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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的廣平侯忽然寫了封信給簡王,托王妃做保山求娶安義侯大小姐徐清歡。 廣平侯夫人剛在徐家堂屋里坐下,就聽外面?zhèn)鳎骸靶齑笮〗慊貋砹恕!?/br> 廣平侯夫人抬起頭看過去,只見少女緩緩走過來,她目光清亮,嘴角微翹帶著抹笑容,身上沒有半點小女兒的羞澀,似是早就將一切看得通透,模樣還似從前,只是……感覺竟然和印象中的完全不同了。 徐清歡上前向廣平侯夫人行禮。 廣平侯夫人笑道:“一轉(zhuǎn)眼的功夫,清歡都長這么大了,我方才還與夫人提起你,”說著她看向安義侯夫人,“我們方才說到哪里了?” 徐清歡道:“母親說我不嫁。” 徐清歡突如其來的回答讓廣平侯夫人一怔,安義侯夫人也愣在那里。 廣平侯夫人不禁道:“你說什么?” 第五十二章 風(fēng)起 到底是親生女兒,安義侯夫人不消片刻就穩(wěn)住了心神,只要自家女兒不吃虧,其余的都不重要。 安義侯夫人板起臉,有了幾分母親的威嚴(yán):“急急忙忙跑回來,話也沒聽清楚就開口,我還沒說呢,還不快給夫人賠不是?!?/br> 徐清歡上前倒茶給廣平侯夫人:“我年紀(jì)尚小,還不急談婚事,多謝夫人一片美意?!?/br> 廣平侯夫人半晌才道:“這……不問問侯爺嗎?兩家結(jié)親是早就定下來的,再說,大小姐年紀(jì)小些怕什么,我過門時也不過才十四歲?!?/br> “夫人為何會在那樣的年紀(jì)嫁給侯爺呢?” 廣平侯夫人再一次看向徐大小姐,徐大小姐臉上帶著幾分笑容,好像只是單純的好奇。 徐清歡道:“我聽說西北也是苦寒之地,夫人年紀(jì)輕輕還要撫育侯府幾個孩子當(dāng)真不容易?!?/br> 廣平侯夫人崔氏是繼室,她被抬進(jìn)侯府時,廣平侯就已經(jīng)有了長子、次子、長女三個孩子。 那時候邊疆不穩(wěn),廣平侯一心撲在戰(zhàn)事上,成親也是一切從簡,拜過堂之后,廣平侯就將崔氏丟在家中,帶著人守關(guān)去了。 她跟著李煦初到北疆時,聽說過崔氏的事,崔氏剛剛嫁入廣平侯府時不被太夫人喜歡,就是廣平侯的兩個兒子見到她除了行禮之外,也不肯多說一個字,加上廣平侯對崔氏不聞不問,家中上下竟沒有一個人將她當(dāng)做夫人看待。 換做尋常女子大約早就受不住。 大約是崔氏娘家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崔氏實在無所依靠,就這樣硬生生地挺了過來。 后來廣平侯世子爺生了場大病,崔氏不怕染疾,親力親為地照顧世子爺,終于得了太夫人歡心。 太夫人越發(fā)喜歡這個兒媳,不惜裝病將廣平侯騙回家中,好教這對佳兒佳婦有機(jī)會相處,崔氏也是爭氣,很快懷了廣平侯的骨血,雖然不幸小產(chǎn),卻換來廣平侯更多憐愛。 李煦母親聽了十分感嘆,崔氏家中遭難,盡數(shù)被藩人所殺只剩下她一人被廣平侯救下,說崔氏是廣平侯“撿”回來的也不為過,廣平侯能這樣寵愛崔氏,自然不是因為崔家多顯赫,崔氏手中有多少嫁妝,而是崔氏一心一意為夫君著想。 前世徐清歡聽到耳朵里一笑而過,她的身份和嫁妝在李家眼中始終是一根刺,用得著時可以助他們一臂之力,用不著時就讓他們?nèi)珲喸诤怼?/br> 可誰不愿嫁入高門? 