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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志哥吧,我只有他一個子嗣,將來鄭家大房還要靠他……” 鄭大老爺說到這里,卻被鄭大太太打斷,顯然鄭大老爺說的這些話并不能讓鄭大太太滿意。 鄭大太太膝行幾步上前:“侯爺,并非我們不愿去投效軍中,是志哥生了一場大病,身子骨弱……別說那刀槍……就是在海上轉(zhuǎn)一圈,恐怕都要……丟了性命啊?!?/br> 安義侯皺起眉頭:“我想薛總兵不會將一個病人拉上戰(zhàn)場,聽說找到志哥的時候,他正與幾個子弟在酒樓里吃酒,既然能吃得酒,可見身上康健,如何不能入軍營? 更何況,你們不是一直想要讓他入仕,現(xiàn)在就是好機會,若是立下戰(zhàn)功,想必薛沉總兵必然會為他記一筆,離入仕也就不遠(yuǎn)了?!?/br> 鄭大太太攥緊了手帕,立下戰(zhàn)功……才能記一筆……還離入仕不遠(yuǎn)了,她早就知道安義侯是個靠不住的,張口閉口都將話說的那么簡單,根本不顧兩家姻親的情面,她跪在這里,安義侯卻當(dāng)看不到,怪不得徐家現(xiàn)在一日不如一日。 可現(xiàn)在除了安義侯,她也不知道該去尋誰。 “老爺,太太,不好了,二爺被他們綁起來了?!编嵓蚁氯艘荒樆艔埖貨_進來。 鄭大老爺?shù)蓤A了眼睛:“你……你……說什么。” 鄭大太太也止住了哽咽,厲聲道:“說清楚,什么叫綁起來了,他們?yōu)楹我壩业闹靖??!?/br> “二爺,”鄭家下人道,“二爺他……” “快說啊。”鄭大老爺怒目相視。 鄭家下人飛快地看了一眼安義侯,輕聲說了一句:“二爺只是在軍營中走一走,就被他們拿下了,那些人兇狠的很,任我們怎么說都沒用,徑直將二爺拖走了,二爺?shù)男驳袅耍砩弦律酪材テ屏恕蠣?、太太快去救救二爺吧!?/br> 鄭大老爺聽到這話,立即起身準(zhǔn)備要出去,鄭大太太也從地上爬起來,還沒出軍帳,就聽有個清脆的聲音道:“既然入了軍營,將名字寫在了軍冊中,不聽總兵及將官的安排,私自離開軍營是什么罪名?” 鄭大太太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徐清歡站在那里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她,說出幾個字:“那叫逃亡罪。 臨戰(zhàn)時逃亡,被拿獲,仗一百,繼續(xù)充軍,再犯者處以絞刑,嬸娘還是不要去看了,莫說你們的身份不能進軍營,就算讓你進去,也只能前往觀刑?!?/br> 鄭大太太嘴唇哆嗦:“你在說什么傻話,你哥哥什么時候逃亡了,他不過在軍營里走動走動?!?/br> 安義侯皺眉呵斥鄭大太太:“這里不是鄭家院子,豈容你們?nèi)绱朔潘粒嵓乙彩谴笞?,你們這樣鬧下去,鄭家顏面何存?趕緊回去吧?!?/br> 仗一百。 鄭大太太心中一顫,她的兒子怎么能受得住這個,而且打完之后還要繼續(xù)充軍,那不是要了他的命。 鄭大太太這下是真的慌了神,轉(zhuǎn)頭看著鄭大老爺:“老爺愣著做什么,還不去看看?!?/br> “去了也沒用,”徐青安走上前,“軍令如山,又是在出征之時,有人逃亡必然要嚴(yán)加處置以儆效尤?!?/br> 說到這里徐青安仰起頭來:“我那表弟也不是第一次在軍中歷練,怎能連這些都不知曉?!