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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要忙,可能沒法……對不起。工作方面我已經(jīng)和經(jīng)理請過假了?!?/br>鄭仲至很包容:“沒事,學(xué)校的事重要。你忙完聯(lián)系舒九,方便我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聯(lián)系你。”張湛沒有被尊重的喜悅,相反地,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可有可無。模糊的疲憊襲來,他生出好好清洗臉尤其是眼睛的迫切感,覺得這樣可以讓自己清醒。他蹩腳地說:“我左眼好像有些痛?!?/br>鄭仲至摸在他額頭左側(cè):“稍等一下,我叫舒九過來。”舒九就在一樓。張湛心里有了數(shù),知道她很快會來,手里拿著那個小盒子。舒九拿著解下的眼罩放進(jìn)盒子時,和她一貫從容的形象不符地吃驚:“你都洗漱好了?”張湛點頭。舒九挑眉,不知道是提醒還是嘲諷:“洗漱好了都不一起吃早點嗎?”張湛別過腦袋:“沒有這回事。”意識到語義不清又補了句,“一起吃早點這回事?!?/br>第05章Zigzag張湛開始搜各種鄭仲至的視頻,采訪、演講、發(fā)布會,他覺得視頻里的聲音和鄭仲至的真實聲音略有偏差。可能是在公共場合發(fā)言的緣故,視頻里聲音宏亮威嚴(yán),令人起敬意,但他接觸到的鄭仲至,聲音總是低而穩(wěn)重,略帶倦意,溫和,讓人信賴又安心。他也搜了很多鄭仲至的照片,照片視頻反復(fù)看,印下一個鄭仲至的模樣。這模樣本該他最能接近,他們都裸裎相對、親密交合了,他卻最沒法知曉鄭仲至的樣貌。是照片里那樣俊朗嗎?皺眉時眉心會有視頻里那樣的皺痕嗎?張湛無力地趴在桌上。他想起鄭仲至問,“這么容易就被成熟吸引嗎”,有些不服。是因為有過親密接觸,所以感受到羈絆,又因為鄭仲至人好,所以這羈絆不令人排斥——又不是機器,也不是鄭仲至這種人,睡過當(dāng)然會不一樣。但也就僅此而已,剩下的公事公辦。第一個月的錢已經(jīng)打進(jìn)了卡里,沒滿一個月還是按了一個月算,巨款。張湛當(dāng)初看到文件上的數(shù)字時都覺得自己不值那么多錢,他原以為里夸張的零的個數(shù)都是作者不過大腦隨手一寫,沒想到現(xiàn)實中真有這么慷慨的金主。他那時計劃著,陪鄭仲至一陣子,自己就能在B市定居下來,加上保證自己不會失業(yè)的條款,就算與家庭徹底分裂,錢與工作也足夠成為自己的退路。可他現(xiàn)在并沒有很開心。張湛打電話給舒九:“喂,你好,我是張湛,對……我想問一下,我可以打電話給鄭先生嗎?”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張湛撥通鄭仲至電話,聽了三聲“嘟”,鄭仲至接了:“小張?”“鄭先生?!?/br>“有什么事?”張湛遲疑:“您現(xiàn)在忙嗎?”鄭仲至笑起來:“電話都打來了還這樣問?!?/br>張湛被噎。明明都要畢業(yè)了,在鄭仲至面前總是被當(dāng)成小孩,自己有這么青澀嗎?他等了等說:“上周六早上,對不起,我不該自作主張?zhí)嵋蟆按饝?yīng)了以您的時間為主?!?/br>鄭仲至問:“我看過你的英語課程成績和四六級成績,很好。英語這么好,為什么不考慮出國深造?”張湛一愣,不知道為什么話題被突然轉(zhuǎn)變,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我意志力不強,不適合讀博士,碩士又太貴……考托福也挺貴。”