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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會在半途掉下來,那他還不如就被殺死在那里,好在這沒羞沒臊的事沒有發(fā)生。 終于快走到人前時,安義侯世子爺才裝模作樣地將他扛在肩上,可將他丟下來時,卻又那般的粗魯……他今年一定是犯了太歲,才會這樣慘。 徐青安先看向徐清歡,meimei都好,他很滿意,然后才抹干額頭上的汗珠,對著塔頂?shù)臒o戒喊道:“你們出家人不是吃齋的嗎?”說著伸出手指了指齊德芳,“為何要放火烤他們?是準(zhǔn)備將他吃了?別看他細(xì)皮嫩rou,臭的很,定然不好吃。 既然不好吃,你又烤人家做什么?” 齊德芳聽到這話,一口氣憋在嗓子里頓時一陣咳嗽。 無戒自然無話可說。 徐青安得意洋洋地看向meimei:“這禿驢平日里舌燦蓮花,總能說出許多道理,如今卻在小爺?shù)馁|(zhì)問下啞口無言,可見小爺?shù)奈蛐愿咝?,說法解惑,小爺學(xué)一學(xué)也能做得?!?/br> 張真人不禁嘆了口氣。 “怎么?”徐青安瞪圓了眼睛,“小爺說的不對嗎?” 張真人道:“在佛法上悟性高不是好事,世子爺這一頭烏黑的頭發(fā),實在太可惜了。” 徐青安摸了摸頭,又看了看無戒的光頭:“讓小爺做和尚?小爺當(dāng)然不去,還不如跟著你做道士,好歹酒rou不忌,還能娶妻生子?!?/br> “對極,對極?!睆堈嫒诉B連頷首。 明知道這些人是在胡說,無戒卻不知不覺地聽了進(jìn)去,也許在此之前他著實沒見過這樣的人。 滿口胡言亂語卻偏偏說的如此認(rèn)真。 真是愚蠢至極。 無戒剛剛想到這里,卻看到慧凈大師緩緩地走了過來,他不禁一驚,什么時候前面有了動靜,他竟然沒有察覺,全然被眼前的人擾亂了思緒。 能將慧凈大師帶到這里,證明寺中護(hù)衛(wèi)大師的武僧都被人制住了。 制住武僧的是什么人?朝廷那些人手嗎?不可能,他們哪有這樣的本事,如此無聲無息,又如此快的做到這些。 “無戒。”慧凈吩咐一聲。 無戒立即喊了一聲佛號,埋伏在周圍的僧人紛紛抽出刀刃上前,不過他們還沒有圍上來,他們的身后忽然多了幾個身穿短褐的人,這些人行動迅捷,如同鬼魅,無聲無息地到了僧人面前,在僧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已經(jīng)伸手向僧人打去,立即有幾個僧人被那拳腳擊中。 氣勢洶洶的僧人如同天邊壓來的烏云,卻被狂風(fēng)一吹頓時散開來,再也無法聚合。 慧凈目光越發(fā)的凝重,早就已經(jīng)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手下有這樣一群人,無論面對什么樣的情況都能如此冷靜地對敵,將整個安山寺守的水泄不通…… 就因為有他在,徐清歡才能這樣有恃無恐地來到安山寺。 想到這里,慧凈轉(zhuǎn)過頭去,立即看到了一個人向這邊走來。 正是宋成暄。 “你們要做什么?”塔頂?shù)臒o戒忽然大喊出聲,“再靠近,我就讓人將塔點燃。” 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有人攀上了塔。 “阿彌陀佛,”慧凈不遠(yuǎn)處的老和尚道,“宋施主您答應(yīng)過老僧,要將這逆徒交給老僧處置,老僧會教化他。” 第三百九十一章 赴死 “師……師父……”塔上的無戒注意到這邊的情形,望著那老和尚不禁開口。 “逆徒,”老和尚道,“看來你還并沒有被蒙蔽心性?!?