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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一把。 我則是在打理了家中事務之后也趕赴京城,再后來的事你們都知曉了。” 說完這么多話,譚光耀整個身體沉在床鋪之中,仿佛死去了一般。 譚大太太見狀抽抽噎噎哭個不停:“你們能不能等光耀的傷好一些,再來向他問話?!?/br> 黃清和點點頭,旁邊的隸員已經(jīng)將方才譚家母子所說的一切記錄清楚,拿給譚家母子畫押。 “譚大太太,”徐清歡道,“你們從前是否認識孫家和嚴家的人?” 譚大太太攥起帕子,矢口否認:“那種人家我們怎能熟悉,只是聽說過……那些是大商賈,我們不過就是賺些糊口錢罷了?!?/br> 黃清和立即吩咐人:“將這話也記上吧!” 譚大太太眼睛一跳。 眾人從房間里出來,黃清和站在院子里等著徐清歡:“徐大小姐,可覺得譚家人說的是實情?” 徐清歡道:“若是照他們所說,江知憶和譚二爺必然就是兇徒,抓到譚二爺此案就能了結(jié)?!?/br> 黃清和道:“而且孫二老爺被殺之時,江知憶就在碧水河岸邊的道觀中,碧水河上的兩個小賊,雖然只聽到船艙之中有男子說話,也許江知憶割掉孫二老爺舌頭之后先離開了,她身上那染血的道袍,是那男子為了幫她遮掩草草埋在了河邊,那男子自然就是譚二爺。 本官將今日的文書上報,衙門定然也會作此推論,開始搜捕譚二。” 徐清歡看向黃清和,黃清和目光中隱隱有些疑惑的神情:“可大人覺得其中另有蹊蹺?!?/br> 黃清和也不明白,如今人證俱在,他還猶疑些什么:“如果能抓到譚二,也許就能有答案?!笨勺T二在哪里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可憐 “大人?!?/br> 徐清歡的聲音讓黃清和回過神來。 “江知憶在大牢里可有招認?” 黃清和搖頭:“自從進了大牢,她一個字也不肯說?!?/br> 徐清歡接著道:“大牢里可有人對她嚴刑拷問?” “沒有,”黃清和想了想道,“至少我……沒有……至于別人……仿佛也沒有,我每日都去看她,她還是那個模樣,并不見身上有傷?!?/br> 徐清歡道:“黃大人,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江知憶不能有任何差池?!?/br> 徐大小姐提醒的沒錯,他要讓牢里的婆子檢查一下江知憶身上是否有傷痕。 想到張家在道觀里那般虐打老婦人,黃清和身上就起了一層冷汗。以張家的勢力,能夠出入順天府大牢,萬一真的對江知憶動手,那就會再次擾亂案情。 他又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大牢之中看管江知憶,一定要安插人手,以便將牢中的消息時時傳給他才好。 “事不宜遲,”黃清和向徐清歡告別,“本官要先去大牢里查看情形?!?/br> “大人可否帶上常娘子?也許常娘子能幫上忙?!毙烨鍤g轉(zhuǎn)過頭去,只見常娘子背著包袱靜靜的站在一旁。 黃清和頷首,有個人幫忙也算以防萬一,想到這里他又深深地望了徐大小姐一眼,而且徐大小姐也是想要從江知憶身上獲得更多的線索吧! 面對大牢中的女眷,他的確不太方便行事,只能靠衙門里的女役驗身,那些婆子顯然沒有常娘子仔細。 黃清和帶著常娘子走了出去,徐青安看著他們的背影頗有些意猶未盡,那個譚二的身材怎么就如此矮小,弄得他都無法親自動手去“殺人”,他還沒當過兇徒,真是可惜的很。 “父親呢?” 徐青安正思量的入神,忽然聽到一下子從美夢中清醒:“去了書房?!?/br> 這樣的鬧劇父親自然不能出面,堂堂一個侯爺,哪里能縱容子女恐嚇客人,而且只要父親露面,譚大太太就要搬出陳年舊事,不會乖乖地說出實情。 “那黃小魚也不知道能不能將案子斷清楚。”徐青安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黃小魚,徐清歡不禁覺得好笑,哥哥竟然為黃大人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 安義侯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譚光耀的話他方才已經(jīng)聽的清清楚楚,譚家兄弟鬩墻,真的只是與那個叫江知憶的女子有關(guān)嗎? 還是……與譚家做的生意有牽連,當時譚家隨著母親進京,他就有了防備,卻沒想到突然傳來了譚光耀被刺的消息。 “大小姐,您來了?!?/br> 聽到外面?zhèn)鱽砺曇?,安義侯立即將手中的信函妥善收好,拿起一本書來看。 “父親。”徐清歡進了門,目光落在安義侯手中的書上,昨日她來的時候父親已經(jīng)將這本書翻了大半,現(xiàn)在卻停在前面幾頁,顯然父親是聽到她前來,隨隨便便將書打開做掩飾,這之前父親在做些什么呢? 安義侯抬起頭看向女兒:“是不是還在想譚家那樁案子?!?/br> 徐清歡點點頭:“父親呢,怎么也不安歇。” 安義侯嘆口氣:“我是沒想到譚家亂成這個樣子。” 徐清歡伸手調(diào)亮了燈,小時候她喜歡跑到父親書房里來,眼巴巴地看著父親看公文,希望能等到父親處理完公事陪著他玩耍。 父親拿她沒辦法,干脆就在旁邊設(shè)了一張小案,讓她在上面寫寫畫畫,那時祖母剛剛請了女先生來教她,她沒有太多耐心,寫一寫就覺得累了就趴在案上睡了過去,父親總會上前將她抱起來放在軟榻上,哥哥也學著她的樣子在父親面前呼呼大睡,結(jié)果卻被父親打腫了腿,罰跪在祠堂。 這樣想想父親對她好像格外的縱容,好像她脆弱的一碰就會碎了,也不知是不是與她小時候生病有關(guān)。 “父親,”徐清歡道,“您與聶榮熟悉嗎?” 十幾年前的事,父親這個過來人應該知曉的更多些。 安義侯手指微微一縮,目光也變得深遠起來:“聶榮曾是先皇身邊得力的將領(lǐng),先皇親征三次,次次都會點聶榮跟隨,直到后來發(fā)生了一件事,聶榮也就漸漸受了冷落?!?/br> 徐清歡很好奇:“是什么事?” 安義侯道:“聶榮的妻室被倭寇擄走了,聶榮求先皇恩準他前往福建與倭寇周旋,救回妻室?!?/br> 徐清歡道:“這也是人之常情,任誰家人被擄走,心中都會如此焦急?!?/br> 安義侯頷首:“先皇自然也為聶榮擔憂,命人隨聶榮一起前往福建救聶氏,結(jié)果沒想到聶榮救妻心切中了倭人之計,被倭人俘虜了,”說到這里,安義侯心中戚戚然,“消息傳到京中,所有人都覺得一代名將就此隕落?!?/br> 聶榮不管生死,從此之后都不會再有什么好前程。 “為什么?”徐清歡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聶榮想必之前立功無數(shù),如今就敗了一次而已,只要他不降倭寇他日能夠歸來,還依舊會是大周難得的將領(lǐng)?!?/br> 安義侯深深地望了女兒一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