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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將。 “原來如此,”徐清歡道,“那就怪不得了……” 周玥不明白這話什么意思。 徐清歡看向李煦:“李公子將手里的東西拿給周公子看看吧!” 李煦手心里的物件兒,雖然已經(jīng)被火燒的不成樣子,但是還能看出那是支箭頭。 徐清歡指了指廣平侯夫人住過的屋子:“窗子直接對著那間柴房,事先在柴房放置好火油等物,想要縱火時只需要點燃一支箭,徑直射入柴房中就好了。” 旁邊的鳳雛終于明白過來,狠狠地點頭:“怪不得大小姐問周公子是不是名將之后,兩軍對陣時,想要在對方城頭上放一把火,周公子還能屁顛顛地跑去點不成?” 周玥臉上一紅,他的確沒想到這一點。 徐清歡道:“廣平侯夫人既然是個jian細,必然能敏銳的察覺周圍的變化,她怕會有意外,事先做了安排,以備需要時借機逃走,也是十分自然的事?!?/br> 李煦將手中箭頭遞給了衙差:“徐大小姐覺得此案還有沒有其他疑點?” 李煦的目光平靜而清亮,就似一面光可鑒人的鏡子,只不過每個人看過去,看到的都是自己的影子,看不到他在思量些什么。 徐清歡道:“在我看來,這樁案子已經(jīng)很清晰了,朵甘思想要通過廣平侯夫人陷害廣平侯,幸虧被我們察覺,如今那jian細葬身火海,許多細節(jié)只怕無法說明,正是這樣,我們才要上京說清楚,免得廣平侯平白無故受了冤枉?!?/br> 周玥不敢隨便再說話。 李煦看著徐清歡,嘴角仍舊微微上揚,仿佛沒有任何的變化。 王允皺起眉頭:“徐大小姐的意思是……” “廣平侯為國征戰(zhàn)多年,付出多少艱辛,又救了多少百姓,西北若是沒有了他,哪有今日的安定,如今侯爺有難,我們自然要幫忙,”徐清歡說著看向王允,“方才大人也說與廣平侯早就結交,應當比我們更知侯爺報國之心。 大周少了廣平侯,就等于折損一臂,萬萬不能有這種事發(fā)生,我們這一舉也算是為民請愿,不可讓廣平侯爺再受任何委屈。” 王允點頭:“如果案情果然如此,廣平侯雖然無錯,也難逃失察之罪。” “侯府已經(jīng)為此付出代價,世子爺英年早逝讓人痛心?!毙烨鍤g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身后。 “此事有待查證,”李煦順著徐清歡的目光看了一眼,她的身后只是樹林,并不見任何人影,“世子爺何時被假崔氏所害,尸身又在何處,我聽說不久之前世子爺還在西北立下戰(zhàn)功。” “照李公子的意思,誰都有嫌疑,”徐清歡別過頭不去看李煦,仿佛極為厭煩李煦的說法,“我父親和廣平侯接連被人陷害,難道還不清楚?這根本就是朵甘思陷害忠良的計謀,大周勛貴被冠上這種罪名,百姓就要對大周失望,不能取信于民,必生內(nèi)亂?!?/br> “廣平侯爺在西北戍邊那么久,竟然還要被人猜忌,”徐清歡徑直看向王允,“大人從朵甘思逃回大周之后,想必也被朝廷盤查了多次,明明是為國盡忠,卻還要受如此之辱,我為侯爺鳴不平?!?/br> 王允仿佛被徐清歡挑開了傷疤,眉頭微微一皺,不過很快恢復如常:“本官辦案,絕不會讓人平白受了冤屈?!?/br> 徐清歡向王允行禮:“都要依仗大人了?!?/br> 望著徐清歡離開的背影,周玥不禁道:“徐大小姐從前一心放在案情上,現(xiàn)在卻好像有意維護廣平侯,王大人不過說了一句,她便提起王大人在朵甘思被囚禁之事,這些與王大人那些過往有什么關系?!?/br> 李煦自然察覺到徐清歡的變化,她仿佛故意問及王大人那些往事,就像是在試探…… 剛剛想到這里,就在徐清歡方才看向的樹林里,有幾騎馳了過來,緊接著是一輛看起來簡單卻不失華麗的馬車。 所有的馬匹都是難得的良駒,可見此人出身富貴。 “是宋大人,”驛丞立即上前向王允稟道,“昨晚我和幾個隸卒救火時差點陷身火海,多虧有宋大人的人幫忙,才得以逃命?!?/br> 王允點點頭,方才徐大小姐看的就是他嗎?以徐大小姐的年紀,不該問起當年他在朵甘思的過往,很明顯是有人透露了消息給她。 徐大小姐今日的一反常態(tài),也應該與他有關。 王允想起孫沖向他稟告宋成暄的事。 “宋大人收到廣平侯世子的書信前往西北。” 這么巧。 從東南來到西北,又出現(xiàn)在這里。 王允吩咐孫沖:“將宋大人喚來一敘?!?/br> 宋成暄帶著人回到驛館附近,剛剛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就感覺到仰面而來的敵意,他知道王允必然會對他有些防備,卻不料如此的濃烈。 就像是有人在一旁添油加柴。 要想抓住兇犯,就要引誘他再次動手,好像在不知不覺中,他變成了一條扭來扭去的蚯蚓,只等著引來大魚上鉤。 宋成暄看向徐家車馬的方向,目光深沉了許多,這就是她對他懷疑王允的回答。 讓他自己找到確實的證據(jù)。 第六十七章 上鉤 宋成暄下了馬。 周玥抬眼看過去,只見此人穿著便于行動的短褐,漆黑的長發(fā)束成冠,更顯得眉高迥秀,一雙眼睛漆黑如墨,其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鋒芒。 李煦俊朗儒雅,待人接物時,偶爾顯得冷峻,宋成暄卻是英氣威嚴,眉眼之間籠了層霜寒,讓人不可直視。 任誰見了他都會生出種退避三舍的心思。 李煦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等到宋成暄和王允見了面,才不卑不亢地抱拳。 宋成暄看過去,只見李煦貌似文雅,不過是個書生,其實便如那藏在雨霧中的青山,等待時機展露真容。 李煦分明看到宋成暄淡淡地掃了一眼他的腰間,此處藏著一柄軟劍,從不曾讓任何人知曉,卻被他就這樣發(fā)現(xiàn)了。 王允道:“聽孫沖說,昨晚是你帶著人抓住了jian細?!?/br> 宋成暄淡然地道:“東南前不久也出了幾樁案子,戍邊衛(wèi)所上損失了兩名副將,我身邊的人對這樣的事就機警些。”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王允沉吟片刻,“你是泉州宋家人,七歲執(zhí)掌了一條商隊,十三歲出入軍營,幾年前以軍功入仕,早些時候聽說泉州打了勝仗,殺了幾個jian細,燒毀了幾十艘敵船,帶兵的是不是你?” 宋成暄道:“泉州戰(zhàn)亂不斷,這些也是平常事,那些jian細不過也是被我碰上了。” “前程無量,”王允拍了拍宋成暄的肩膀,“大周朝以后都要靠你們這些后生。” 風卷著地上燃燒后的灰燼撲面而來,不知是不是讓馬匹迷了眼。 宋家的拉車的馬不安地踏著步子,馬車的簾子隨即也被風吹開,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