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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目的地是嶺東,卻非要在臨淮停三天,莫非就是為了一會佳人? 酒店小二說汝南樓上頭有人,說的就是薛殊吧! 我說他八百年不踏進后宮一次,寵幸妃子只為了要孩子,原來不是不解風情,而是對女色無感。 我的心,拔涼拔涼。 千頭萬緒,不知從何理起。 開始這趟旅程之前,我以為薛殊是宮斗文男主角,后來我又以為他是rou-文男主,誰他媽能想到,他其實是在耽美頻呢? 我跳起來,灌了口涼水壓驚。 清醒之后,我又扭頭看對面。此時,那邊的燈已經(jīng)熄滅,窗戶也關(guān)著,剛才那一幕仿佛只是我的幻覺。 因為傷口不見好,我今天抓了點藥吃。我是不是被藥傻了? 算了,百思不如一見,我現(xiàn)在就跑去找他,他總不會因為被我撞破而滅口吧。畢竟在這個時代,男人玩小倌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說干就干,我?guī)紫麓┖媚醒b跑下樓,去到了那汝南樓前。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相公們該有主的都有主了,恩客要么宿下,要么盡興而歸,樓里雖笙歌不斷,但多在包廂,大廳里只有小廝在送客。 我走進這燈紅酒綠的地方,引得兩個男人笑著指點,一個眼尖的小廝看見了,連忙跑過來迎我:“姑娘找誰?” ……不是只要頭發(fā)不散,別人就會認為你是男的嗎? 我嘆了口氣:“我來找三樓的客人,就是靠近朱云樓,最邊上的那個房間里的?!?/br> 小廝做出為難狀:“小姐,如今夜已深了,這樣實在不合適……哎哎哎,”我想要強行闖入,被他攔住了,“小姐小姐,別讓小的為難?!?/br> 同時,坐在角落里的一個保安開始做作地擦他手中的劍。 我慫了,轉(zhuǎn)而道:“小哥,我沒想干嘛,其實我是這位爺?shù)馁N身侍女,我們爺這幾天剛到臨淮,坐船坐得身體不適,我放心不下,故而來看看?!?/br> 我本想靠這話詐一詐他,如果他回答“你認錯人了,這位爺并不是才到臨淮”,或者“你家主子好著呢”,我還可以推斷一下到底是不是薛殊,沒想到這人精根本不接我的話:“姑娘的話我記著了,夜深露重,您快請回吧?!?/br> 我沒辦法,只能說:“我真的有要事。明天你跟他提一聲,就說林姑娘來過了,在隔壁朱云樓等他。說這話你也不會掉塊rou,但你要是不說,后果自負吧?!?/br> 小廝答應(yīng)下來,我又回到客棧,悶頭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再回想起來,覺得昨天的結(jié)論下得有點武斷。 別的不說,薛殊的性格這么鋼鐵直男,能是彎的嗎? 而且他一個人住鴨店還行,那些丫鬟雜役什么的總不能也跟他住吧,他把他們安置到哪去了? 除非他在臨淮也有別墅。 ……也不是不可能? 我洗漱完就去了汝南樓,想去問問小廝進展,結(jié)果人家中午才開門。 我左思右想,還是又去蹲了一天渡口,心想是江上風浪耽誤了也說不定。 這一天仍然沒有結(jié)果。 下午時分,我回到客棧,前臺說并沒有人來找我。我昨晚沒睡好,又累了一天,隨便吃了幾口飯就上房間休息,一覺睡醒,已經(jīng)入夜。 隔壁鴨店正熱鬧,不時有馬車送貴人過來,被細皮嫩rou的相公們挽著進去。我心一橫,想,守株待兔,不如主動出擊,我好歹也有幾個錢,他們還能趕我走不成?等我進去了,說不定能碰上薛殊呢。 我整了整衣裳,再次進入汝南樓。 此時剛剛?cè)胍梗侨俗疃嗟臅r候,寬敞的大廳里歡聲笑語,酒氣彌漫,各色花燈明滅,好一個醉生夢死的歡樂場。 這汝南樓不愧是高級牛郎店,里頭的男人個個姿色上乘,而且類型齊全,簡直是古言男主開會——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邪魅狷狂的風流紈绔,蒼白柔美的病嬌少年,英俊孔武的霸道將軍,甚至還有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雅上仙。 我被紈绔,將軍和上仙三人堵在了樓梯口。 這幾位大約從沒見過有女人敢來這地方,都是抱著看新鮮的心態(tài)來調(diào)戲我。紈绔勾起我的一縷頭發(fā)繞指纏玩,鳳眼微瞇,笑道:“小公子,一個人來的嗎?” 將軍劍眉一挑,上來就攬我的腰:“跟我吧?!?/br> 上仙則溫柔地朝我伸出手,聲音清朗:“別理這兩個急色鬼,不如跟我來?!?/br> 我還沒說話,紈绔又來勾我下巴:“不如我們?nèi)齻€一起?” 我偏頭躲過了,卻一把逮住他落空的手,微笑著盯住他:“答爺一個問題,爺再決定要不要你?!?/br> 他微微一愣,而后揚唇道:“知無不言?!?/br> “昨夜三樓最邊上,靠著朱云樓那個房間,是誰在伺候?” “小公子好眼光,那是我們的頭牌朝玉,但他可不接外客?!?/br> “哦?那昨夜他接待的是誰?” 紈绔故意轉(zhuǎn)開臉去:“這個嘛……” 我抬手捏住他的尖下巴,把他的臉扳轉(zhuǎn)過來:“誰?”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br> 將軍攏著我的腰往他那邊一靠:“親我,我也說?!?/br> 這…… 我正猶豫間,卻聽身側(cè)有人怒道:“林如珠!” 三位美男同時被扯開,隨即,薛殊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從他臉上讀出了四個大字: 朕想殺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薛殊被氣死了嗎? ☆、上三樓 此刻見到薛殊,我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大難不死重新相見,固然值得開心。但,他會出現(xiàn)在這,那他喜歡男人的事就基本落實了。 我一時有些發(fā)愣。 便裝的暗衛(wèi)們將三個美男趕走后,便圍在了我們身邊。薛殊習慣性地想轉(zhuǎn)身走人等我跟上,轉(zhuǎn)了一半?yún)s又伸手將我手腕拉住,拽著我向前。 我的左腿受傷了,這兩天走路都一瘸一拐,被他這么一拽,我只得蹦來蹦去,直叫“哎喲”。他見狀,眉頭一皺,忽然將我打橫抱起。 我深吸一口氣,閉嘴了。 雖然薛殊這個動作單純因為我走得太慢,但,不抱白不抱,白抱誰不抱? 我迅速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可惜,才走了幾步,暗衛(wèi)們給準備好的空房間就到了。門在我們身后合上,他放下我,怒道:“成何體統(tǒng)!” 薛殊的嗓子有些啞,說完這話還咳了兩聲。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氣色不太好,臉色略顯蒼白,眼圈也是黑的。 我馬上聯(lián)想到昨天夜里那扇被急匆匆合上的窗。 縱欲傷身吶。 “林如珠,”他見我不吭聲,便朝我逼近,“你就這樣不甘寂寞?” 大哥,這么多暗衛(wèi)看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