若不是中山狼示弱讓人憐憫,她又怎會低頭眷顧與他。 經(jīng)過了這些,她不再相信什么矢志不渝,生死與共的感情。 此生她肯嫁人,就只剩一個可能。 那就是遇見個強(qiáng)大的盟友,她為他排憂解難,他也要有足夠能力護(hù)得她和家人周全,同樣的付出,收到同樣的利益,這樣才公平。 “你這孩子,怎么倒扯我頭上來了,”廣平侯夫人道,“我那時倒真是因為家中出事,逼不得已,清歡是侯爺?shù)恼粕厦髦椋窃摱嗔魩啄暝谏磉?,不過……” 廣平侯夫人說到這里抿了一口茶:“安義侯這幾年常常來西北,很是喜歡我們昱哥,去年更是將隨身佩戴的一柄長劍留給了昱哥,聽說那是安義侯祖上傳下來的,就是前幾日安義侯還寫了書信來西北,若不是有這些前情,我家侯爺也不會冒失的去請保山?!?/br> “或許他是因為沒有準(zhǔn)備禮物才會送出配劍,”徐青安說著探出個頭來,向廣平侯夫人行過禮后接著道,“就算騙吃騙喝也是常有的事,meimei的婚事還得祖母做主。” 廣平侯夫人皺眉起身,臉上那禮貌、溫和的神情一掃而光:“多說無益,進(jìn)京之后我們就知曉結(jié)果了,相信安義侯必然會給我們個解釋?!?/br> “夫人,”徐清歡快走幾步上前,“最近家中可出了什么事?” 廣平侯夫人臉色微變:“前些日子收拾箱籠時,是丟了些東西,是微姐兒告訴你的?” 徐清歡搖頭:“我是猜的,”她指了指院子里的下人,“夫人來徐家做客卻帶了這么多人在身邊,我們說話的時候,他們半點不敢怠慢,家中下人奉去的茶水、點心也不曾碰,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著實奇怪?!?/br> 廣平侯夫人嘆氣:“眼見就要啟程了,不能再出什么亂子,小心些總是好的?!?/br> 廣平侯夫人上了馬車,遠(yuǎn)遠(yuǎn)離開了徐家,身邊的mama才松懈下來:“徐大小姐真是厲害,我們做什么都被她看在眼里。” 廣平侯夫人整個人說不出的平靜,半晌才道:“她厲害才好,證明我們沒有找錯人?!?/br> …… “回去之后定然不能饒了他,竟然沒有得了母親的應(yīng)允,就與廣平侯定下婚約。 這樣下去還了得,膽子大了說不得要在外面養(yǎng)小。 母親可不能大意,發(fā)現(xiàn)了就要管,有句話說得好姑息養(yǎng)jian。 他訓(xùn)人是一套一套的,打人也是噼里啪啦的,輪到他自己就什么都顧不得了,惹出大禍來可怎么辦?” 徐青安喋喋不休地說著,鳳雛從荷包里掏出一把黃豆聽得津津有味兒。 “住嘴,”安義侯夫人道,“怎么敢這樣說你父親。” 聲音雖然嚴(yán)厲,臉上卻沒有半點的慍色。 “兒子可是為了您,”徐青安蹲在地上,“嚴(yán)妻在旁,家宅興旺,父親又不如您聰明,您管他是為了他好。” 安義侯夫人攥起了帕子:“我當(dāng)然要跟他問清楚,看他還瞞著我做了些什么。” 哄了一通母親,徐青安面如春風(fēng)地去尋徐清歡:“meimei放心,誰若是強(qiáng)迫你嫁給他,先要從我的身上踏過去?!?/br> 徐清歡沒有說話,吩咐孟凌云:“車馬準(zhǔn)備好了?” 孟凌云點點頭。 “meimei要去哪里?”徐青安皺起眉頭,“明日我們就要啟程了?!?/br> “沒錯,”徐清歡道,“正是因為要走了,才必須看個清楚?!?/br> 馬車一路到了義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