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釘截鐵的承諾,“我姓唐,叫唐民益,我雖然才來了臨湖不久,但你們的難處我感同身受。問題我一定會給你們解決,你們先去臨湖賓館住下,我也跟你們一塊兒過去細談,大家同不同意?”一聽說他是唐民益,那些姑娘寡婦們竊竊私語后就點頭了,她們來之前做過功課,都知道這是臨湖的一把手、說話可以算數(shù)的實權人物。☆、70·宏宏過新年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正義的臨湖人”橫空出世。這個人憋著聲音聽不出男女,給兩撥談判的領頭人打去電話,聲稱掌握他們鬧事的動機和細節(jié),還準確無誤的說出了兩個唆擺人的名字,把那兩人在一起商量的談話錄音放給他們聽。這些錄音聽得他們也一肚子火,那個老衛(wèi)和老顧竟然密謀讓他們在前邊阻撓,把唐民益搞得下不了臺、被上級處分之后,再來親自處理事件平息紛爭,還要追究苦主們無理取鬧的責任。這不是明擺著過河拆橋嗎!兩撥人都氣得跺腳狂罵,加上“一個正義的臨湖人”還握著他們其他的把柄,比如跟老衛(wèi)和老顧承諾過事后分多少錢,甚至把一疊照片寄給他們:打人沖突事件里那個打人的小伙子,就是跟戶主見面的牽頭人;披麻戴孝的家屬們當天晚上吃著宵夜打撲克,個個臉上都在笑……這些照片要是被公諸于眾,他們可就慘了,等到“一個正義的臨湖人”第三次給他們打去電話時,他們已經(jīng)徹底言聽計從。結果也并不復雜,這兩撥人一齊臨陣倒戈了。還在競州醫(yī)院的那家人轉(zhuǎn)變口風,說是臨湖的衛(wèi)主任以他們親人的安危威脅他們,一定要跟動遷小組對著干,還說來威脅他們的人就是衛(wèi)主任的一個老下屬,也是動遷小組那個跟他們打架的人,一切都是對方導演的一場戲,他們只是被迫屈服。披麻戴孝的犧牲者家屬們繼續(xù)痛哭流涕,這次哭得真心實意,大罵老顧那個黑心狼,仗著職權欺騙她們這群孤兒寡婦,說只要她們肯來臨湖扯皮,就會得到高額賠償,還要從她們的賠償里事后抽成。她們思前想后進行深刻反思,覺得這件事愧對死去的家人,決定說出真相,請管理層和臨湖民眾原諒她們的一時糊涂,因為當年的賠償確實太少,她們生活得非常困難。如此戲劇性的反轉(zhuǎn)讓所有人都震驚了,除去唐家兩父子和馮柏語,其他人都跟做了個大夢似的。當然,這對于老衛(wèi)和老顧的哼哈二人組來說,只能是莫大的噩夢,連帶著動遷小組為老衛(wèi)跑腿做事的小伙子一起遭殃。管理層壓住了媒體報道,這些事實在太過丑惡,對于兩個主要責任人也是冷處理——一起撤銷職務安排到爪哇國學習去了。對于那兩撥中途轉(zhuǎn)變了口徑的鬧事人,唐民益仍然態(tài)度溫和的安撫,沒有深究他們的責任。不肯搬遷的戶主現(xiàn)在愿意搬了,動遷小組按照原有的協(xié)議一分不少予以經(jīng)濟和房屋補償,早年犧牲在臨湖的勘測隊隊員家屬,也都得到了二次經(jīng)濟補償,還在本地公墓中為他們樹碑立傳,讓后人永遠銘記他們對臨湖的發(fā)展建設作出的巨大貢獻。兩件事處理得快速穩(wěn)妥,競州與龍城方面都非常滿意,這陣風波就此告一段落,臨湖的發(fā)展之路再沒有大的阻礙。