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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星河也沒有澄清,只是嗯嗯嗯地答應著他師父的叮囑。 于是到后來駱乘也信了她是自家?guī)煹軒Щ貋淼男∠眿D,對她也沒有那么高冷了,和顏悅色了些許。 顏璟表示事情怎么就發(fā)展到這一步了……也太神奇了吧。 還好吃過午飯她就要準備下山,否則真是越想越尷尬。 …… 道觀的午飯菜式不多,清淡為主,但味道都不錯。 最為神奇的是一桌子的菜竟然是師兄駱乘做出來的。 長相清俊,性格清冷,進可捉鬼降妖,退可君子庖廚,駱承也算是個男神級別的人物了。 當然,還是她家男神更帥一點,顏璟吃著飯,默默地想。 既然駱承做了飯,當然就是簡星河負責洗碗。 顏璟幫著收拾碗筷端進廚房,簡星河已經開始洗碗。 道觀是用水管接的山泉水,一開水龍頭就嘩啦出水,濺了他一身,襯衫有一塊都打濕了。 簡星河不由皺眉,他不喜歡衣服濕濕的,但手上已經沾了洗潔精的泡沫,他權衡了一下,最終決定暫時就這樣,洗完碗再說。 顏璟見他既嫌棄又只能忍耐的表情有些好笑,她觀察了一下廚房,見門后掛了個買面粉送的劣質圍裙,便開玩笑道:“門后有個圍裙,要不你系上?這樣就不會把衣服弄濕了。” “有圍裙?”簡星河毫不猶豫,“你幫我系一下,我手上都是泡沫?!?/br> 顏璟:…… 怎么挖個坑還把自己給埋了。 顏璟無奈之下,只好取下圍裙,走到水池邊。 “彎腰?!鳖伃Z指揮道。 簡星河轉過身面對顏璟,微微彎腰,顏璟把圍裙套進了簡星河的腦袋。 “xx牌面粉”幾個白色大字占據(jù)圍裙很大的空間,再配上大紅的底色,套在簡星河這么個帥哥身上尤為喜感。 顏璟沒忍住樂出了聲。 “后面還有帶子沒系?!焙喰呛优e著沾滿泡沫的雙手,一臉面癱地提醒這個幸災樂禍的人。 “好,我給你系帶子?!鳖伃Z止住笑,指揮著簡星河轉身。 簡星河聽話地轉身,站在身后的顏璟只能從他身側抓住掉在胸前的圍裙帶子。 顏璟從他身后伸出手,虛虛地環(huán)住他,準備去撈繩子。 簡星河身上那陣藥香又一次飄進了她的鼻中,帶著令人想依靠的溫暖。 作出這個動作之后,她意識到這個姿勢非常曖昧,決定速戰(zhàn)速決。 可越是想快點,卻越是難以把握準星。 撈了幾次,她都沒撈到繩子,反而是誤cao作地摸了好幾把男神的腰。 此刻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只有簡星河搓盤子的聲音和她自己的呼吸聲。 顏璟有些慌亂。 “你弄得我有點癢?!焙喰呛油蝗怀雎?。 顏璟:…… 哦,那還真是對不起您了。 她越想避免身體接觸就越撈不到繩子,顏璟干脆豁出去了,大大方方環(huán)住簡星河的腰。 簡星河的身體僵了一瞬,隨即又恢復如初。 他的溫度傳到她的身上,顏璟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都燒起來了。 還好這一次很快就撈到了繩子,正在系的時候駱乘踏進了廚房。 他輕咳一聲,“……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顏璟:…… 為什么每個人都說這樣的臺詞! “挺是時候的?!鳖伃Z幾下就把簡星河的圍裙系好,轉身道:“大師兄,您有事兒找簡星河嗎?那我先出去?!?/br> 駱乘:“不找星河,找你?!?/br> 顏璟瞪大眼睛:“找我?” 正在洗碗的簡星河也轉過頭看他師兄,眼里有一抹疑惑。 駱乘道:“顏姑娘,是師父找你,他在偏廳,讓我過來領你過去。” 簡星河問:“師父找她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駱乘道:“你就好好洗碗吧?!?/br> 簡星河:…… “哦,好的。”顏璟忍住笑意,“大師兄,麻煩你帶路?!?/br> …… 駱乘把顏璟帶到偏廳的門口之后做了個“請進”的姿勢之后就很自覺地離開了。 顏璟有些奇怪,師父為什么要單獨見她? “師父,您找我?”顏璟進門之后禮貌問道。 張老道正坐在桌邊喝茶看書,屋內點著寧神香,一派靜謐幽香。 他放下書本,對顏璟招招手,“丫頭,你過來。” 顏璟走過去,張老道招呼她在自己的旁邊坐下。 “丫頭啊,我找你過來,是想給你一樣東西?!?/br> 待到顏璟坐定之后,張老道從袖子里拿出來一個巴掌大的紅色錦囊,“星河這孩子的身世老賀也給你說了,他是被人遺棄的,有一魄被神秘力量鎮(zhèn)壓著,因此身體每三個月會靈力盡失。但我算到未來不久,他的這一魄有可能會被解放,關鍵點就在你身上?!?/br> 顏璟:…… 她有點懵,她真的可以幫助簡星河放出他被壓住的那一魄么?可她就是個普通人啊…… “不,丫頭,你一點也不普通?!睆埨系腊彦\囊放到她的手上,說了一句非常朋友圈似的雞湯:“每個人的降生都是有意義的?!?/br> 顏璟:…… “你和星河,你們的命運線已經緊緊纏繞到了一起,誰都無法將它剝離。”張老道強調:“要相信我的卦。” 顏璟:…… 為什么您這句話說得就好像“要相信科學”一樣理所應當。 她和簡星河,似乎真是在一件件事中,越走越近,交往也越來越深,就好像兩根纏繞的藤蔓,亂得她自己都無法理清。 …… “師父,這錦囊里是什么?”顏璟總算是想起要問個正經事。 張老道面色下一秒就變得嚴肅,“如果有一天出了大事,你無法應付,那就打開錦囊。在此之前,你不能打開這個錦囊,也不能告訴星河?!?/br> 雖然不知道為何要瞞著簡星河,但高人一般都是這樣不按理出牌。顏璟連忙點頭答應:“我知道了,師父?!?/br> 張老道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得情真意切:“我年事已高,近年身體也不如從前,星河就拜托你照顧了?!?/br> “師父,您說反了,都是他在照顧我?!鳖伃Z有些不好意思,發(fā)生這么多事,都是簡星河擺平的。 “上次他失去靈力,不就是你衣不解帶地照顧他嘛?!睆埨系佬Φ溃骸霸購姶蟮娜艘灿腥觞c,強者在虛弱的時候更為麻煩,更需要安慰與支持?!?/br> 顏璟頻頻點頭——雖然不大懂,但是聽上去很有道理的樣子。 張老道給顏璟灌完了雞湯,又跟她閑聊了一會兒,這才讓她離開。 顏璟走了之后,張老道起身回到臥房,隨即他拿出甲殼,算了一卦。 半晌后,他走到窗口,遠眺蔚藍大海,深深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