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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畫面所震撼,愣了三秒才開口:“我也不會。” 嫻妃驚了,把我們挨個兒看了一遍,懷疑人生道:“你們……想要生……什么樣的火?” “就……正常的火?” 小孩兒在我們目光的洗禮下蹲下身,利落地拿起火折子和木柴搞了三分鐘,猶豫道:“是這種火嗎?” 我們?nèi)齻€:??? 嫻妃不止會生火,做飯也極其利索,竟然用我們廚房里有限的食材搞出了兩菜一湯。我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問她:“你不是相府小姐嗎?”驕縱小姐怎么會有這種技能? 小孩兒坦然說:“我是小妾生的嘛!” 也是,宰相家真要好好教孩子,怎么能把她養(yǎng)得這么粗魯。死丫頭一定是跟著沒文化的媽學(xué)成了個潑婦。娘不受寵,下人怠慢,院子里的活兒可不得她干嗎? 薛殊帶著小皇帝洗臉去了,我好奇道:“你和令兒怎么認識的?” “我們六歲的時候,太上皇帶他來我家作客,他迷路碰見我,被我打了一頓。我娘嚇得半死,但他沒有告狀,我覺得他很講義氣,他第二次來的時候,我就讓他打回來。后來太上皇親征,我爹輔政,他叫我爹把我六哥、七哥和我叫去宮里伴讀。我上課天天打瞌睡,功課全不會寫,他說可以給我抄,但有一個條件,我長大了要嫁給他。我言而有信,就嫁了。” ……這是什么小學(xué)生早戀故事? 我笑了,想給她幾句后宮生存忠告,又沒有說出口——小夫妻的路,就讓他們自己去走吧。 吃完晚飯,依舊是嫻妃洗的碗。薛殊當下沒有說什么,等大家都走了才對我道:“陸姑娘倒是個溫柔賢惠的,怪不得令兒喜歡她?!?/br> 我深吸一口氣,把千言萬語憋了回去。 當夜,薛殊讓我睡臥房,我硬要把這房間讓給他,自己去書房睡。關(guān)上門后,我從行李箱里拿出紙筆,趴在桌上寫了一篇長長的作文。 ☆、城下之盟 李苦讀結(jié)婚的這一天,方圓五里的寡婦都失戀了。 早上,顧判把團圓二人帶來幫忙,我洗了個熱水澡,穿好吉服,被兩人摁在鏡前一通打扮。 我看見鏡子里兩個小姑娘笑得開心,便問道:“這么高興?” 團兒抿嘴笑:“原先一直提心吊膽的,現(xiàn)在終于不用了。我真心為小姐……” 圓兒接上:“是呀是呀!太上皇和小姐穿的可是正經(jīng)的帝后婚服,可見他的良苦用心。近來我一直在想,當年小姐尿在太上皇身上的時候便注定有一段奇緣呢!” ……真是一段有味道的奇緣。 我梳妝完畢,隨便用過午飯后,被請進一頂小轎里。本來成親須得男方去女方家接人,但我林小猴沒有母家,只好帶上樂隊上街繞一圈再回來。 坐在轎子里,我兩手捧著頭上起碼三斤重的鳳冠鼓勵自己,為了我的競技夢,犧牲脖子又算什么? 繞完這一圈,我又回到了小院。兩個廚子做完酒席便離開了,樂隊也在門口散伙,轎子停下來,只聽喧天的鞭炮聲,顧判等群眾演員歡呼道:“新娘子來了!” 我被團兒圓兒扶下轎,透過面前的玉旒,隱約看見薛殊走了過來,朝我伸出手。 我便把手遞給他。我們一同走到院子正中央,面前有兩個蒲團,蒲團前是一張空著的椅子,算是我們?nèi)毕母改浮M莞咛脮r,我突然想笑:見第三面的時候,我們就一起拜過文帝了。 繁瑣的禮節(jié)做完,天已經(jīng)擦黑,我被團兒圓兒扶進房里。團兒從懷里摸出幾個蘋果和柑橘,獻寶似地捧給我:“小姐一定餓了吧。外頭大約還要喝一好會兒呢,你放心吃。” “團兒你太好了!”我用沉重的腦袋抵著床柱,將面前的玉旒別在鳳冠兩旁的環(huán)扣上,接過果子。 兩個蘋果下肚,外頭說話的聲音忽然停下,傳來一陣笛聲。 我噴了。 對不起,顧判,我也不想的。 圓兒皺眉捂耳朵:“誰在索命?!” 我邊吃邊笑:“太上皇?!?/br> 一曲畢,外頭掌聲如雷。 聽著薛殊的笛子還要賣力捧場。成年人的世界太難了。 掌聲完畢,忽有桌椅移動的聲音,圓兒湊到窗前一看,驚道:“這就完啦!筵席不是剛開始嗎?” 她跑回來,著急忙慌地給我找口紅紙:“小姐快別吃了,來補一補唇脂?!?/br> 我嘴里還有兩瓣橘子:“等等等等,讓我吃完。” 顧判在外頭叫:“團兒姑娘,圓兒姑娘,快出來吧,我們送二位回家。” 團兒一邊答“哎,馬上就好?!保贿厪奈沂掷锝舆^橘子皮,為我整理略有凌亂的鳳冠和衣裳。 顧判又催:“煩請姑娘們快些?!?/br> 我剛勉強把口里的橘子咽下去,口紅紙就送到嘴邊。我潦草抿了兩下,團兒又要拿我手里的半個橘子,我躲過了:“你們快去吧,我馬上吃完了?!?/br> 顧判還在外面叫:“團兒姑娘……” 二人沒辦法,只得出去了。薛殊隨即進來,將門關(guān)上。 我笑道:“你催她們做什么呀?” “顧判急著走。” “哦——”我拖長聲音道。 薛殊緩緩走過來,從桌上拿起喜秤將玉旒撥開,置于我耳旁的環(huán)扣上,我這才看清了他的模樣。 他身穿九龍袞袍,頭戴美玉寶冠,英氣逼人,如同天仙下凡一般。 我不由愣了一下。 那人微笑道:“皇后?!?/br> “皇上?!蔽一剡^神來。 他放下喜秤,轉(zhuǎn)身拿了合巹酒坐在我身旁,我們互敬一杯。喝完酒,他忽瞥見我手里還握著半個橘子,笑道:“餓了?” 我點點頭:“我又累又餓,鳳冠好重?!?/br> 他便抬手幫我卸鳳冠。這位顯然沒有做過這種活兒,把我的頭發(fā)揪掉少說有十幾根,才把這冠卸下來。我為了不破壞氣氛,默默地咬牙忍了。 對面渾然不覺,把鳳冠放在床頭的小桌上,又卸掉自己的冠冕,說:“朕也餓了。夫人剝瓣橘子來?!?/br> 我很好脾氣地依言分一瓣橘子遞過去,他不接,湊過來微微張開嘴,我只好喂給他。 他借著接橘子又靠近幾分,一手將我的腰攬住,一手逮著喂他橘子的手不放。說是吃橘子,雙眼只含笑盯著我瞧。 我懂了,洞房花燭夜對我來說可能是愛情片情節(jié),但對這位直男來說是愛情動作片。 果然,他開始了:“這橘子不甜,我嘗嘗林小姐?!?/br> 說著就直奔主題吻上來,一點點將我壓倒。 我轉(zhuǎn)頭想拉床幔,被他不滿地捏著下巴扳了回來。薛殊不準我分心,自己抽空抬手放下帷帳,摸摸索索地為我除去繡鞋,又解了自己的玉佩和帶鉤。 我非常配合地蹭上-床,瞇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