/br> 老和尚說完,一臉歉疚道:“諸位施主,老衲濟(jì)嚴(yán),上面那無戒是老衲的徒弟,不想他受人蠱惑被蒙蔽了心性,給各位施主帶來了麻煩,還請施主們見諒?!?/br> 濟(jì)嚴(yán)曾主理過安山寺,不過這位大師厭倦寺中各種事務(wù),最終沒有接手安山寺主持之位,跟著苦行僧一起離開了。 如今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寺中的僧人一開始都沒認(rèn)出他,直到他與慧凈大師論佛法,那安然的姿態(tài),氣定神閑的模樣,才讓人看出了他的身份。 “師父,”無戒道,“您怎么會來,弟子聽人說……” “說老衲已經(jīng)坐化了嗎?”濟(jì)嚴(yán)道,“可見這世上人言多不屬實,你下來吧,讓為師為你指路?!?/br> 無戒臉上滿是茫然的神情,他下意識地去看慧凈。 慧凈大師站在那里,臉上也不見慌亂,還是那般讓人敬仰的高僧模樣。 “師父,您不知道,”無戒道,“弟子追隨慧凈大師,學(xué)到了不少的佛法,不瞞師父,我坐著的地方放置了火器,只要我有半點挪動,這塔就會燒起來,他們?nèi)羰菤⒘宋?,這里立即就會化為火海,若是他們對慧凈大師不利,我也會……塔中還有不少僧人,希望你們不要為難慧凈大師?!?/br> 慧凈抬起頭:“無戒,你這是何苦呢?” 無戒道:“小僧這是自愿的,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世間諸多苦處難以消弭,以小苦替換大苦,也是修行。 你們讓慧凈大師離開,小僧自然也會放出那些僧人?!?/br> 無戒說完這話,氣氛頓時變得更加安靜。 李煦正在打量宋成暄遣來的人手,這些人顯然都不懼死,即便知曉塔中的火器隨時都可能會炸開,依舊守在那里。 一個人想要做些事,身邊必須有這樣的人佐助,這也是宋成暄高明的地方,宋成暄年紀(jì)尚小時,就帶人出來到海上對付倭寇,雖說朝廷不容許有毆斗之事發(fā)生,卻暗許商賈在海上對付海盜,這樣一來宋成暄不必進(jìn)入軍營,就有了機(jī)會磨礪,借此揚名并培養(yǎng)身邊能夠一起出生入死的護(hù)衛(wèi)和隨從。 等真正入軍營時,一切都是事半功倍,因為作為武將,在軍中的威望比官職還重要,立了軍功之后,朝廷想要一方安穩(wěn),也定然會伸手提拔,尤其宋家這種從前與朝廷中人沒有任何瓜葛的人家,皇上也就更沒有了后顧之憂。 經(jīng)過慧凈和順陽郡王的事,宋成暄更是頭功一件,很有可能皇上將常州衛(wèi)所交到宋成暄手上。 這就是宋成暄和徐清歡一起籌謀的結(jié)果。 李煦想到這里看向徐清歡。 或許是因為宋成暄的到來,她方才緊繃著的精神,也放松了許多,李煦的目光落在徐清歡的側(cè)臉上,心頭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翻涌,有些沉悶有些酸澀。 宋成暄不由地皺起眉頭,李煦也在這里,這樣一個精明的人,沒有等著坐享其成,卻先帶著人來此地涉險,想到這里他的表情變得更加深沉。 如果不是慧凈和濟(jì)嚴(yán)大師在這里,他就已經(jīng)大步走過去。 宋成暄思量到這里,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徐清歡轉(zhuǎn)過頭來,顯然也是在尋找他的身影,兩人四目相對,徐清歡點了點頭,宋成暄蹙緊的眉頭才微微展開了些。 徐清歡卻一怔,不知為何,宋成暄的目光看起來有些陰郁和沉悶,但是一觸到她的視線,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