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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去詢問。 一切順理成章走上正軌,接下來他和徐清歡彼此之間也就沒有了再聯(lián)手的必要。 昨晚,他站在窗邊看著徐清歡默默地跟著安義侯離開。 在他和安義侯說話的時候,徐清歡從始到終只是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他對安義侯的態(tài)度很明顯,徐清歡會以此為依據(jù),進一步猜到他的身份,而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確定的答案。 聰明人都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徐清歡應(yīng)該知道此時此刻盡可能地遠離他,因為他隨時都可能會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火向安義侯府報復(fù)…… 而他也應(yīng)該如此,讓一切按原本謀劃的進行,不應(yīng)該被任何人和事左右決定。 他已經(jīng)有了決定,當(dāng)晚徐清歡從家中離開,他們以后不會再見面,至少不可能再聯(lián)手查案。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卻去而復(fù)返。 她自然沒想到他會站在院子里,她的臉上劃過一絲詫異的神情,不過她還是走過來仰起頭與他對視,然后感激地說出:“謝謝你。” 很可笑的三個字。 謝他什么?沒有向安義侯復(fù)仇嗎? 他沉著臉看她,她不躲不避地凝視,并不害怕,也并不遮掩,表面上明明只是個柔弱的女子,卻有著尋常人難見的勇氣。 雨水打濕了她的臉頰,他鬼使神差地他抬起了手,擦掉她臉上那冰冷的雨水。 她詫異地向后退了幾步,而他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于是轉(zhuǎn)身走進了屋中。 第二天聽說她來東山,不知要夸贊她膽大還是莽撞。 張家手里都是些什么人,她這樣作為無疑以自身為餌,案子到了這一步,他不愿意再節(jié)外生枝,于是吩咐護衛(wèi)一起來到東山。 順利抓到譚家兄弟,這下任憑張玉琮再有本事,也無法讓張家就此置身事外。 山下徐家的馬車等在那里,鳳雛上前服侍徐清歡上車,徐清歡轉(zhuǎn)身看向宋成暄,陽光之下,他雖然穿著一身短褐卻也是那么的顯眼,方才張家人也是慌亂到了極點,才沒有注意到宋成暄的存在。 “你欠我的?!?/br> 宋成暄從她身邊經(jīng)過,忽然淡淡地說了一句。 徐清歡微怔。 宋成暄的意思是,他幫她抓住了張家下人這件事吧!的確如果沒有宋成暄在,一切不會這樣的順利。 這樁案子他出的力,比她……好像是多一些。 不過,這個欠又是什么意思?既然說了欠,那必然有一日是要她還。 徐清歡低聲道:“宋大人哪日需要我?guī)兔?,我必然也會盡全力?!?/br> 宋成暄沒有說什么,身姿筆挺地從她面前離開。 看著宋成暄毫不在意的模樣,徐清歡舒了一口氣,也許是她想多了,以他那倨傲的性子,絕不會來她面前要回這份人情債。 …… 朝堂上,順天府衙門匆匆遞上了一本急奏。 年輕的皇帝看著奏本微微皺起了眉頭。 朝臣們紛紛對視。 空氣中已經(jīng)有了一絲緊張的氣氛。 “啪”地一聲,奏折被丟在了張玉琮腳下,皇帝揚起鳳眼冷冷地道:“張愛卿不如將奏本上的內(nèi)容講給眾卿們聽一聽。” 第一百四十三章 氣急 張玉琮彎腰將奏折撿了起來,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地打開,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張玉琮皺起眉頭,臉上滿是訝異的神情。 奏折上寫著,張丁氏之案另有隱情,此案恐與私運有關(guān),另有人證指認張玉琮大人乃整樁案子之主使…… 張玉琮看到這里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張忠沒有將事辦好,否則私運之事為何會被人知曉。 是誰指認他是這樁案子的主使? 難不成是譚大? 都是一群的廢物,只差這么一件事他們都做不好,還讓人抓住了把柄。 張玉琮額頭突突地跳著,不過在朝堂上他不能表露出半點異樣。 “皇上,微臣……這……微臣不知此事,這是從何說起,”張玉琮道,“孫家與張家雖是姻親,可孫家遠在湖廣,一年到頭只是年節(jié)時孫家才會進京團聚幾日,我們……” 張玉琮的話還沒說完,只聽人群中有人冷笑了一聲。 本來所有人都在安靜地聽張玉琮說話,突然有人發(fā)出嗤笑,這笑聲就格外的刺耳。 所有人下意識地順著聲音看過去。 只見安義侯雙手拿著笏板,挺著脊背,臉上神情自然,被這么多人盯著看,卻仍舊保持著威武的神情,仿佛剛才的笑聲不是從他鼻孔中發(fā)出來的。 皇帝微微抬了抬眼皮看向安義侯:“安義侯有何見解。” “老臣不敢,”安義侯彎腰道,“方才老臣也是無心之舉。” 有人忍不住道:“安義侯,現(xiàn)在可是在朝堂上,你怎敢如此!” “哦!”安義侯一副不以為意的神情,“方才聽張大人說話,還以為是在飯桌上閑聊,明明議的是朝廷大事,張大人怎么與過節(jié)團聚扯上關(guān)系,張家是否知曉孫家的事,要看私下里孫、張兩家有沒有密切來往,而不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了幾頓飯,對不對啊張大人?” 張玉琮眼睛一跳,他仍舊保持著淡然的神情對著皇帝道:“安義侯想的太多了,微臣只是說清與孫家的關(guān)系。” 安義侯接著道:“孫二老爺被殺之后,聽說孫二太太住去了張家的莊子,張家管事還親自帶人去碧水河的道觀審問一個老婦人?!?/br> 朝臣中有人道:“安義侯怎么知曉的如此清楚?” 安義侯一臉坦然:“孫二太太被抓那日,我女兒和洪傳庭大人家的女眷剛好都在場,孫二老爺?shù)膬鹤訉O潤安將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這才知道孫丁氏放著孫家的院子不住,竟然搬去了張家莊子。 至于張家管事審那老婦人……則是被我那不爭氣的兒遇見了?!?/br> 說完這些,安義侯又道:“這樁案子也真是奇怪,指使兇手殺人的竟然是孫丁氏,誰能相信孫丁氏不但殺害親夫又想要除掉親生兒子。 一個沒有兒子依靠的寡婦,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孫丁氏又不是傻子,為何要這樣做?” 張玉琮看向皇帝,皇帝一雙眼睛比往日要幽暗許多,此時他盯著安義侯不做聲,不知在想些什么,君心難測,這不是個好兆頭。 果然,皇帝開口道:“照順天府所說,此案涉及私運……” 朝堂上頓時一片嘩然。 張玉琮低下頭,目光陰鷙,顯然他方才的說辭沒能安撫住皇上,皇上既然當(dāng)眾提到了私運,這樁案子就必須要查個清楚。 “皇上,”張玉琮躬身道,“涉及私運非同小可,微臣更不敢擔(dān)此罪名,微臣懇求皇上命三法司會審,但凡涉案之人必不輕饒。” 為今之計也只有這樣說,才能消除皇上對他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