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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阿姨不太一樣,比較公事公辦,不會和雇主談感情,做飯就做飯,打掃衛(wèi)生就打掃衛(wèi)生。有時她在房間里,林謹言也會恍惚覺得只有他一個人。喬姨往往都是忙完了就走,飯點又來。林謹言堅持了兩天,覺得身體恢復(fù)得差不多,就讓喬姨等他通知再過來。只是喬姨一走,他又開始過上晝夜顛倒的神仙生活,并沒有太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涂分那次邀請他參加酒會,他沒答應(yīng),過了幾天,又叫他參加霖市北郊酒莊開業(yè)品酒晚會。霖市的酒莊是他們幾個一起投的,有兩三年了,之前一直在折騰葡萄品種和釀造技術(shù),最近釀出來的葡萄酒總算能拿得出手,管理層合計著,該開業(yè)了,不然還怎么賺錢。不過林謹言并沒指望靠賣酒賺錢。酒莊的環(huán)境好,在霖市郊區(qū),除了葡萄種植基地就是花田,道路寬闊平坦,還臨著海,是個很適合度假放松的去處。在涂分的要求下,林謹言發(fā)了一條朋友圈。“霖市北郊酒莊開業(yè),品酒晚會,想來的報名,給你發(fā)邀請函?!?/br>林謹言微信里亂七八糟加了一堆人,這一條一發(fā)自然不少人留言,一劃拉下去,快上百條回復(fù)了。酒莊不大,林謹言也不想請些不熟的人去,評論里挑了幾個。其中當然少不了蔣可可和她交好的兩個姐妹。蔣可可:“服裝有要求嗎寶貝?”林謹言對這些不講究:“隨便,舒服就行?!?/br>蔣可可回復(fù)他:“那我可真的隨便了啊,別到時候你們一個個正經(jīng)八百的,就我T恤牛仔褲,太尷尬了。”林謹言再次回了她兩個字:“隨便?!?/br>蔣可可回了一個再見的表情。林謹言再翻到下面,頓了下。顧旭也回了一條:“報名?!边€配上中年人專用表情,微笑。都會發(fā)表情包的人了,怎么還不知道微笑的另一層意思。林謹言只是在他那條評論上劃了劃,跳了過去。很快到了時間,林謹言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來接他的是涂分,直接去機場,坐涂家的直升飛機過去。林謹言上了車問他:“坐得下嗎?”“柏青晚點過去,咱們仨還是坐得下的?!?/br>前一晚沒休息好,林謹言上車就有些犯困。涂分看了看他,問道:“請顧總了嗎?”“沒有,請他干嘛?”涂分理所當然道:“你們是情侶,我們是去度假的,度假不和自己男朋友一起?你不知道我們這次都是帶了伴的?”林謹言:“……我不需要伴?!?/br>他突然想起來,前幾天顧旭還說他不忙了,就讓他陪他去度假,他沒有答應(yīng),那人想必也有了別的選擇,還有他那喬遷宴……林謹言剛想到這,涂分跟會讀心似的,又道:“昨天我還看到有人發(fā)朋友圈,炫耀自己去了顧旭北市新居,參加了喬遷新居的party,還和那白栩,白影帝,來了個大合照,上面怎么沒有你?”林謹言沉默了兩秒,呵了一聲:“為什么要有我?”有沒有他有區(qū)別嗎,一樣熱鬧。涂分目不轉(zhuǎn)睛盯了他兩秒,突然悟了:“你們吵架了?”林謹言:“……”他有些不想說話,不耐道:“你什么時候和游歷一樣八卦了?”涂分笑起來:“我一直都很八卦,就是你沒什么可讓我八卦的而已,現(xiàn)在有了,可不使勁八。”不過他也知道適可而止,畢竟林謹言火、藥脾氣,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炸。到了機場后,游歷已經(jīng)在等著了,大冬天的又是墨鏡又是刺繡皮衣,孔雀開屏似的。他一看到林謹言就搭上了手,摟著他肩,還給他看手機:“不是我說你謹言,你怎么就看上這顧旭了,你看看這姓奚的朋友圈?!?/br>奚鈺今天上午發(fā)的動態(tài),帶了幾張圖,配文是:“從來沒見過這么賤的人,我林少是和顧總吵架了嗎,又讓這小三趁虛而入了?”第一張是白栩的動態(tài)截圖,后面幾張顯然是從白栩那盜的圖。白栩:“喝醉了,但是很開心?!?/br>第二張圖正是顧旭,漫不經(jīng)心叼著根煙,側(cè)臉線條硬朗又性感,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掌著一只紅酒杯,一副慵懶愜意的模樣。第三張是白栩靠著顧旭自拍,還來了個wink,顧旭并沒有看鏡頭,只手肘撐著膝蓋,和一個看不見臉的人在說話。林謹言瞥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游歷卻不依不饒:“我可聽說這顧旭和這白栩有一腿,還不是單純那種金錢關(guān)系。你和顧旭到底什么時候在一起的,不能是被姓白的給三了吧?”林謹言推開他的手,冷道:“莫柏青沒和你們說嗎?”“說什么?”“我和顧旭是假的?!?/br>游歷和涂分面面相覷,片刻后游歷手機一收:“打擾了。”涂分嘖了一聲:“那你那天電話里……”“我他媽感冒了?!绷种斞圆凰?,“還有什么要問?”涂分張了張嘴,卻差點被他眼神殺死,只好閉嘴。涂分想說的是,那天莫柏青去找了林謹言,回來之后,把他叫出去,喝得爛醉如泥,問起來什么也不說,只偶爾吐兩句醉話。“我比那姓顧的差在哪里?我他媽從小就帶著他,往心坎里疼,我到底差在哪里?”莫柏青肯定看到了什么,否則怎么會那么失魂落魄。所以涂分對林謹言的解釋存疑。上了飛機,三人都緘默如狗,游歷是看涂分不說話,林謹言心情不好,不敢出頭惹了噴火龍,否則半空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涂分一是知道不能惹,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片刻后還頂著直升飛機的噪音睡了。反倒林謹言,不知道自己是被這兩人惹得有些心煩意燥還是因為別的,反而沒了困意,睜著眼睛望著云層,沒一會眼睛泛酸。從北市到霖市,坐直升飛機兩個多小時能到。林謹言后來還是瞇了一會,下地的時候腳有些發(fā)軟,一眼看見說好了晚到的莫柏青就站在草坪上,路旁停著一輛越野,來接他們。到了近前,四人之間的氣氛說不出的詭異,沒有人說話,除了飛機的轟隆聲,就像默劇一樣。直到快到酒莊,莫柏青才開口:“晚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去海邊,明天晚上品酒party。”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行程了,沒人吭聲,只有善解人意的涂分,頓了頓:“好。”莫柏青掃了一眼后視鏡:“累了?”他這話問誰的很明顯,只是他話音剛落,林謹言就偏頭看向了窗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涂分只好再次擔負起緩解氣氛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