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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官家,于是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我無精打采地邊喝茶邊聽他匯報,聽完說了句“好”,就讓他退下。 沈昭到了門口,我又隨口問了一句:“這幫派頭領是誰?” “姓羅,叫羅仗義?!?/br> 我把手里的茶杯捏碎了。 ☆、重逢 我跑去找小皇帝,說想回家探病。他忙著接見朝臣,是小太監(jiān)進去傳的話。令牌很快就遞了出來,當然,沈昭要帶著幾個侍衛(wèi)隨行,隨時準備把我的不妥行為扭上正軌。 馬車出了宮,我立馬求沈昭帶我去找羅仗義。 沈昭早猜出了我的企圖。他放慢馬的速度,與我的馬車并行,問道:“娘娘覺得此人有異?” 怎么說呢。這起名風格的人,我還認識兩個。 我問他:“你認識王富貴和李苦讀嗎?” “……你怎么知道?” 作為薛殊的特務頭子,他一定對他建小號的行為有所了解,搞不好還參與過。雖然看樣子,關于這幫派的事他也是才調查出來,但難道他對羅仗義的身份就沒有一點懷疑? “我知道的事多了?!?/br> 沈昭不再說話,帶我去到了一個小巷內。巷子深處,便是羅仗義的小宅院。 我下了馬車,在巷口呆站半晌,才說:“走吧?!?/br> 羅宅的門沒有上鎖,被我輕輕一推便開。 蹲在院里聊天的幾個暗衛(wèi)首先進入我的視線。都是熟臉,顧判也在其中。 見了我們,幾個人一時愣住,隨即愕然拜道:“娘、娘娘。頭兒。” 我的拳頭握得死緊,溫熱的血順著指節(jié)往下滴,是剛才捏碎杯子劃的傷口崩開了。 “別跟著我?!蔽胰咏o沈昭這樣一句話,便大步朝房內走去。顧判等人還在大眼瞪小眼,沒有阻攔的意思。 我越走越快,到最后幾乎是奔跑著進了那扇門。 里頭的人正往出走,被我撞得連退三步才穩(wěn)住。 隨即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林如珠……” 我匆忙站穩(wěn),抬眼去看他,視線卻是朦朧的,于是又急忙抬手擦拭。但眼淚擦了還有,就是不讓我看清,我著急得像個傻子,仰著頭拼命地用手和袖子抹眼睛,就想看清那人的臉。 對面真乃神人也,透過我這種智商欠費的舉動依然捕捉到了我的意圖。 “是我,”他抓住我的手腕,無奈道,“手怎么了?” 我“哇”地嚎啕出聲。 薛殊被我這山崩地裂的氣勢震了震,默默地閃身去關上門,然后在我含混不清的嚎哭中嘆道:“好了,我知道?!?/br> 他估計以為我在嚎“你沒死太好了人家好擔心”之類。 不好意思,我的“嗚嗚嗚”翻譯過來是:薛殊你他媽還是人嗎??? 我抽噎著說:“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嗎?” “嗯?!彼街业氖滞螅芽薜绞バ袆恿Φ奈?guī)У矫媾杓芮?,解開我手上的包扎,用銀盆里的清水沖了沖我的傷口,而后用帕子擦干。接著去抽屜前拿出一個小藥瓶,掀開蓋子涂在我掌心流血處,又重用一張干凈的手帕系在了我的手上。 “周、周太妃說她把你捅死了?!痹谒鲞@些的時候,我止不住地抽噎。 “那不是我?!?/br> “怎么回事?” “窗前有厚簾幕,她看不見身邊人的臉。” 我怔了一怔。周太妃這次之所以不起疑,想必是因為他次次都是要她在黑暗中陪他三天。早在她開始來太虛觀陪侍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防她了。 “你早就知道她想殺你嗎?” “嗯?!?/br> 我哭得嗓子啞了,愣道:“那你為什么不事先告訴我?” 薛殊坐了下來,垂著眼不說話。 “為什么呀?”我沙聲道,“為什么我問你的問題,你總是不回答,為什么我坦誠相待的時候,你卻說謊?!?/br> 他不看我,我便兩步上前,蹲身盯住他的眼睛:“你也喜歡我,是不是?” 他沒有否認,只道:“我不是你的好歸宿。” 我啞然笑了:“好。假死的事不先告訴我,是怕多一份風險。喜歡我卻要拒絕我,是為了給我更好的未來。你好縝密,好聰明,好深情?!?/br> “可是薛殊,”我哽咽了,戳著自己的心口道,“薛殊我是個人啊,我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你執(zhí)掌江山,可以不顧自己毀譽謀求天下太平,可是我不是冷冰冰的江山社稷,我是個有血有rou,會心碎的人啊。你要規(guī)避風險,我就要冒死孤赴火場,肝腸寸斷,你想要我好,卻推我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相守一生,抱憾而終……我不配有任何權利決定我自己的人生嗎?” 薛殊靜靜地聽著,良久才嘆了口氣。 他用手輕輕拂過我被整個包扎起來的小臂:“即便我不能與你長久,你的決定,也會是我嗎?” 我不說話。 “起來?!毖κ庀肜业氖?,我躲開了。 “林如珠?!彼麩o奈道。 我自己爬起來,幾下卸掉他給我手上包扎的手帕扔回去:“現在不是了!” 說罷,胡亂抹干眼淚,不顧他的挽留大步走出房門。 狗男人。 再您的見!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破了三千,發(fā)一點小福利,把富貴告白曲作曲唱出來了,移步我微博@肖沙冰可以收聽。筆芯! ☆、我想開了.jpg 我沒有回答薛殊的問題,一來是因為我實在氣不過,二來是因為我有“是我嗎”恐懼癥。 上次我回答“是”之后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這次他如果再跟我說“別選擇我”,我真的會控制不了我自己上去掐死他。 沈昭見我心情激動,躲炸彈一樣躲得遠遠的。 我剛才哭得太慘了,一時不能完全收住,在馬車里又抽噎了一會兒,然后掀開簾子大叫“沈昭”。 沈昭一開始裝沒聽見,后來見我鍥而不舍,只好放緩馬速過來,硬著頭皮問我:“娘娘有何吩咐?” “你什么時候知道他沒死的?” “前幾日。太上皇派人進宮給皇上傳話?!?/br> “傳的什么話?” “佞臣出逃。對周太妃一事隱而不發(fā)?!?/br> 哦,敢情勛親王他們逃走是他第一個發(fā)現的,小皇帝突然一反常態(tài)要保下周太妃也是他的主意。 “為什么不利用周太妃的供詞治他們謀反之罪?” “太上皇說既然他們已經出城,擺明了要反,便無必要再牽上周太妃?!?/br> 我氣得想要當場竄天。 我辛辛苦苦地拖著病體給你查案,以身作餌揪出罪魁禍首,你一句話就免了她的罪。對前妻挺好???下一步是不是還要雙方解除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