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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待,她大可不必這樣急著自我了結(jié)。除非她知道些什么,除非有人想讓她永遠閉嘴。 許將軍被委以重任,說明他表面上很干凈,從未露出和任何人勾結(jié)的蛛絲馬跡。 他和那個背后之人聯(lián)系的渠道一定很隱秘。 會不會,就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后宮里進行? 良貴人,馮將軍的女兒,勛親王世子的大姨子。她總搜集宮里宮外的八卦,只是因為好奇嗎?她和許美人向來走得近,是否巧合? 我暫時不敢打草驚蛇,想先養(yǎng)傷,等到小皇帝這兩天調(diào)查出個眉目來再視情況動手。 沒想到,第二天,他就在百忙之中抽空來罵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實在太忙了只有短小一更qwq 明天爭取寫多一點。 ☆、我的臆測 我這兩天身上帶著傷,行動不便,去許美人宮里那一趟已經(jīng)算是逞強了。回來之后,我就整天一動不動地歪在床上,像只xiele氣的皮球。 小皇帝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對著這樣半死不活的我,仍然罵得出口。 “林如珠,你如果不想要命,大可效仿許美人,不必上躥下跳,給朕添亂。”他皺眉訓(xùn)斥病床上的我。 太監(jiān)宮女全被他揮退了。我低眉順眼道:“我沒有不想要命呀。我也只是想為陛下分憂。” “你去審許美人的宮人做什么?”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皇上也知道她的死有蹊蹺,不是么?” “有蹊蹺也不是你該管的事。” 我不答這句,又靜了靜,才道:“幕后之人是誰,皇上心里可有數(shù)了?” “你又想干什么?” “為父報仇。和皇上一樣。” 小皇帝擰著眉頭:“朕警告你,你若再逾矩管東管西,做出像那日一般的事,朕就將你打入冷宮。” 我聽明白了,自從我上次不管不顧地跟沈昭去太虛觀救人之后,我在他心里已經(jīng)是條瘋狗的形象,這節(jié)骨眼上,他怕我發(fā)狂亂咬人。 我不說話,嚇?biāo)粐槨?/br> 果然,他嘆了口氣:“聽好了。西殿發(fā)現(xiàn)了逃生的地道,你父親也八成不是真的中毒。父皇絕不會這樣輕易被人打敗。你給我安分些?!?/br> 說實話,這一種可能我早想到了。那天的人頭已經(jīng)血rou模糊,我并沒有辨認(rèn)出來那到底是不是薛殊。但我至今不敢抱有希望,怕迎來更大的失望。 “你怎么知道我父親沒有中毒?” “沈昭用針驗出來的。” 如果我父親真的是假裝中毒,那么那天突然拜訪的內(nèi)司人想必是薛殊派去讓他將計就計的。 釣魚執(zhí)法,薛殊的慣用手段了。 我聽見這事并未動容,對面的人因此有些驚訝。 小皇帝生來金尊玉貴,被他爹寵得沒邊,所以他是擅長在絕望中找到希望,抓住希望的人。不像我,成天被生活毒打,所以很明白,看似有反轉(zhuǎn)的時候,先別急著傻樂。 我問他:“周太妃的尸身找到了嗎?” 小皇帝沒有料到我有此一問,愣了愣道:“焦尸太多,尚未找到?!?/br> 我這兩天在床上把這件事反復(fù)琢磨,想清楚了之前沒空想的很多東西。比如,靖王動手的時間,以及薛殊的真正目的。 我從前以為薛殊做這一切是想奪回鹽政,現(xiàn)在想來,他應(yīng)該還有個更深層次的敵人。 靖王已經(jīng)失敗了,他還要把他揪來恐嚇上一頓,如今看來并不是為了爽,而是想要引蛇出洞。 他的計劃大約是:誘使靖王和他京里的同黨動手,看清楚是誰心懷不軌后,就讓我爹復(fù)活搞大清算。 靖王是個警惕性極強的人,薛殊讓他下定決心背水一戰(zhàn)之后,便不能暗中離開戒備森嚴(yán)的太虛觀,因為一旦被靖王的耳目察覺,他就不必大費周章圍攻太虛山,而是會派少量人去他住所謀殺,那真是賠了性命又釣不到魚。 所以,他最佳的選擇是照常召周太妃來陪侍,在靖王開始進攻的時候再悄然走密道逃走。 直到這一步,都沒什么問題。異樣出在:我爹中毒之后,靖王一黨應(yīng)該趁著禁衛(wèi)軍sao動,越快下手越好,可是他們等到薛殊睡著的那天才動作。 他沉睡的事除了我之外,只有周太妃和少數(shù)他的心腹暗衛(wèi)知道。很可能是他們其中的一個xiele密。 這就是為什么我要問周太妃尸首的事。 薛殊心思縝密,如果他要布置好假的尸首充當(dāng)自己,那也應(yīng)該想到也要搞另外一具女尸在他身邊充當(dāng)周太妃。可是他們至今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尸體。 所以,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想對付的那個人已經(jīng)猜出了他的打算,所以順?biāo)浦?,讓靖王把他解決,自己卻不露面。 這計謀里頭類似許將軍的關(guān)鍵人物就是周太妃。薛殊和她做了二十四年的夫妻,想必正是因為無比信任她,才肯讓她每月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在旁守護。暗衛(wèi)在外頭嚴(yán)密防守的時候,她可以在里面殺死沉睡的他,而后自己沿密道逃走。 如此一來,她的罪責(zé)也可全部推給靖王。 我猜靖王之所以會過早地下毒,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薛殊沉睡的事,也不知道周太妃早被策反,否則他不會愿意在可以用一個女人殺人的情況下,動用自己辛辛苦苦搞來的五千兵馬。他怕是信了某些人助他謀反的鬼話,結(jié)果被人當(dāng)了槍使。 而幕后的這個人,沒有費一兵一卒殺死薛殊,槍也銷毀了,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善用棋子,真高手也。 我把薛殊每月沉睡的事實和我的推論講給了小皇帝,成功地把他希望的小火苗澆熄一半。 看著他發(fā)愣,我又心有不忍:“當(dāng)然這些也都是我瞎猜的,我一點證據(jù)都沒有,全憑臆斷,說不定并不是我想的這樣。一切都還需要后續(xù)調(diào)查?!?/br> 小皇帝沒有想到還有薛殊宿疾這一節(jié),懵了半天,問道:“你為何認(rèn)為周太妃會背叛父皇?” 這原因可就多了。你父皇既不是一個好丈夫,又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子,周太妃當(dāng)年帶著遮去淚痕的妝為她母家磕頭磕到出血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情呢? 我:“我瞎猜的?!?/br> 這些推論全是我照著最壞的可能臆測,目的只是為了讓自己不要產(chǎn)生薛殊還活著的幻想,免得最后心碎。 說不定事情很簡單,薛殊就是沒準(zhǔn)備扮成周太妃的尸體,覺得這個不重要。此刻,他可能已經(jīng)和她逃了出去,正在兩人的安樂小家里和和美美呢。靖王會在那一天才下手,也不過是自己分散各處的兵馬需要整合的時間。 小皇帝背著手踱了很久。 其實他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薛殊即便真的死了,他的目的也已經(jīng)達到。沒了太上皇這個忌憚,始作俑者很快就會浮出水面,我爹也隨時可以復(fù)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