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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許梓森脾氣太差,熟悉的人都不敢去吵他。他們就想著自己一個外來的,被使喚著去估計許梓森也不會把自己怎么樣。陳諾言想著想著自己都不信,他才不信許梓森會對自己手下留情。但是眼前這一老一年輕,雙目炯炯的盯著自己。諾言不好拒絕,只好咬咬牙,端著湯坐上了輪椅。陳少東見陳諾言坐了上去,推起輪椅就往后廳走去。陳諾言獨自琢磨著許梓森的態(tài)度,直到電梯門合上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這兩層樓的屋子竟然裝了電梯。陳諾言很少見到兩層樓安裝電梯的,特別是這與房租整體格局格格不入的電梯。陳諾言想了想,心里不免有些好奇。他這么想著也就問了出來:“這還有電梯啊?”“啊,是啊。”陳少東回了這么一句便不在說話了,跟他一貫的性格不太符合。陳諾言也沒多想,別人不愿意提起的便該歸為隱私,要適可而止。陳少東把陳諾言送上樓,親自推到樓道里,才悄聲對陳諾言說了句“謝謝”。他話剛說完,人就三步作兩步的跳了下去。陳諾言有些無語的騰出一只手去轉(zhuǎn)動輪椅,手一抓抓到了一根長發(fā)。棕褐色的頭發(fā)絲黏在陳諾言手指上,他看了半響才后知后覺的想到這是個女人的頭發(fā)。不出意料的話,這還是個年輕女人。陳諾言一邊轉(zhuǎn)動輪椅向著許梓森房間走去一邊暗自吐槽這一定是因為頭發(fā)亂掉而被許梓森甩掉的女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連帶著也對這輪椅產(chǎn)生了不耐煩感。他明明沒有潔癖!敲門聲響了起來,正好是三下。許梓森一只腳曲在床上,一只腳伸在地上。手指彎曲在在膝蓋處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他一開始是以為是劉媽或者陳少東。這會兒順著門推開的聲音抬頭,正好看到兩個輪子從玄關(guān)處滑了進(jìn)來。他第一反應(yīng)是嚇了一跳,人也隨著本能反應(yīng)往前撲去。不成想,碰上的確是溫?zé)岬牟鳖i。他動了動手腕,右手食指和中指在鼻梁處揉了好幾下,才平下了緊促的呼吸。“你......怎么來了?”許梓森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我......”陳諾言像是才從剛才的情景里回過神來,他摸了摸脖頸,總覺得頸上還留著寒意。“阿姨讓我端給你的,”陳諾言狀似無意的說:“吃哪兒補(bǔ)哪兒。”陳諾言說完就直盯著許梓森包著紗布的另一只手,無聲的在說“快補(bǔ)補(bǔ)你這豬蹄吧”。許梓森沒接話,眼睛死死的盯著陳諾言。陳諾言被盯無奈,只好自我解圍道:“好了我知道不好笑,許老師你慢用,我先走了?”許梓森沒說話,陳諾言就當(dāng)他是默認(rèn)了,自己轉(zhuǎn)動輪椅就要走。結(jié)果他人帶輪椅剛到門口,門就咔嚓一聲關(guān)了起來。陳諾言回頭一看,許梓森左手拿著遙控器,顯然是控制門的。不等他問原因,許梓森就自己開了口。“還記得她嗎?”“啥?”陳諾言屈身過去,許梓森手中的照片全都散在了地上。照片上的情景有些昏暗,色調(diào)混合了黑色紫色酒紅色等亮眼的顏色。周邊像是人的手,黑壓壓的揮在一起。陳諾言定睛一看,啥都想起來了。“我當(dāng)年也算是幫了你,如今你還是報恩一下吧?!痹S梓森彎腰撿起地上的照片,找出一張清晰映著陳諾言臉的照片又說道:“你看怎么樣?”。“我看不怎么樣,”陳諾言有些無語道:“叔叔,有病就得去治,別拖著。”“你就不想知道誰在你的繩子上動了手腳?”許梓森斜靠在墻邊,胳膊一圈剛好抵在陳諾言的頭頂。這個姿勢,怎么看怎么不對勁。“我的條件很簡單,”許梓森說:“你只要每天跟我回家一趟?!?/br>許梓森看著陳諾言猶豫的樣子,就知道小魚已經(jīng)上鉤了。他不自覺的裂開嘴笑了笑又說:“來回不超過兩個小時,你覺得怎么樣?”陳諾言確實在猶豫,表面上他不過是倒霉了一點??墒聦嵣?,他錯過的卻是學(xué)校里一個創(chuàng)業(yè)大賽的決賽。本來這事也沒什么,但是他最近越想越覺得不對。他早不倒霉晚不倒霉,卻偏偏在大賽前夕倒霉。這個創(chuàng)業(yè)大賽雖然是校方主辦的,來的評委卻都是行業(yè)的翹楚。陳諾言大二就跟好朋友白云宣在學(xué)校創(chuàng)業(yè)街開了個工作室,團(tuán)隊里的幾個人經(jīng)過幾個月的努力才進(jìn)入了這次大賽的決賽。如今即將畢業(y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團(tuán)隊即將是這次活動的冠軍。而獎品,是得到學(xué)校最牛的老師的指導(dǎo)以及參與這個老師的項目。這個項目的接手,毫不夸張的說,可以帶他們團(tuán)隊進(jìn)入這個行業(yè)最大的圈子。因為這個老師手中的這個項目是國家級的,做出來的項目也是要面向世界宣傳的。萬萬沒想到陳諾言就爬個山摘朵花就掉了下去,而那根號稱攀巖專用繩竟然也在他摔傷之后消失的無影無蹤。“你怎么知道的?”陳諾言有些防備的看著許梓森,這事兒他查了那么久都沒有眉目,卻被他輕飄飄的說了出來。他現(xiàn)在學(xué)乖了,不可亂信人。“嘖”許梓森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輕蔑的說道:“陳教授跟我是朋友,他的項目我自然是關(guān)注的?!?。“什么?”陳諾言有些不敢相信,他看著許梓森再開口已經(jīng)是一副云淡風(fēng)起的樣子。他說:“許老師,人吧得往前看。這都過去了,意外就是意外?!?/br>許梓森噎了一下,雙眼直盯著陳諾言,仿佛要在他的眼睛里看出這番話的真假。只可惜,陳諾言太過冷靜,許梓森沒看出點什么。“我聽說你們這些年輕學(xué)生最看重版權(quán),你不會連抄襲也不在乎吧?”陳諾言猛然抬頭,許梓森修長的手指點在學(xué)校論壇上。上面是校報對參賽團(tuán)隊的采訪,其中有個叫“m□□”團(tuán)隊的作品跟他早年在貼吧連載的幾乎一樣。“你......”“我?”許梓森接著說道:“你就每天跟我去氣氣人,我推薦你進(jìn)陳教授的科研小組怎么樣?”“為什么?”陳諾言有些無語,他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言情看多了,用這種愚蠢.......”“那不是的,”許梓森彎腰在他耳邊低聲說:“我恰恰不看,你還年輕,你不懂。真正要人命的才不是快刀,而是亂麻?!?/br>“什么鬼?”陳諾言抽出張濕紙巾擦了擦手,又像是嫌棄似的退開了幾步。許梓森愣了一下,這個動作他常對人做。如今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發(fā)生,心中的暴躁之火壓都壓不下。“你這是啥意思?”“拜師學(xué)藝”陳諾言從善如流的接過許梓森的話,順手遞給他一張問道:“許老師,你要嗎?”。許梓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