碧崞疬@個他就滿心驕傲,他可是剛打了勝仗回來的,從來家宴上人人都要拿他來數(shù)落,如今他終于可以俯瞰眾生,那種感覺…… 徐青安想到這里,伸手摸了摸放在腰間的“文昌符”,說不得那雜毛老道這次沒有騙他,從此之后他就要抬起頭來做人了。 說話間,鄭大老爺垂頭喪氣地回來:“軍營重地,不準(zhǔn)我們進去?!狈讲胖靖缗艿搅塑姞I門口,下人才目睹了發(fā)生的一切。 鄭大太太看向徐青安,安義侯世子爺還穿著甲胄,自然能夠進出軍營:“世子爺,您去看看吧,嬸娘求求你了?!?/br> 徐青安站在那里巋然不動,緊繃著臉皮,面沉似水,讓自己也變成了黑臉大漢,靜靜地聽著鄭大太太哀求。 “看在你跟表弟的情份上?!?/br> 聽到情份兩個字,徐青安繃不住了,不禁皺起眉頭。 “你表弟那時候不太懂事,世子爺大人有大量,想必只記得兩家人的好?!?/br> 鳳雛聽到這話暗地里點頭,世子爺?shù)倪@些日子“肚量”的確很大,一頓飯能吃兩個肘子。 “那是自然,”徐青安抬眼道,“當(dāng)年表弟在家宴上搶走了我兩顆糖,還向我吐口水的事,我早就不記得了?!?/br> 鄭大太太本有一腹的話,聽到這里頓時都被噎了回去,她怎么能想到眼前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比安義侯還要難對付,沒有直接回絕她,卻用這樣一句頗有深意的話,表明兩家已經(jīng)生疏很久,關(guān)系大不如從前。 鄭大太太咬了咬牙,要不是常州總兵被抓,他們哪里會淪落至此,想到這里她不禁感覺到一陣眩暈。 昨晚沒有睡好,今天一早就又出了事,這是準(zhǔn)備要了她的命啊。 鄭大老爺看向徐青安:“世子爺,我們也不知里面到底怎么樣……你……你就……” “好,”徐青安道,“那我就去瞧一瞧?!睆膩矶际莿e人看他挨打,今天也算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怎能錯過這個機會。 徐青安大步走了出去,沒有了方才一瘸一拐的模樣。 徐清歡看向鄭大老爺和鄭大太太:“叔叔、嬸嬸都坐下等消息吧。” 鳳雛重新端茶上來,鄭大老爺和鄭大太太卻無心去碰,只是死死地盯著門口。 安義侯的傷還沒好,整個人仍舊虛弱,徐清歡上前在父親腰上塞了一個迎枕,讓父親靠著舒坦一些。 安義侯抬起眼睛:“正好有件事我要問你們?!?/br> 鄭大老爺和鄭大太太一起轉(zhuǎn)過頭。 安義侯道:“你們認(rèn)不認(rèn)得崔顥?!?/br> 鄭大老爺思量片刻點了點頭,鄭大太太臉色微微一變,眼睛中透出幾分緊張的神情。 第三百二十四章 鄭大太太似是想要輕松地笑一笑,卻適得其反,讓自己繃得更緊了些,不過好在她做了多年主母還是懂的如何應(yīng)對,很快就恢復(fù)如常,不過還是被徐清歡看了個清楚。 心中有鬼的人才會如此緊張吧。 難道當(dāng)年的事真的另有別情。 鄭大老爺看向鄭大太太:“前些年是不是有個叫崔顥的人前來認(rèn)親?硬說他是謙哥?!?/br> 鄭大太太連連點點頭:“這些年前來認(rèn)親的人太多,不過妾身倒是記得有個叫崔顥的,說是被拐走做了……還是個大戶人家的護院。” 鄭大太太的話聽起來好像很自然,不過卻強調(diào)了崔顥的被拐走那些年不太光彩的經(jīng)歷,果然鄭大老爺皺起眉頭。 鄭大老爺?shù)溃骸昂顮敒楹螘柶疬@個,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 鄭大老爺邊說邊去看門口,顯然依舊惦念著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