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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里!”唐民益聽到這里反而冷靜下來,語調(diào)平淡地告訴兒子,“不用交了,宏宏,他這個補習(xí)班辦不了。晚上有時間打麻將,孩子放暑假了卻要收費補習(xí),占用孩子的休假時間來為他自己撈收入,這種班主任沒有資格為人師表?!?/br>后來……其實也就是一周不到的時間,臨湖教育管理小組調(diào)查、中止了所有的暑期私辦補習(xí)班。個別老師因此遭受嚴厲處分,甚至有典型因此被學(xué)校開除,同時由財務(wù)中心撥款,增加對在職教職員工的生活補貼,并在各校統(tǒng)一推行家長和學(xué)生為各位老師匿名評價打分,為得分優(yōu)秀的老師頒發(fā)獎金。唐青宏在暑假里比較無聊,一不上學(xué),他就只好整天窩在家,打打電話、看看電視,這個消息還是從尤強嘴里聽到的。那天上午他正悶得慌,尤強跑來敲他的門,說知道他放假了,帶他出去玩玩順便吃飯,他給爸爸打電話請示,爸爸也沒有反對,只交代他晚上回來吃飯。當(dāng)然了,外面這么炎熱,他能玩幾個小時就不錯了,于是跟著尤強坐上對方借來的一輛小車,說明了自己下午要早點回來。尤強在車上就笑他太聽爸爸的話了,還說自己像他這么大的時候,已經(jīng)敢跟爸爸干架了呢。他瞥了一眼那家伙,真替尤大虎感到難受,這么坑爹的兒子生在誰家里,就是誰家的劫數(shù)。吃飯時他看到了尤強的新朋友,可不就是那個收管理費的小伙子?聽他們的口氣,這個小王因為工作效率提升得快,已經(jīng)升職成小隊長,天天在自己的部門里得表揚,遲到早退曠工什么的也沒人計較。他想到這個小王前后巨大的變化,吃飯的胃口都不太好了,尤強還以為是天氣太熱,給他專門叫了冰鎮(zhèn)的甜品。除了他在喝飲料甜品,桌上的一群年輕人都在喝酒,喝得半醉了還要去唱歌跳舞什么的。那個小王喝得都有點失態(tài)了,拿筷子使勁敲碗,“大白天哪來的舞可以跳!少他媽亂嚼!”尤強擠眉弄眼地說:“怎么沒有?城西有個歌舞廳是我哥們開的,白天給我們包場玩!還可以叫幾個女孩子來陪著玩呢?!?/br>小王臉上紅通通地,倒還記得桌上有個年紀小的,“少說這些鬼話……難道把他也帶過去?”尤強笑嘻嘻地推了一下唐青宏,“怎么?跟哥哥們?nèi)ラ_開眼?學(xué)習(xí)怎么做大人?”唐青宏厭惡地瞪了他一眼,“我回家?!?/br>尤強稀里糊涂地站起身來,拉著小王就往外走,“切,小孩子沒意思,去……去跳舞!”小王倒是把他甩開了,拉起唐青宏就醉醺醺地說:“大哥哥送你回家……我們走,別跟這種王八蛋混在一起!”尤強又把小王給拉過去,吩咐一個小狗腿,“把車開上,送宏宏回家,再去城西歌舞廳找我們?nèi)ィ ?/br>回到家后,唐青宏心情有點沉重,看著小王變成那樣,他忍不住覺得惋惜。在臨湖上下齊歪的風(fēng)氣里,小王學(xué)會了兇狠野蠻的工作方式,跟尤強他們玩到一起去了,但小王本性不壞,喝多了都還記得不要帶壞小孩子。天良沒有喪盡的人,做出違背本心的事情只會更加痛苦,這也就是小王在席上喝了那么多酒的原因吧。