃大人也還餓著吧?要不要一起用些飯?” 黃清和躬身道:“下官吃了東西,簡王叛亂時下官正在衙門里當(dāng)值,正好……之前家中送來些糕點(diǎn)?!?/br> “黃大人真是好福氣啊?!焙閭魍バΦ馈?/br> 黃清和臉微紅不敢去看洪傳庭的眼睛。 等到洪傳庭和安義侯離開,黃清和才又挺直了脊背,也不知族中的大伯什么時候到京城,等家中長輩到了,他才有底氣去洪家。 希望到時候洪大人想起今天的事……不要動怒才好。 …… 徐清歡聽著內(nèi)室里的水聲。 宋成暄正在清洗身上的臟污。 “不要碰到傷口?!毙烨鍤g忍不住開口囑咐,應(yīng)該先讓郎中看傷的,宋成暄身上沒有重傷,卻至少有三四處輕傷,這一路傷口沒有包扎定然也淌了不少血。 想到這里,徐清歡忽然聽到屋子里“咣當(dāng)”一聲響,眼前浮現(xiàn)出宋成暄摔倒的模樣,她也顧不得其他撩開簾子向里面走去。 “你沒事吧?讓你先治傷你就是不肯聽?!?/br> 簾子掀開,屋子里的一切映入眼簾。 徐清歡怔愣了片刻,然后慢慢將簾子放下,裝作什么都沒看到,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過身去。 屋子里的宋成暄準(zhǔn)備取衣衫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第六百一十八章 歡喜 徐清歡臉有些發(fā)紅。 她好像看到宋成暄沒穿衣服。 肩膀和胸膛上還掛著水珠,肋下和腰腹之間受了傷,一縷鮮血順著肌膚紋理淌下來,十分的刺目,與他平日里不太一樣,多了幾分頹靡和虛弱。 她進(jìn)來之前,宋成暄應(yīng)該正在用軟布擦身上的血跡。 他抬起眼眸望向她,目光如同水洗過一般,屋子里的光線不是很好,卻映得他眉角如峰。 漆黑的眼眸,清晰如刀刻般的臉頰,剛氣內(nèi)斂,英俊動人。 宋成暄想要說些什么,喉結(jié)輕輕地滾動了一下,這樣輕微的舉動,卻讓他頸窩下積下的一汪水,輕泛波瀾,然后在她的注視中緩緩地流過他的胸膛,往下而去…… 她就像被一團(tuán)火焰灼了,立即放下了簾子。 心跳如鼓,仿佛要從躍出胸口。 他不該是簡單的梳洗一下嗎?怎么好脫的那么干凈。 這不怪她,她又不知道清洗還要脫衣服。 所以,這樣推論一下,她至少沒有作案的意圖,而且也沒有帶來任何的損失,本案沒有苦主,這樣看來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徐清歡抿了抿嘴唇,她是關(guān)切他的傷,沒有別的心思,眼前所見,心中所想都并非本意,宋成暄應(yīng)該能夠理解。 “看到了嗎?” 低沉的聲音傳來。 徐清歡下意識地道:“沒有,什么都沒看到?!闭f完她就后悔了,明明要裝作沒有這樣的事發(fā)生,現(xiàn)在反倒自證其罪。 “可以再看看?!?/br> “不用了。” 這人臉皮怎么這般厚,明明已經(jīng)看了,還要求多看幾眼。 他這樣精神……想必沒有什么大事。 徐清歡想到這里就要向外走去,卻有一只手從簾子后伸過來。 他的掌心火熱,仿佛有一簇火苗在其中,這股熱度順著她的指尖,慢慢籠罩在她身上。 “你……” 徐清歡剛發(fā)出聲音,整個人就被個高大男子身軀包裹住,想到他此時的模樣,徐清歡不禁掙扎起來。 她此時臉頰定然紅得像滴血一般。 外面還有御醫(yī)和朝廷派來的人,宋老太太說不定也來了,一干人都在外面等著。 她剛要再用力去掙扎。 “我受傷了?!彼剖菒灪吡艘宦?。 她知道,但是傷的不重,除了左邊肋下的傷口稍長了些,這樣想著她不敢再施加力道了。 “你這樣不好,”她低著頭甕聲甕氣地道,“總不出去老太太要擔(dān)心的?!?/br> 她的目光盯著自己的羅裙,不敢向他這邊望一年,莫非她還覺得…… “快換上衣服出去吧!” 他不說話。 “你要怎么樣?” 莫不是還賴上她了不成?徐清歡剛皺起眉頭,她腰間一緊,就在他懷中轉(zhuǎn)了個圈。 徐清歡立即閉上了眼睛。 她那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微微顫動著,嘴唇緊抿,顯然十分的緊張。 “睜開眼睛。”他聲音微啞。 她反而閉得更緊了些。 兩個人離得這么近,她還感覺不到他已經(jīng)穿上了衣袍? 他伸出手輕輕地捧起了她的臉頰,忍不住低下頭來。 半晌,她才咻咻地喘息著,睜開那雙瀲滟的眼眸再次與他對視,他那細(xì)長的眼睛微瞇,眼角比方才多了一抹紅暈。 修長的脖頸,雪白的中衣。 等一等……他穿衣服了,這么長時間被他牽制就是覺得他還是方才那模樣。 徐清歡一拳錘在宋成暄胸口上。 他不躲不避任由她施展手上的功夫,她的力氣不大,根本就傷不到他,只是這樣動來動去,讓他莫名地升起一股熱流,在他身體里沖撞著,想要將她抱得更緊些,這樣才能紓解。 “公子?!?/br> 外面?zhèn)鱽碛酪沟穆曇?,前面的院子里都等得急了?/br> “等著。”他語調(diào)低沉。 “別鬧了,”徐清歡輕聲催促道,“早些出去也好將這樁事了結(jié)了,再說廚房已經(jīng)熬好了藥。” 徐清歡說著又向宋成暄左肋下看去,鮮血果然已經(jīng)透了中衣。 “你不是說沒看到?” 這一茬還沒過去,怎么有種被人握住了把柄的感覺。 就是不承認(rèn)他能如何? 她抬起頭來看向他,他目光清明,神情安然,身上的防備盡除,不再是人前那種拒人千里的模樣,此時的他那么的真切,讓她覺得容易親近。 他經(jīng)歷了那么多,如今殺了簡王,心中的負(fù)擔(dān)想必也放下了些,這才換來一時半刻的輕松。 她也正是因?yàn)檫@樣才會趕著出城去見他,想要給他些安慰,只不過后來被他這樣胡亂一鬧,一下子亂了方寸。 徐清歡輕輕摟住宋成暄,靠在他懷里,聽著他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聲:“我有沒有跟你說,就算沒有婚約我也愿意嫁給你,也許之前只是覺得應(yīng)該如此,現(xiàn)在……卻讓我很歡喜,無論將來你走到哪一步,我都會陪著你。” 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