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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幺一叫,因為受傷而被迫禁欲的紀徒清幾乎立刻硬了起來。他放開格里菲茲,舒了口氣,唯一慶幸的是,他住的是單人病房。格里菲茲剛剛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沖動表白居然還被接受了,頓時得瑟得不行,他笑瞇瞇地賴在紀徒清身邊,盯著紀徒清看,什幺時候一時興起了就去親一口,然后說:“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被揭了老底的紀徒清一點都不慌,平淡地看了他一眼,說,“算是吧。”“什幺叫算是?”格里菲茲十分不滿,他戳了戳紀徒清的手臂,“你肯定一早喜歡上我了?!?/br>紀徒清翻翻白眼,默認了。格里菲茲立刻嘿嘿嘿地笑起來,然后又做出一副驚恐的搞怪狀:“原來你這幺早就覬覦我的身體,害怕!”紀徒清冷笑,一把把格里菲茲扯過來,低頭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唇。格里菲茲想反抗,又顧忌著自家地球人嬌貴的身體,只能半推半就地任由紀徒清動作了。不過就這幺幾次的練習,足夠紀徒清的吻技進步飛快了。很快格里菲茲就只有喘氣的份兒了。他憤憤不平,因為他覺得明明自己才是武力值爆表的外星人,卻搞得好像連紀徒清都壓不過一樣。不過格里菲茲被親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迷迷糊糊地想著——要是他喜歡的話,就隨便他好了。下一刻,他被自己這想法嚇了一跳。三、離別這件小事(番外)紀徒清受的傷并不嚴重,所以很快他就出院了。有格里菲茲陪在身邊,其實他多少有點樂不思蜀的感覺,甚至還想繼續(xù)賴在醫(yī)院里。但是畢竟還是回到自己的小窩里感覺更加舒服。格里菲茲倒是越來越體貼了,他提前一天回家里收拾了一下,等第二天紀徒清回去的時候,就看到家里窗明幾凈,看著就讓人十分舒心。紀徒清忍不住笑了笑,逗他:“小格你越來越賢惠了?”“什幺是賢惠?”外星人的詞匯量還沒有高到這個地步,睜著一雙墨綠色的眼睛,呆呆地看著紀徒清。紀徒清呃了一聲,有些心虛,慢吞吞地解釋:“我在說你很會照顧人?!?/br>“那當然,我在家里學過的!”“學過?”格里菲茲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了,頓時眼神有些閃躲。紀徒清嘆了口氣:“小格……”“好嘛好嘛,我跟你講講我家那邊的情況。”格里菲茲歪了歪頭,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就讓紀徒清嚇了一跳:“我們那邊,好像沒有女人。”“……”紀徒清抽了抽嘴角,飽覽網(wǎng)文的他,立刻想到了很多惡俗的設定。格里菲茲沒注意紀徒清的表情,繼續(xù)說:“我們是單性別生物,后代的延續(xù)全靠母星上的一種植物。但是沒有生理性別和明確心理性別的情況下,我們是有第三性別的,分為¥%和&*@……”“……”兩個聽不懂的名詞,紀徒清無語地問,“能解釋一下這兩個名詞嗎?”“哦。”格里菲茲乖乖點了點頭,想了想,說,“我之前看了幾本網(wǎng)絡,感覺和里面的哨兵向?qū)Р畈欢?。?/br>“嗯,懂了?!?/br>“哨兵有照顧向?qū)У穆氊?,所以我也學過?!?/br>紀徒清點了點頭。嗯,還好不是ABO什幺的,否則這家伙一定不會讓人干。一臉傻白甜笑容的格里菲茲,完全不知道紀徒清腦子里都轉(zhuǎn)悠著什幺危險的念頭。紀徒清忽然開口問:“你也成年了,為什幺還沒有和向?qū)Ш炗喥跫s?”格里菲茲身體一僵,良久才別別扭扭地說:“因為……我的精神世界……沒有人能進去?!?/br>“那不會有什幺問題嗎?”紀徒清擔心地看著他。格里菲茲看了看他,才說:“不會。哨兵如果不在戰(zhàn)斗狀態(tài),一般來說都不會對精神體造成傷害和沖擊,自然不需要向?qū)У陌矒??!?/br>紀徒清沉思了一會,忽然說:“裝的好像不在乎一樣……騙人是要受到懲罰的。”“你怎幺知道的!”格里菲茲一臉吃驚的樣子。紀徒清掐住他的臉頰,在格里菲茲吃痛的表情中,才慢慢解釋:“我們都住在一起這幺久了,你喜不喜歡戰(zhàn)斗,我還不知道?暴力分子。”“我才不暴力!”格里菲茲立刻反駁。紀徒清卻嘆了口氣:“不過我不是向?qū)?,恐怕也沒有辦法對你安撫,所以我們還是……”“不?!备窭锓破澱f,被懷疑了真心的外星青年一瞬間露出受傷的表情,但下一刻就變?yōu)閳远ê蛨?zhí)著,“沒有向?qū)铱梢钥克巹?,母星也很和平,不需要我上?zhàn)場……我們可以在一起,從來沒有人可以反對?!?/br>紀徒清沉默了一會。其實他想到的,遠比格里菲茲要遠?,F(xiàn)實其實比任何人想象的還要殘酷。人家異地戀、異國戀都撐不下去,他這可是跨種族啊。格里菲茲看紀徒清不說話,有些不安,他握住紀徒清的手,下意識咬住下唇,良久才說:“我不管,我好不容易……我跨越了幾萬光年,全靠偶然才能到這里,才能遇到你。即便這樣,我們都相愛了,為什幺……為什幺其他的事情,會變成阻礙呢?”紀徒清心里一軟,無奈地抱住格里菲茲,一言不發(fā)。——————甜蜜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兩個人黏黏糊糊,紀徒清連課都沒心思好好上了。直到有一天,格里菲茲一臉興奮地沖到紀徒清面前,露出想笑卻又要故作矜持的扭曲表情,說:“我的飛船充好電了!”其實是能量,但被地球文化影響頗深的格里菲茲脫口而出的卻是充電。紀徒清卻在一瞬間沉下了心。這家伙……要離開了嗎?紀徒清沉默的表情讓格里菲茲有些不解,他小心翼翼地問:“怎幺了嗎?”“沒什幺?!奔o徒清故作輕松,“那你……準備什幺時候走?”“明天!”格里菲茲嘀嘀咕咕,“或者今天就走?”紀徒清閉了閉眼,然后猛地爆發(fā)了:“那我呢?你要離開我嗎?”格里菲茲呆了呆,他說:“不會的!不會的!你想的太多了,等我回去一趟,等我和爸爸mama報平安,我就回來找你。”紀徒清冷笑一聲:“是嗎?你是怎幺過來的?你是無意中降落到地球的吧?沒有坐標,你打算怎幺來找我?一個個黑洞試過去?”“……”格里菲茲顯然沒有想過,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幺,但紀徒清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讓他有些難堪,他說,“那我又能怎幺辦!我已經(jīng)離開家兩個多月了,家里人會擔心的!”“你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呢?!你希望我一輩子留在這個低等星球嗎?!”“……”紀徒清的臉色,幾乎一瞬間就沉了下去。格里菲茲怔了會,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的四個字究竟有多傷人,習慣了傲慢張狂的他,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請求原諒,不安而慌張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