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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落下,潮汐卷著浪花旋轉(zhuǎn),最終匯聚為一點,絢爛散開。不知過了多久,陸離放開了蘇禾。他低頭同蘇禾的額頭相抵,享受著此刻的寧靜。哨兵和向?qū)У慕Y(jié)合并非身體,有時候精神相容更能給他們帶來高|潮。雖然兩人還未真正結(jié)合,但一次次的親密接觸加固著雙方間的聯(lián)系,彼此在對方的精神世界不斷打下印記。蘇禾害羞地移開視線,自欺欺人地騙著自己,他和陸離只是親吻,還不算真正結(jié)合。事實上,他的意志越來越動搖,恍惚記起他跟韓瑞堅定表態(tài)不找哨兵已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了。之前幾次走火蘇禾還能怪是信息素影響,他被本能控制??蓜倓偹囊庾R清明無比,這個吻完全是他自己在渴望。兩人的心跳趨于平緩,以一種讓人驚嘆的相似頻率,就像是合奏的小夜曲,舒緩而安心。“蘇禾?!标戨x溫柔道。蘇禾又開始心跳加速,完全無法抵御陸離的聲音。他害怕陸離說些什么,他大概不會拒絕,但……蘇禾語速飛快搶先道:“我困了?!?/br>陸離眼神柔和什么也沒說,只是換了個姿勢輕輕在蘇禾的額頭落下一個吻,柔聲道:“我送你回去休息?!?/br>蘇禾身體顫了顫,這個親吻沉甸甸壓在他的心上。他腦海里亂七八糟地閃過師父、陸離、韓瑞的身影,猶豫著想說什么。下一刻,陸離突然拉著蘇禾后退一步,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變出了武器。地上有沙子慢慢堆起,半截觸手顫抖地縮成一團,小小翼翼地探了出來。綠色血液滴落,是一個受傷極重的生命體。它被海水沖刷上岸,埋藏在沙子下面。蘇禾的出現(xiàn)喚起了它血脈中的畏懼,不小心驚動了陸離。蘇禾:“……”下午看過的投影浮現(xiàn),蘇禾很難不對這種生命體產(chǎn)生同情。眼前的這個生命體受傷極重,半邊身子被撕開,背上的觸手只剩下了兩個小半截,看著隨時會死。蘇禾想到什么,扯了扯陸離說:“我想做個實驗,試試看能不能給它止血。”蘇禾師門的種植術(shù)涵蓋方方面面,他也是靈機一動想起這種生命體屬于動物和植物的融合,或許可以適用師門的種植術(shù)。而且他對投影中的男人很在意,總覺得對方和他的師門有關(guān)。陸離微微蹙眉,覺得有些危險,但看蘇禾一臉期冀,拒絕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小心。”他上前一步和蘇禾并排,防止生命體突然暴起。蘇禾單手掐訣,乳白色的能量凝成一個小小的光球。生命體看到這一幕害怕地渾身顫抖,卻一步也不敢后退。光球很快沒入生命體,柔和的能量包裹著殘缺的觸手,像枯樹新生,綠色的細絲生長糾纏,新的觸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緩慢長出。陸離:“……”蘇禾驚訝地睜大眼,喃喃道:“真的可以!”光球的能量耗盡,生命體的背部多了幾條新的觸手,但它的根部還是原樣,撕裂的部位并不受種植術(shù)的影響。盡管如此,這個生命體也從瀕死狀態(tài)被拉回。它輕輕舞動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蘇禾。微弱的意識傳到蘇禾的精神世界,只有米粒大小的光芒閃動,表達著生命體的感激。