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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無意扔飛眼的Josh,見過喝醉酒的Josh,也見過看書看得一臉認真的Josh。很多人可能都覺得沒辦法把這些不同的狀態(tài)重合成一個人,但他卻明明白白地知道,少了哪一部分,這都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了。Josh推著購物車在超市里亂轉(zhuǎn),從貨架上扒拉了半框子奶。“你直接去拿整箱的不行么,這個貨架都快被你掏空了。”魏臨澤忍不住說了一句。“我想喝不一樣的?!盝osh說著又往購物車里扔了一盒旺仔牛奶。他拿著兩盒未來星比來比去,一盒原味一盒草莓味,“魏魏,買哪盒???”魏臨澤沒聽清楚他叫什么,以為他叫的是“喂喂”,隨便看了一眼,指了指草莓味。“今天晚上吃什么?”Josh又問,邊走邊從貨架上拿零食,還順手拿了一個兩塊錢的玻璃杯,玻璃杯上貼著特惠一塊八,少花了兩毛錢。“我沒意見,你是大廚你說了算?!?/br>“吃涮羊rou吧,買點底料回去自己涮?!盝osh邊說邊拿了一雙藍色的拖鞋。沒一會兒,購物車里就滿當當?shù)厥⒘艘卉嚃|西,羊rou鍋底料都買好了,Josh還是圍著超市亂轉(zhuǎn),魏臨澤忍不住問了句:“你找什么呢?”“毛巾啊?!?/br>“那邊不有一堆嗎?隨便拿一條唄?!蔽号R澤指了指一邊的貨架。“不行,我想買你跟那條一樣的?!?/br>“買一樣的干嘛?”魏臨澤不大明白。“我樂意?!盝osh推著購物車繼續(xù)往前走。魏臨澤這才注意到,Josh挑的水杯拖鞋還真都和他的一樣,“我那毛巾壓根不是從這兒買的?!?/br>Josh跺了跺腳,“那你把我騙這兒來?”“你這什么邏輯,就毛巾這一樣不是在這兒買的,誰知道你非得跟我買一樣的?!蔽号R澤把購物車搶過來,推著往收銀臺走,“我家還有一條新的,一樣的,送你了?!?/br>Josh這才心滿意足地跟上了魏臨澤,到收銀臺的時候隨手拿了一盒口香糖放進了購物車。回到家之后,都把鍋放好了,Josh才發(fā)現(xiàn)鍋底料買成了特辣。他不大能吃辣,但還是硬著頭皮把料放進了鍋里。吃飯的時候他一聲不吭地往嘴里塞米飯,吃一口rou就得扒拉好幾口米飯。魏臨澤看他嘴唇發(fā)紅,臉也發(fā)紅,問:“你吃不了辣?”Josh沒吭聲,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又把筷子往鍋里伸。魏臨澤拿筷子敲了他的筷子尖一下,“那你還吃什么吃?!?/br>他站起來進了廚房,一會兒拿著兩個小碗出來了。一個放著清水,一個放著麻汁醬油醋。“撈出來在水里過一遍,嫌沒味兒就在調(diào)料里蘸蘸?!蔽号R澤說完又重新坐在了對面繼續(xù)吃飯,還順手給Josh續(xù)了一杯水。吃完飯魏臨澤把東西收拾進了廚房。吃涮羊rou當場是覺得挺爽,就是這個后續(xù)工作有點折磨人,刷鍋刷碗得累個半死。魏臨澤在廚房拿鋼絲球刷鍋,Josh就在冰箱旁邊灌奶,一下子灌了三大盒,嘴里的辣味也沒緩解。不光是沒解辣,大晚上連著灌了三盒奶,胃還鬧脾氣了。Josh在床上躺了半天,胃脹得難受,翻來覆去睡不著,干脆一掀被子坐了起來。他這才發(fā)現(xiàn)客廳里還亮著燈。都已經(jīng)快兩點了。魏臨澤坐在餐桌旁邊噼噼啪啪地在筆記本上打字,Josh推門出去,魏臨澤正看見他,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電腦屏幕的右下角,說:“早安啊。”Josh也回,“早安?!?/br>然后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你干嘛呢都這么晚了?”Josh托著腮問。“備課,明天上午有一節(jié)課?!?/br>“那你不早說,你要說了我就不叫著你出去買東西了?!?/br>魏臨澤沒說話,又打了幾行字,說:“明天周五了吧。”Josh想了想,說:“今天?!?/br>“哦對,已經(jīng)凌晨了?!?/br>魏臨澤摁了保存鍵,問Josh:“想不想打網(wǎng)球?”“?。俊盝osh以為自己聽錯了。“網(wǎng)球?!蔽号R澤把課間保存在了郵箱里,合上了筆記本,“明天上午我上完課之后去打網(wǎng)球,你去嗎?”“我不會?!盝osh說。“我也剛學沒多久,”魏臨澤喝了一口水,“周五上午第二大節(jié)課體育學院有一節(jié)網(wǎng)球課,教網(wǎng)球的楊老師和我關系還挺好,我跟著他學?!?/br>其實魏臨澤不怎么喜歡運動,也因為這個,劉老總是攛掇著他去學點球類。其實他說剛學沒多久不算貼切,從他讀博開始劉老就給楊老師打了招呼,一周一次,風雨無阻地跟著大一大二的學生一起打網(wǎng)球,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習慣。“行吧,去。”魏臨澤從屋里拿出來兩幅球拍,給了Josh,“我明天在文院308上課,上完課我們一起去?!?/br>“我還沒你聯(lián)系方式呢?”Josh接過球拍,突然說。魏臨澤拿出手機,笑了笑,“說你號碼?!?/br>Josh第二天起的晚。睜開眼之后他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魏臨澤家。餐桌上放著包子和豆?jié){,他摸了摸,已經(jīng)有點涼了,看來魏臨澤走得挺早。看著時間也快到了,他收拾收拾出了門。從家屬院到文院教學樓不遠,步行不到十分鐘就能到,Josh穿了件白襯衫溜達出了門。樓下診所還沒開門,看來張致和還沒起床。文學院的教學樓是新建的,設計師不知道怎么想的,七拐八拐,怎么著都找不到308。走廊上貼著“大學之道,在明明德”,還有些亂七八糟的展板,Josh看了看,都是些優(yōu)秀學生表彰,打頭就寫著一個名字,喬望,中文一班。Josh看了看他的照片,心里想:“照得挺丑?!?/br>在三樓轉(zhuǎn)了有十來分鐘,他揪住了一個剛從樓上下來的女生,問:“同學,你知道308在哪兒嗎?”“308?你得上去一層?!迸f完這句話就急匆匆地走了,走得挺快。Josh看了看頂上的小藍牌,這里就是三樓啊,308怎么能往上一層呢?他往上走了一層,教室確實也都寫著410,411,邪門兒了。他又跑到三樓,攔了一個女生,“同學……”還沒說完,他就停住了,怎么還是那個女生?Josh嚇了一跳,那個女生推了推眼鏡,“怎么還是你?”“你……們這兒也太邪門了吧?!?/br>女生像是反應過來了,笑了聲兒,“邪門兒屁……什么啊,不邪門,第一次來都得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