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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要拿鑰匙開門,門就一下子從里邊打開了,Josh擋在門口說:“你這豆腐怕是現(xiàn)磨的吧。”魏臨澤舉了舉那袋子櫻桃:“我這不是還買了點櫻桃么?”“我現(xiàn)去郊區(qū)摘一筐櫻桃也早該回來了?!盝osh接了豆腐往廚房走,魏臨澤也換鞋進(jìn)了屋,屋子里一股煎魚的味道,聞見味兒,他的肚子很合時宜地叫了起來。Josh在廚房里吆喝:“你先過來吃點米飯墊巴墊巴,你這人真是,不餓成這樣兒還不知道回來了是怎么?!?/br>魏臨澤進(jìn)去廚房盛了一小碗米飯,咬著筷子嘿嘿笑。Josh斜了他一眼,提高了聲音:“笑屁啊!”“誒對了,剛才你一朋友來找你來著。”魏臨澤端著米飯點了點頭。“你都不問問是誰么?”Josh把豆腐切好扒拉進(jìn)了鍋里。“能是誰啊,肯定是韓淮那個二傻子?!蔽号R澤嚼著米飯說的含含糊糊的,“他來干嘛?”“他讓你給他打一電話?!盝osh把鍋蓋蓋上,叉著腰站在灶臺前邊等著開鍋。魏臨澤“哦”了一聲,端著米飯走出去給韓淮打電話去了。Josh看了看被魏臨澤扔在一邊的櫻桃,順手洗了起來。他端著一大盆魚湯出來的時候,魏臨澤正把胳膊肘撐在餐桌上,玩手機(jī)玩得一臉嚴(yán)肅,Josh把魚湯放下,踢了一下魏臨澤坐的椅子,說:“去廚房幫著拿筷子去?!?/br>魏臨澤放下手機(jī)一溜煙就跑去了廚房,拿了碗筷子勺子又重新擺了原來的姿勢玩游戲,Josh端著兩碗米飯湊過去看了一眼,頁面上蹦出來了一個大圖,把他嚇了一跳。“你玩兒什么呢?”Josh又看了一眼那個血糊糊的大圖。“密室逃脫?!蔽号R澤端著手機(jī)說。“難為你還能吃得下去飯?!?/br>就著血糊糊的密室逃脫游戲還能吃一大碗米飯的人,也就魏臨澤了。Josh坐在他對面開了一盒奶,魏臨澤又玩了一會兒才站起來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他在冰箱邊上問Josh:“喝不喝啤酒?”Josh晃了晃手里的未來星,“不喝,我喝奶?!?/br>“怎么著,怕喝醉了再走錯門兒???”“這次走錯門兒得錯到你床上去?!盝osh夾了一塊兒rou,挑了刺兒。魚湯看起來挺好看的,奶白色的湯里邊浮著小蔥,真不得不說,Josh做飯是一絕,魏臨澤拿起子把瓶蓋打開,對著瓶子喝了一口。“你喝酒都直接對著瓶子吹啊?”Josh問。“不然呢?喝個啤酒還得用杯子?”魏臨澤把酒瓶子放下,夾了一塊兒豆腐吃。Josh看著他一口湯一口酒的喝法,可算是長見識了,這么著胃還受得了,那得是金剛不壞之胃吧,“其實我可不喜歡喝酒了,我覺著酒特難喝?!?/br>“那你之前還喝那么猛。”魏臨澤說完就趕緊住了嘴,沒再往下說。Josh愣了一會兒,問:“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喝酒?”“你失憶了啊,喝醉就走錯門兒賴在我家的是誰?!蔽号R澤說完這句話之后兩個人都松了一口氣。Josh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怕魏臨澤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就是怕,怕他看見過他在盛世喝酒的那樣兒,怕他用任何語氣說,哦,原來你是干這個的。人的恐懼總會沖在理智之前。明明剛剛才用他喝醉的事情開過玩笑,可他最先想到的還是他最怕的,而不是最合理的。Josh沒再說話,魏臨澤吃了塊兒豆腐,邊嚼邊轉(zhuǎn)移話題,“明天就是五一了,你有空沒?”“我一物業(yè)游民,能沒空么——怎么了?”Josh盡量讓自己說話正常點。“之前不是說五一去爬山嗎,明天?”“爬山?”Josh想了想,什么時候說過了?“我們明天晚點過去,下午晚點開始爬,正好爬到山頂能看日出?!蔽号R澤把大體行程都想好了,這個季節(jié),晚上爬山正好,不冷不熱的,白天出太陽了可以坐車下山。“行啊?!盝osh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心里那股子興奮勁兒怎么著都壓不下去,渾身都散發(fā)著“我心情很好”的信號,吃完飯不光主動進(jìn)了廚房幫魏臨澤刷碗,還差點哼歌。他這種興奮狀態(tài)一晚上都沒緩解,越到晚上,還越有加重的趨勢。從小到大,他就沒出去旅游過,爬山啊玩水啊都沒有過,只要一想到明天要和魏魏出去爬山,他就睡不著覺。明天穿什么衣服?帶什么吃的?要不要帶上墨鏡?用不用帶個帳篷?這么翻來覆去地想,愣是睡不著覺了。魏臨澤正靠在床頭上看書呢,門就被敲響了,他看了看門口,說:“進(jìn)來,沒鎖?!?/br>只看見,Josh穿著睡衣,抱著被子枕頭站在門口,可憐巴巴地說,“喂,我睡不著覺了?!?/br>魏臨澤瞥了他一眼。睡衣領(lǐng)口大,Josh的鎖骨露在了外面,形狀很漂亮,右邊有一顆不大不小的痣,可是給他的感覺,卻沒有了初見的那種張揚。其實仔細(xì)想想,從很久以前開始,Josh就沒了鋒芒畢露的習(xí)慣,一開始那個沖他扔飛眼兒的妖精,好像完完全全融進(jìn)了人間,成了一個一步一步在塵世行走的人。他慢吞吞的挪了挪,讓出來一半的地方,拍了拍,“來我床上就能睡著了?”怕你更睡不著。Josh嘟囔:“指不定能呢?!?/br>他抱著枕頭被子跳上了床,彈了幾下,然后老老實實地把被子蓋過了下巴,半邊臉都陷進(jìn)了枕頭里。魏臨澤關(guān)了大燈,只留了自己那邊的一個小臺燈。很長時間,就只能聽見他翻書頁的聲音。Josh聽著書頁翻動的聲音,莫名其妙地覺得很安心。其實他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晚上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睜著眼睛過來的,譫妄患者在晚上尤其敏感,更容易出現(xiàn)幻覺。有很長時間,他都是大睜著眼,坐在床上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白大褂,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看,他甚至有意識地控制自己不出聲,但卻趕不走恐懼。他睜眼看了看魏臨澤。他拿著書一臉嚴(yán)肅地看,旁邊臺燈的暖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出了細(xì)細(xì)的小絨毛。書的封面上寫著“onepiece”。Josh微笑。哦!去他的一臉嚴(yán)肅,看個漫畫書到底是為什么要一臉嚴(yán)肅啊。他用腳踢了魏臨澤一下,“還是睡不著?!?/br>魏臨澤用手撐著書,低頭看了他一眼,“你閉著眼睛數(shù)羊,集中精力就能睡著?!?/br>“你還看漫畫呢?”Josh把手伸出來戳了戳漫畫的封皮兒。“怎么了。”“沒怎么,不符合你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