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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一不小心播下的情種卻在一場場春雨過後兀自橫生了一墻藤蔓,紛紛擾擾盤枝錯節(jié),牢牢糾纏住了彼此,而這些牽扯不清揮刀不斷的羈絆最終致使我們都無法脫身。糾結(jié)於如此彷然惶惑的思緒之中,我不知不覺回到了家,一打開門,卻感覺整個客廳異樣的安靜,甚至連燈都沒有開。難道安世唯還沒來?我疑惑地?fù)Q了拖鞋,隨手按下電燈開關(guān),卻猛地嚇了一跳,僵立在原地,吃驚地看著好像被強盜入室打劫過似的凌亂不堪的客廳。怎麼回事?有賊?我立刻警覺地小心翼翼跨入一步,卻赫然看到了安世唯。他正一聲不響地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世、世唯?你來了?怎麼都不開燈?”我稍稍松了口氣,卻發(fā)現(xiàn)安世唯看著我的眼神出奇的冷,還帶著一絲陰沈。我不自然地笑了笑,又說:“你今天怎麼來了?平安夜不是應(yīng)該陪著你家人的麼?”安世唯仍然沒有說話。詭異而尷尬的沈默。我有點無措,看著狼藉一片的地面,蹲下身,收拾那些散落的雜志和CD。突然,“啪”地一聲,一疊東西冷不防地被扔到我眼前,嚇我一跳。轉(zhuǎn)過視線一看,吃了一驚。那是一疊厚厚的照片,隨手一張張攤開,卻發(fā)現(xiàn)全都是些不堪入目的yin照。從各個角度的拍攝,除了背影和側(cè)面,還有許多高清晰度的正面照。而這些照片上,來來去去只有兩個人。我,和安世唯。不同的地點和場景,但全都是在這個家里。照片上的我全身赤裸著擺出各種各樣yin蕩的姿勢,而安世唯雖然沒有脫光,但是毫無遮掩的下身和大汗淋漓的享受神情,一看就知道在干什麼。甚至有好幾張照片的角度都明顯無誤地拍出了他在我身體里的插入膠合。看著這些散發(fā)著情色yin糜氣息的照片,我不明所以地看著安世唯。“這……哪里來的?”安世唯仍然巋然不動地坐在沙發(fā)里,面色鐵青。“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我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迷茫地看他:“問我?什麼意思?”安世唯突然冷笑了一聲,用眼神指了指一旁的茶幾。“這是從你家里搜出來的東西。三個竊聽器,四個針孔攝像頭?!?/br>ENDIF☆、第三十章“這是從你家里搜出來的東西。三個竊聽器,四個針孔攝像頭。”我頓時懵住,驚愕地看著那些小小的儀器。怎麼回事?家里怎麼可能有這些東西?不可能啊。我的思維實在無法轉(zhuǎn)過彎來,一時間只能迷惑不解地看著安世唯。可是安世唯的耐心似乎已經(jīng)到了盡頭。他突然間騰地站了起來,瞇起眼睛,殺氣騰騰地看著我,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句話。“這些照片,是被寄到我家的,沒有署名,也沒有任何留言。莫非,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解釋?合理的解釋?可是我現(xiàn)在連什麼狀況都搞不清楚,讓我怎麼解釋?我茫然而震驚地望著眼前的一堆照片,又看看壓制著怒火的安世唯,無言以對。“呵,莫非,你是在跟我裝天真麼?家里裝了那麼多竊聽器和攝像頭,不要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算不是你做的,但是這個家里除了我之外還來過什麼人,只有你最清楚?!?/br>我忽然一怔。這個家,除了安世唯,就只有……只有舒落來過……如果說要安裝這些裝置,他也絕對有很多次機會……可是……不,不可能。舒落怎麼會做這種事。這太荒謬了……但是……除此之外……真的是沒有其他人來過……電光火石之間,心頭思緒飛轉(zhuǎn),我怎麼都沒想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安世唯一步步逼近,用兩根手指捏住了我的下顎,兇神惡煞地盯著我。“莫非,不要跟我玩花樣。我不在的時候,你肯定帶人來過家里,是不是?”我勉強吞了口口水,驚恐地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惡狠狠的眼睛,微微搖頭。“沒、沒有……”無法掩飾的拙劣謊言換來了一記毫不留情的耳光,我抵在墻壁上,被打得更加惶然無措,只能捂著生疼的臉頰,一邊努力整理亂糟糟的思維。“莫非,你是不是和別的男人一起合謀來玩我?”“沒有,我沒有……”“哼,你現(xiàn)在真是翅膀硬了,連我都敢騙。說,那個男人是誰?”我只是搖頭,說不出話,立刻,便迎來了更為兇狠的耳光。我猝不及防,腳下一晃,摔倒的時候正好一頭撞在了茶幾邊緣。頓時,額角一涼,痛得我眼前一黑。我撐著地面,摸了摸傷口,卻看見了滿手的鮮血。抬起視線,安世唯看著我的目光仍然冰冷無情,語氣狠絕。他說:“莫非,告訴我,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我除了搖頭,還是搖頭。我不能讓他知道有舒落的存在。以安世唯的作風(fēng)和手段,他一定會把這個孩子毀了。而且,我相信舒落,他不會做這些事。也沒有理由做。可是我的緘默卻引燃了安世唯的怒火。他在我的苦苦哀求聲中強行剝光我的衣服,隨後解下去年圣誕節(jié)我送他的那條名貴的鱷魚皮皮帶,毫不手軟地一鞭鞭抽打在我身上。我痛得失聲尖叫起來,抱著赤裸裸的身體無處可躲,只能蜷縮在墻角,顫抖著一遍一遍求饒。而這時,突然“砰”地一聲,房門冷不防地被人一腳踹開。我一震,轉(zhuǎn)過視線,吃驚地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居然是舒落??墒媛鋮s并沒有看我,而是筆直地看著安世唯,鎮(zhèn)定自若地一步步走了進來。“什麼人?”安世唯皺眉。舒落似乎有點異常,和平時不太一樣。他淡淡地笑,神情坦然,輕描淡寫地只說了一句話,可是這句話卻如同驚雷般將我震住。他微笑著說:“安世唯,那些照片,你還滿意麼?”安世唯驟然動容。“寄照片的人是你?”舒落但笑不語,從地上拾起一張交歡的yin照,細(xì)細(xì)欣賞,唇角浮起一絲嘲諷。“不知道那些記者假如收到這樣的照片,會做何感想,你覺得呢?”“你究竟是誰?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