老衛(wèi)和老顧消失在管理層以后,馮柏語也很快就消失了,唐青宏在尤強那里聽到八卦,說馮mama從馮柏語的房間里找到了一個小錄音機,把里面的東西一聽嚇得六神無主,私下告訴給尤mama和胡海哲知道。老胡被馮柏語氣得高血壓都犯了,搶救過來沒幾天,院還沒出就給馮柏語打電話,讓他趕緊去龍城去跟自己見面,馮mama也是連推帶押的,囑托尤mama替她把兒子送過去,她身體不好不方便去什么的。尤強說起來還挺羨慕妒忌恨的,“唉,我都覺得馮柏語該不是老胡的親兒子吧?他鬧出那么大的事兒,把老胡的親信老衛(wèi)都給害了,老胡還把他搞到自己身邊去,我媽說啊,那架勢是要親自管教加栽培呢!他這下好了,去龍城不會再回來嘍,以后怕是混上去要登天。”唐青宏憋了一肚子的笑,一回家就把事情說給爸爸聽,“馮柏語果然是個炸彈,‘一個正義的臨湖人’,哈哈,虧他想得出來呢?!?/br>唐民益倒是早知道這個事了,那個“正義的臨湖人”也給他打過電話,雖然憋著聲音,從語氣和對方所了解到的細節(jié),就能推斷出那個人肯定是馮柏語,只不過他當時沒有揭穿,還故作不知地“感謝提醒”。馮柏語就是想挑著他跟那伙人斗,借他之手把顧衛(wèi)兩人搞下去,他這邊按兵不動,馮柏語才有了第二次和第三次出手,逼著被利用的那兩撥人咬死老顧和老衛(wèi)。既然以毒攻毒已經(jīng)奏效,他不必再落井下石,精力用在正事上去就行了。他的目的從來不是刻意治人,而是不讓人來治著他辦不了事。唐青宏看爸爸最近忙得腳不沾地,頭上又發(fā)現(xiàn)兩根白頭發(fā),只得多給爸爸用何首烏、黑豆、核桃之類的配料燉粥,還要求爸爸不能晚于十一點睡覺,有再多的事情都挪到第二天再去思考。唐民益抗爭幾次無效,兒子對這些事特別執(zhí)著,于是慢慢也就養(yǎng)成了準時睡覺的習慣。幾個月下來,兩父子都發(fā)現(xiàn)還是有點效果的,回鑫城過年的時候奶奶還贊了爸爸,“誒,民益,你還越長越年輕了,該不是處對象了吧?”唐青宏樂呵呵地看向爸爸,在爸爸臉上看到了一絲窘迫,就出聲替爸爸回答奶奶,“沒呢!奶奶,爸忙得沒時間啊?!?/br>唐奶奶已經(jīng)不像幾年前那樣,生怕爸爸被外面的姑娘勾走了,而是小聲嘆起氣來,“這都二十七八的人了,也該處一個了。民益啊,你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呢?跟媽說說?”唐民益看看飯桌上的幾個jiejie姐夫、自己的兩個孩子,還有各家的孩子們,表情透著尷尬回絕老媽,“大的小的都在呢,您非讓我說這個話題合適嗎?”唐奶奶理直氣壯,“怎么不合適了?你的個人問題就是咱們唐家的家事,當然可以大家一起討論?!?/br>唐民益不敢茍同地微微皺起眉頭,“您別為這個cao心了,歸根結底這還是我個人的事。”唐奶奶馬上就轉(zhuǎn)向唐青宏和唐欣雁,“宏宏!欣雁!你們說說,爸爸找新mama的事,是不是咱們整個唐家的事?”唐青宏平生第一次背叛奶奶,在爸爸威逼的眼神中怯怯地開口,“我……我支持爸……那個,男人不能太聽招呼。”唐欣雁的眼神正盯著桌上那一大盤紅燒rou呢,聽到哥哥的聲音就無條件跟隨,“哥哥說的就是對的!我支持哥哥和爸爸!”唐奶奶氣得夠嗆,兩只眼睛死死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