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9
臉面、性命早就不值一文。 “只此一次,”宋成暄道,“往后都不會相問?!?/br> 安義侯還沒弄明白宋成暄這話的意思,只聽宋成暄已經(jīng)接著道:“當(dāng)年的謀反案,”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目光中多了幾分陰沉,“侯爺可在知情的情形下,故意陷害我父親?!?/br> “不曾,”安義侯脫口而出,“我絕不會……” “不必再解釋?!彼纬申汛驍喟擦x侯的話,此時他的眼眸異?;薨?,讓人望而生畏,他停頓了半晌。 當(dāng)安義侯覺得宋成暄不會再說話時。 只聽宋成暄聲音沙?。骸巴虏豢勺罚瑥慕裢笪也粫偬?,我與徐家依婚約行事,她不負(fù)我,我不負(fù)她,若你今日騙我或生二心,如同此案?!?/br> 宋成暄話音剛落,一掌拍在旁邊的桌案上,那木質(zhì)的桌面頓時應(yīng)聲而裂。 “你可答應(yīng)?” 第三百一十章 選擇 安義侯愣在那里,他做夢也沒想過宋成暄會在他面前說這些話。 前事過眼云煙,從今往后我不會再提。 我與徐家依婚約行事,她不負(fù)我,我不負(fù)她。 若你今日騙我或日后生二心…… 在他聽來每一個字都如同驚雷。 死者已矣,魏王府血流成河,他卻轉(zhuǎn)頭在朝堂上接了平叛之功,當(dāng)年的種種宋成暄真的都不再問了嗎? 而且,他竟然提起了當(dāng)年的婚約,他要娶清歡。 安義侯知道自己應(yīng)該立即說些什么,可他空張了張嘴,震驚和詫異讓他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 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好半天,安義侯才啞著嗓子道:“宋大人是說我答應(yīng)將清歡嫁給你,你才……” “無論徐家答不答應(yīng)依照婚約行事,那件事從今往后我不會再提?!彼纬申训穆曇舻统炼届o,讓人聽不出喜怒。 “為什么?”安義侯不明白,“我……”宋成暄的意思是,他要娶歡兒,不是要徐家贖罪。 安義侯不知該說些什么,他明知不該有遲疑,宋成暄都可以不再計較前塵往事,當(dāng)年的婚約又是兩家定好的,若說公平只該有魏王府厭棄他們的份兒……他該答應(yīng)的,而且宋成暄說出既往不咎的話,也是表出了他的誠心。 “此戰(zhàn)過后,我會讓宋家長輩前來求親,”宋成暄道,“那時侯爺想必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宋成暄說完話轉(zhuǎn)身從屋子里離開,丟下了那還沒平復(fù)心情的安義侯。 徐清歡看到宋成暄走出來,目光相對,只覺得他的神情比往日更加平靜,所有的波瀾都被那雙眼睛撫平,沒有多做停留他就向自己的軍帳中走去。 徐青安方才聽到里面?zhèn)鱽眄憚樱鸵ゲ榭辞樾?,卻在這時被meimei攔下,宋成暄在危難時救過他們父子性命,應(yīng)該不會對父親不利,想及這里徐青安硬生生地忍住了。 等到宋成暄離開,徐青安急忙走進去看父親。 安義侯果然好端端地躺在那里,徐青安剛要松口氣,卻瞄到了旁邊的桌案,那結(jié)實的堅固的櫸木桌子竟然裂開一個偌大的縫隙。 徐青安睜大了眼睛:“父親,這是那宋大人做的?他……他要干什么?我們安義侯府也不是好欺負(fù)的。 小爺我在京中惹過那么多事,現(xiàn)在還不是好端端的在這里,meimei……” 說著他將徐清歡擋在身后,想必meimei是一時糊涂,難不成他還想要什么補償,一個大男人皮糙rou厚那么小氣做什么。 安義侯仿佛沒有聽到兒子的說話,整個人仍舊沉浸在震驚之中。 “父親,”徐清歡低聲道,“他都說了些什么?”宋成暄和父親說話時,她拉著哥哥走開了些。 安義侯望著女兒,半晌發(fā)散的目光人聚合起來:“他說既往不咎,當(dāng)年的事他不會再提了。 還問我,是否答應(yīng)將你嫁給他?!?/br> 前一句話徐青安沒聽明白,后面那句話……讓他忍不住吞咽一下:“當(dāng)然不答應(yīng),父親,我們當(dāng)然不能答應(yīng)了?!?/br> 徐清歡轉(zhuǎn)頭看向哥哥:“哥哥,你先出去一下,在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然后她與安義侯對視,“父親,我想聽宋大人方才對您說的原話?!?/br> …… 薛沉負(fù)手站在沙盤旁,公子再度出征表面上看已經(jīng)勝券在握,其實徹底擊垮倭人,圍剿脫逃的倭寇也是一場苦戰(zhàn),而且他擔(dān)憂公子有傷在身。 可能是因為在徐家這樁事上他有諸多疑慮,時時刻刻都想著要阻攔公子,公子出征時他對徐大小姐也有防備,不曾禮待于她,所以公子回來之后,他明顯感覺到公子與他有了些許的隔閡。 薛沉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 “軍師,公子來了?!壁w統(tǒng)進門稟告。 薛沉立即抬起眼睛,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一絲欣喜,忙抬腳迎了出去。 宋成暄大步走了進來,此時他穿著一身常服,看起來和平日里沒有什么不同,只是仿佛多了幾分堅毅的神情。 薛沉的心一沉,每次公子露出這樣的神態(tài)都是有重要的事要對他說,而且這件事是不容任何人質(zhì)疑的。 難不成是關(guān)于徐大小姐? 宋成暄坐下來,見薛沉一直站在那里,開口道:“軍師坐吧?!?/br> 薛沉這才點了點頭。 宋成暄目光落在沙盤上:“軍師辛苦,現(xiàn)在還在推演戰(zhàn)術(shù)?!?/br> “公子沖鋒陷陣在前,我們能做的也只是這些,”薛沉說道這里話鋒一轉(zhuǎn),“公子疲累多日,卻還未休息……” 聲音中已經(jīng)透出幾分擔(dān)憂。 薛沉接著道:“是有什么要緊的事要交代我去做嗎?” 宋成暄看向薛沉:“只有一件事,我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希望軍師能夠信我。” 這句話說出來已經(jīng)有了分量,薛沉不敢輕怠,立即道:“自從決心跟隨公子,就拿定主意,會盡心竭力為公子籌謀,若見公子有失誤時,必定直言勸諫,可……一旦公子心意已決,我也必當(dāng)遵從?!?/br> 宋成暄頷首道:“我已經(jīng)與安義侯約定,從今往后不會再提起當(dāng)年的事,泉州從上到下都不要再提及安義侯種種,更不要怠慢安義侯府的人。” 果然如他所料,薛沉只覺得喉嚨如火炙,不提起當(dāng)年的事,自然就不能再對安義侯府有怨言。 如果他們一直如此,他日徐大小姐真的嫁入泉州,必然會有人生輕慢之心,公子是在為將來迎娶徐大小姐做安排嗎? 薛沉靜靜地等著公子說后面的話,既然公子做了這樣的決定,想必安義侯府定然付出了足夠的代價。 “就這些,”宋成暄起身,“軍師不要太cao勞,也早些休息?!?/br> 薛沉瞪大了眼睛:“公子,您是不是……還有別的沒交代……徐大小姐……” 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