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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陸峋現(xiàn)在又開始接項目了,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好多天見不著一次面,她不想再增加他的煩惱。 躺倒在床上,她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腦子里反復思考到底是留在國內(nèi)上大學,還是去巴黎留學的問題。 她不是不知道,去巴黎學設(shè)計,比留在國內(nèi)好。 可是,她舍不得離開陸峋。 他們分開五年,好不容易重逢,她自然不想與他再度分開。 想到以后還可以跟他上同一所大學,她內(nèi)心更是充滿憧憬。 乖順了十八年的她,很想任性一回,為他任性一回。 姍姍來遲的叛逆,在這件事上全面爆發(fā)。 她騰地坐起身來,蹬蹬蹬跑下樓,推開書房的門,語氣堅定地說:“爸爸mama,我想清楚了。” 趙女士和年景輝正在討論設(shè)計方案,聞聲齊齊抬頭看向門口。 “考慮清楚了就好?!壁w女士像是算準了她會一如既往地聽話,神色間沒有一絲情緒波動,輕輕點了點頭,又重新把視線放在設(shè)計稿上,一邊看稿一邊說,“出國留學的相關(guān)手續(xù)我會讓小楊去準備……” 小楊是趙女士的秘書。 “mama,我不出國?!蹦觋枱o意識地用手指揪緊衣角,打斷了趙女士的話,鼓起勇氣繼續(xù)說,“我想念H大?!?/br> 聞言,趙女士的動作微微一頓,再次抬起頭時,臉色已經(jīng)凝上了一層冷意,語氣也冷硬了許多:“學管理?” 年陽深吸一口氣:“學服裝設(shè)計?!?/br> 當啷—— 趙女士將手中的鉛筆往桌面上一丟,按捺著怒火,直直地盯著她:“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清楚?需要我再重復一遍?” “mama,我聽清楚了?!蹦觋栆桓耐盏墓郧陕犜挘珗?zhí)地堅持自己的想法,“爸爸說我的資質(zhì)不錯,我自己又肯努力,我相信,在H大我也能把設(shè)計學好學精?!?/br> 頓了頓,她特別強調(diào):“H大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校,聚集了全國各地鳳毛麟角的天之驕子,H大這條起跑線并不低,學習氛圍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的。” “陽陽,你還是不明白我們的意思?!蹦昃拜x微微蹙眉,摘下眼鏡放在畫稿上,大拇指食指并起來捏了捏眉心,語氣里略帶疲憊,“你若在H大學其他專業(yè),那無可厚非。但你若是學服裝設(shè)計,最好還是去巴黎?!?/br> 年陽的手指不自覺地更加使勁,衣角已經(jīng)快要被她揉碎了,雙眼第一次在她父母面前流露出倔強的神色,用前所未有的堅定語氣說道:“爸爸mama,我已經(jīng)決定了,念H大,不出國?!?/br> 趙女士怒極反笑:“你決定了?翅膀硬了是嗎?爸爸mama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mama,我已經(jīng)成年了,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年陽的手不知何時已攥緊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在掌心里,以疼痛轉(zhuǎn)移自己的緊張,“我知道該如何抉擇,也請你們尊重我的選擇!” ☆、第81章 “尊重你的選擇?”趙女士雙臂抱胸左右來回走了一趟, 目光變得更為凌厲,直直地逼視她, “你能對自己的選擇負責嗎?” “我能!”她肯定地點頭。 “幼稚!”趙女士毫不留情地否定道,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還是那句話, 要么去H大學管理,要么去巴黎學設(shè)計, 這件事不必再議。” 年陽用力地攥緊拳頭, 氣得肩膀微微顫抖,眼眶里有淚水在打轉(zhuǎn)。 趙女士卻不再理會她, 走回書桌前, 低頭看設(shè)計稿:“我和你爸還要工作, 你先出去吧。” 年陽緊緊地咬著下嘴唇, 不自覺抬高了聲音:“我已經(jīng)決定了,留在國內(nèi)學設(shè)計!” 說完,她馬上轉(zhuǎn)身開門跑出去。 趙女士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門口, 厲聲命令道:“回來!” 年陽恍若未聞,腳步片刻不停。 “這死丫頭現(xiàn)在居然敢跟我犟!”趙女士氣不打一處來,再次扔下手里的筆,站直身子就要追出去, 卻被年景輝拉住了手臂。 “陽陽只是一時想不通?!蹦昃拜x瞥一眼年陽的背影, 暗暗嘆息,“讓她先好好想想,想通了就好了?!?/br> 趙女士想了想, 終于作罷。 年陽快步跑上二樓,進屋關(guān)上門后,靠在門板上用力喘氣,這才發(fā)現(xiàn)身子抖得多厲害,眼淚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 她用微微顫.抖的手指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深吸一口氣,走到書桌旁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給陸峋發(fā)了條信息:“還在工作?” 幾分鐘后,陸峋才回復,不大正經(jīng)地問:“想我了?” 年陽都能想象得出他發(fā)短信的表情,微微勾著嘴角,一臉戲謔和壞笑。 她沉吟片刻,發(fā)送:“嗯。” 看到這個字,陸峋的動作驀然一頓,毫不猶豫地暫且拋開手里的工作,從煙盒中摸出一根煙點燃,起身走到陽臺上,望著茫茫夜色,撥了她的號碼。 屏幕上突然顯示他的來電,把她嚇了一跳。 猶豫片刻,她吸了吸鼻子,清了清嗓音,還是接通了。 “真想我了?”陸峋嘴里叼著煙,嘴角微勾。 “不行嗎?”年陽輕哼了一聲,情緒還沒有從剛才與父母的爭執(zhí)中完全緩過來,語氣聽著有點沖,聲音還帶著哭過的沙啞。 陸峋不由一愣,敏.感地察覺到她的狀態(tài)不太對勁,微微蹙眉道:“想我想得這么苦大仇深啊……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年陽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別忘了明天的畢業(yè)典禮,你的演講稿準備好了嗎?” 畢業(yè)典禮? 陸峋這段時間忙得昏天暗地,不聽她提起,他還真的忘了這茬。 他成功保送H大的結(jié)果出來后,劉大志是跟他說過,讓他回來準備演講稿,作為優(yōu)秀畢業(yè)生代表在畢業(yè)典禮上發(fā)言。 見他半晌沒吭聲,年陽的嘴角微微一抽:“你不會忘了吧?” 陸峋輕咳一聲:“放心,明天你好好看著就是了。” “……”她怎么就那么不放心呢! 翌日,清晨。 陸峋靠在御林苑小區(qū)門口附近的一棵芒果樹上百無聊賴地吐著煙圈玩兒。 當她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中,他立即把煙掐滅,快步朝她走去。 “怎么又一大早就抽煙?”年陽瞪了他一眼。 陸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微微瞇著眼睛,彎下腰湊近她。 年陽下意識地把身子稍稍往后一仰,納悶地看著他:“怎么了?” “你化妝了?”陸峋眼中含笑,自始至終沒有把視線從她臉上移開。 年陽不由臉色一紅,襯得她的妝容更加動人。 “就,就隨便搽了點……” 昨晚她心情低落,還哭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