鄭仲至只是笑。張湛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不是在說自己又緊張了,“說話像英文直譯”——不知道。他摳著桌角,下決心自己掌握話題:“鄭先生,我明天下午畢業(yè)答辯。聽今天下午答辯的同學(xué)說,有一個老師不是很友好,對每個人都提了很多刁鉆問題,挑很多錯?!?/br>“答辯老師是固定的嗎?”“……不是。只是我以為到了最后老師們不會為難大家,但今天好像有兩個同學(xué)被判二辯了。”“一般來說,老師們是不會為難你們,可能會有個別青年教師年輕氣盛,對學(xué)生質(zhì)量要求高,沒達(dá)到期許就不滿意,但總體來說不會太苛刻——我讀書時是這樣,不知道這種事情變化會不會太大。并且你這么優(yōu)秀,不用太擔(dān)心?!?/br>“嗯,謝謝您?!?/br>“聽我說這些會更安心一點?”張湛大窘。鄭仲至沒有繼續(xù)調(diào)侃他,問:“還有別的事嗎?”張湛覺得自己像一顆糖,原本裹著糖紙五彩繽紛,鄭仲至卻把糖紙剝?nèi)?,要看最赤裸的他。他咬了下下嘴唇說:“我答辯完就沒有事了?!?/br>鄭仲至的聲音果然是溫柔的、不同于除他外其他人所能聽到的:“好好再準(zhǔn)備下答辯,明天晚上我會聯(lián)系你?!?/br>和同學(xué)們說的、鄭仲至說的一樣,大多數(shù)老師是友好的,張湛的答辯很順利。業(yè)差不多就這么畢了,也沒太多感覺,畢竟他早早就開始了在至中的實習(xí),倒是更在意見鄭仲至。第一次不是周五的見面,鄭仲至?xí)粝聛韱?,會一起睡到天亮嗎,明天要忍過洗漱一起吃早點啊。呃,當(dāng)是答謝答辯前鄭仲至開導(dǎo)自己?鄭仲至不一定需要答謝吧……張湛在東門外等得忐忑不安。他努力平靜對待,但受制于包養(yǎng)關(guān)系,還是會忐忑,尤其是不在鄭仲至身邊的時候,就算鄭仲至對他似乎越來越好。出于“職業(yè)道德”,他終于還是問了自己在床事上是否需要做什么改進(jìn),問得很學(xué)術(shù)范。鄭仲至一陣笑,抱過他,說,不用,你的臉已經(jīng)是床上最好的催情劑。顏控。張湛心里冷哼,臉躲進(jìn)鄭仲至臂彎。這種時候,他真覺得他們像一對情人。鄭仲至說有禮物要送張湛,畢業(yè)禮物。張湛有那么一瞬貪心地想是摘下眼罩XX分鐘,XX秒也行,但當(dāng)然不是,他也再一次知道了這樣想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他冷靜下來,聽鄭仲至說:“不是今天送。今天先休息,過幾天再說?!?/br>第二天順利地結(jié)束了洗漱,鄭仲至牽張湛去一樓吃早點。因為知道舒九在一樓,張湛有些不自然,總擔(dān)心舒九會出現(xiàn),但整個早點過程舒九像不存在于別墅里。他吃著鄭仲至給他分的面包,喝著鄭仲至給他倒的牛奶,產(chǎn)生了些許滿足感。但之后,黑暗還是令他不適。黑夜里被蒙上眼睛,就算燈火通明也能安慰自己總有些原始之處仍是漆黑一片;可白日里,萬物都能見著光,動物、植物甚至無生命物,身處黑暗像是被拋棄。更何況他分明能看見光。鄭仲至看著張湛沒喝完的半杯牛奶問:“叫舒九來嗎?”這是他要離開的信號。張湛說:“我下周可以回去實習(xí)了?!?/br>“好。”鄭仲至說,“我叫舒九來了?!?/br>書、電影、花火大會、旅途、人的生命,什么是不會終止的?沒有。張湛努力平靜,等著自己眼罩被摘下,這一次的黑暗終止。下一次的黑暗開始會是下周四還是下周五,還是更早,更晚。不知道。寢室另外三個說去轟趴了,答辯結(jié)束后他們一直浪,到周六張湛去動物園前都沒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