正想著晚上要跟爸爸好好說一說這件事,木愚的一個電話讓他情緒好轉(zhuǎn):過幾天木愚要來看他了,順便在臨湖多玩一陣,陪他過完生日才走。袁俊也纏著袁正峰,以給他帶藥的理由說服了全家人,會先到允州再跟木愚一起過來。他終于可以不無聊了,兩個朋友要陪他玩完這個暑假。他開始對著臨湖地圖仔細研究,周邊都有哪些地方可以連吃帶玩,一定要讓他們不虛此行。等唐民益回到家,唐青宏把今天的事整個一說,爸爸也很歡迎木愚和袁俊來陪他,暑假時間這么長,兒子老單獨在家真怕悶壞了。在說到那個小王的事情時,爸爸理智地安慰了他,“不用太難受,宏宏。那些矛盾是暫時的,等新的大菜場建起來,菜販和各個收費部門的關(guān)系就緩解了,不需要基層人員態(tài)度粗暴也能正常工作,那么他這樣的年輕人也就好過一些了。矛盾過激不是他的責(zé)任,也不是菜販的責(zé)任,是爸爸的責(zé)任,爸爸會給他們逐步解決好的?!?/br>他望著燈光下爸爸表情堅毅的臉,心里既感到安全,也感到幸福。如果每一個手里掌握著權(quán)力的人,都能像爸爸這樣思考和行動,A國的明天一定會越來越好。這樣的人必定會遇到千千萬萬的阻撓,但他們身后同樣會有千千萬萬的支持和贊美,無論走到哪個地方,爸爸都不是孤軍奮戰(zhàn),而且追隨的人只會越來越多。不管作為爸爸的兒子,還是作為獨立思考的個人,他要永遠都是爸爸最親密和最信任的那一個。看完電視準備睡覺的時候,他打著呵欠漫不經(jīng)心地爬上床,看到爸爸的腦袋上好像有銀光一閃。他有點嚇到了,讓爸爸不要動,伸出手指在爸爸的頭發(fā)里一陣翻找,好半天才找出那根可惡的白發(fā)。他用力一揪,把那根白發(fā)拔了下來,難過又仇恨地盯著它看。爸爸的真實年紀才二十八歲,怎么就有了白頭發(fā)呢?老天爺太不公平了。唐民益看著兒子那一臉的糾結(jié),讓他不要胡思亂想。只不過是一根白頭發(fā)而已,有的小孩子都會長呢,至于那么敏感嗎?爸爸還年輕著呢。他憂郁地看向爸爸,特別仔細地觀察爸爸的面孔,幽幽地開口說了一句,“爸,我明天給你買瓶護膚乳液,你一定要擦哦?!?/br>☆、68·又大了一歲這個暑假放到十多天的時候,木愚和袁俊來了臨湖。唐青宏親自去車站迎接,那兩個家伙一下車就開始斗嘴。當(dāng)然,嘴巴老在開開合合的是袁俊,木愚個子高了,年齡大了,不跟袁俊一般見識,被說煩了才偶爾回上一句。唐青宏也跟木愚說話比較多,放著袁俊一個人在那里上跳下躥,等他們倆在前面走出老遠了,袁俊在背后小跑著一路喊,“等等我!哎呀我手上還提著東西呢!小木疙瘩你也幫幫忙啊!”唐青宏回頭笑他,“你一直在埋怨,還想人家?guī)湍悖磕居奘瞧夂?不然早揍死你了。”本來看到袁俊的第一眼,唐青宏心里就不太爽,同樣是十一歲,袁俊竟然比自己高一點兒。木愚就算了,人家都十六了,加上這幾年的磨練,怎么看都是個成年人的模樣。木愚聽著袁俊的大呼小叫,還是轉(zhuǎn)身把袁俊手上的行李接過去了,人高馬大地扛著所有箱包照樣快步如飛。唐青宏提前兩天給他們租好了房子,就在自己家附近的一個民居,這一住一個多月,賓館就太貴了,他們家那個一室一廳又裝不下人。還有一個原因,他不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