蘇禾微微一笑,連帶著看生命體那張猙獰的巨嘴都覺得沒那么丑陋了。他探出精神觸角,戳了戳小米粒,傳達著他的信息,“走吧,只能治好這么多了?!?/br>生命體收回觸手,艱難地沉入沙底,消失在了兩人面前。蘇禾:“……”雖然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但生命體真能接收到他的信息,蘇禾震驚無比,把他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陸離。這個生命體的出現(xiàn)緩解了兩人之間的奇怪氛圍,蘇禾天馬行空想到了雷諾。如果種植術(shù)能對這種半動物半植物的生命體起作用,會不會對雷諾也起作用?畢竟雷諾怎么看都是一棵樹,也算是在植物的范疇。他試過通過意識喚醒雷諾,但許是在亞空間風暴中完全耗盡能量的緣故,雷諾的意識沉睡,根本接收不到他的意識。“你說我能試試嗎?”蘇禾忐忑地問陸離。雷諾現(xiàn)在睡得挺好,也就是晚醒幾天,萬一他亂用種植術(shù)好心辦壞事怎么辦?陸離覺得蘇禾的想法不錯,值得一試?!澳憧梢栽囋嚕瑔渭兊哪芰坎⒉粫ιw造成危害,最多也就是不起作用。”星河樹人之間有獨特的聯(lián)系方式。如果雷諾提前蘇醒,對鳶尾號是一件好事,他們可以通過雷諾聯(lián)系到李政道將軍。“嗯。”蘇禾點點頭。兩人說完生命體,說完雷諾,又陷入了奇怪的沉默氛圍。蘇禾偷偷看了陸離一眼,自以為敏捷地移開了視線。之前的親吻壓過其他事情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蘇禾心里糾結(jié),覺得需要和陸離說點什么。陸離把蘇禾送到艙室門口,囑咐道:“早點休息,晚安?!?/br>蘇禾欲言又止,咬咬牙主動拉住了陸離。陸離溫和地看向蘇禾,這一路蘇禾的表現(xiàn)都在叫嚷著他有話說,如果他還沒發(fā)現(xiàn)蘇禾的異樣,也就不配成為一名哨兵了。頂著陸離的視線,蘇禾的臉越來越紅,他目光游移,鼓足了全部的勇氣小聲說:“我……我還沒有準備好……”幾個字前言不搭后語,像一道焰火在陸離的精神世界絢爛炸開。明明是拒絕,但陸離的身體卻立刻有了反應。他上前一步把蘇禾抵在門上,不容拒絕地低頭吻住了蘇禾。這個親吻熾|熱如火,和之前的溫柔似水不同。蘇禾仰著頭被迫承受著陸離的重量,難以抗拒對方的渴望。口哨聲陸續(xù)在走廊各處響起,一眾哨兵紛紛豎著耳朵偷聽著兩人的動靜。蘇禾窘然地推開陸離,陸離眉目舒展,低聲道:“明天罰他們沙漠負重兩萬米。”哀嚎代替了口哨,蘇禾笑了起來。陸離心情愉悅,摸了摸蘇禾的臉,認真道:“不要多想,你值得每一個哨兵等?!?/br>口哨再次響起,有人捏著嗓子大聲道:“老大說得好!”“我都要感動了!”“老大太狡猾了,這是里面的臺詞,莫斯卡哨兵對安柔向?qū)дf的。”陸離笑意不變,說:“看來有人要跑四萬米了?!?/br>蘇禾:“……”☆、第40章臣服蘇禾晚上做了一個夢。夢中他帶著陸離一起回了小鎮(zhèn)。沒有黑暗獸,師父也還活著,小鎮(zhèn)的生活一如周圍的那條大河波瀾不驚,平穩(wěn)而安定。他把陸離帶到師父面前,跟師父說陸離是他找的哨兵,要和陸離生活一輩子。師父臉上的笑容淡去,質(zhì)問他找了一個男人以后怎么有孩子。他跟師父爭辯兩人一見鐘情,以后不要孩子了,哪想到陸離突然站出來說他可以給蘇禾生個孩子。蘇禾:“……”蘇禾驀地驚醒,黑暗中瞪著天花板半天才回神。床頭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