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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你是攻兒我是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3

分卷閱讀63

    的樹。

“雙面細作不好當,你既然想呆在他身邊,王爺這邊才是最好的選擇。王爺給了你兩次機會,那個時候你要是答應(yīng)我加入親衛(wèi)隊那有多好,我們還能切磋,不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種局面?!彼鞂χ鴫乜冢斑€有你是榆木腦袋嗎,走了就走了,還回來做什么?留著一條命,說不定以后還能遇到,命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命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我搖搖晃晃的轉(zhuǎn)身,我都明白了,池臨死了,畫眉瘋了,皇上從五年多前就知道我的存在,池臨是他們安排到我身邊的細作。

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長達數(shù)年。

原來,連我能活著都是一場陰謀。

我跌跌撞撞的往來路走,那邊是院子,池臨的衣冠冢立在廂房后面那片樹林之中。

我離開的太倉皇,以至于沒發(fā)現(xiàn)季?;剡^頭來望著我,爾后倒酒在墳前,摸摸石頭碑輕聲嘆道:

“最后一次幫你了,兄弟?!?/br>
…………

知道池臨死后,我又發(fā)了回熱病,每日臥倒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來了也不動彈,人燒糊涂了望著床頂一句話也不說,盯得眼睛發(fā)酸了又睡著了,睡醒了懵然坐起,看殘陽落日,大雁歸來,心里空蕩蕩的似被人剜走什么重要之物,活得與行尸走rou無異。

只有月綢還盡心盡力的照顧我。

“公子,該喝藥了?!?/br>
月綢將藥碗放在桌上,掃了眼桌上放冷了的飯,倒了杯水遞過來,“公子,你已經(jīng)一天沒吃飯了,吃一點好嗎?”

水從臉兩側(cè)流下,她慌亂擦干。面對我的無動于衷她紅了眼,兩行清淚落下,“公子,求求你吃一點吧,你不要嚇我?!?/br>
我終于抬手擦掉她的淚水,拍拍她的頭,“你怎么又哭了?!?/br>
女人的眼淚是洪水猛獸,我終于明白為何以前每次老爹都奈何不了我娘。我這么怕女人眼淚原來是隨了我爹。

她抹著眼淚道:“公子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有什么用,糟蹋了人就能回來嗎?”

“我也知道人死不能復(fù)生,但我也接受不了自己這么窩囊。月綢,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想,我拼命活下來到底是為了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著他們接連死在我面前?!?/br>
我以為推開池臨能保他平安,沒想到反將他推進深淵。我又害多了一個人。

她兩只小手抓住我的手掌,迫切告訴我:“公子,活下來是為了能笑得更開心,去從沒到過的地方,吃好吃的東西,公子你看,你還有很多地方?jīng)]去,月綢聽說那些地方比京城還要美,月綢還要等公子帶我一起去呢,等公子身體好起來,月綢要當公子的跟班,還要為公子梳新近流行的頭發(fā)……”

我彈一下她的額頭,“傻瓜?!?/br>
她破涕而笑。

很多事不必明說我們都懂。

“只要公子好起來,月綢做一輩子傻瓜又有何妨。”她的眼睛閃閃發(fā)亮,笑著說。

我道:“你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br>
她站起來去拿食盒里的熱飯,“長大了,那我能當公子的jiejie了沒?”

我撐著坐起來,“還遠著,小月綢在我眼里還是小月綢。”接過飯碗,草草扒了兩口。

沒什么胃口,就是意思一下讓月綢放心。

她假裝生氣的哼了一聲,鼻音很重,“公子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長得比你高比你壯能保護你,到時你可別哭鼻子了?!?/br>
我笑了兩聲,權(quán)當是她一時頑笑。

“好,我等著,把藥端來?!?/br>
她見我肯喝藥了,精神抖擻的端來碗熱氣騰騰的藥。

我喝了一大口,皺著眉頭問她:“葉神醫(yī)回來了?”

她懵道:“沒有啊公子,怎么了?”

我盯著藥上的漣漪:“沒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這碗藥的藥引開的很有他的風(fēng)格。一樣苦,一樣黑,一樣臭味難聞。

葉神醫(yī)開的藥很生僻,應(yīng)該很多都是藥谷里才有的草藥。

但他離開多時,和二王爺關(guān)系鬧得僵硬,大約不可能會回來了吧。

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幾口藥進喉,我問她:“季洌還在池臨……那里嗎?”

“季洌已經(jīng)走了。”

“他去哪里?”

月綢瞟了眼我的臉色,斟酌道:“王爺讓他執(zhí)行任務(wù)去了,他說以后也不會回來無人居了。對了,他還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公子?!痹戮I拿來一把匕首,五寸左右長,我拔出匕首,發(fā)覺刀鋒已經(jīng)有些鈍了。

剛來王爺府那會兒池臨天天揣在腰間的一把匕首,我甚至不知道他何時有這把匕首,正如他所說,我根本沒為他真心實意的想過。

匕首亮出寒光,我慢慢收合,撫著上面凹凸有限的紋路。

這也是池臨的心愿嗎?

…………

烏云蔽日,沒過多久一陣大風(fēng)刮過,外面下起大雨。

大雨拍打在屋檐,激起數(shù)粒雨花。

雨下得毫不留情,仿佛要把世間一切污濁沖刷干凈??墒蔷退銢_掉地上的污濁,也洗不掉人心的齷蹉。

我隔空望著雨幕,院子大樹下插的梨枝花瓣被雨水沖掉,在大風(fēng)下?lián)u搖欲墜。

我找不到傘,冒雨跑出去,淋一身冷意的雨。

加固梨枝底下的土堆,想起廂房后面的衣冠冢,二話不說跑到那里。衣冠冢又不像樹一樣喜水,這么大的雨一時讓我亂了分寸。

我既害怕池臨受到打擾,又怕滲水進新墳。我沒有傘,用手擋了半天無非是螳臂當車,脫下外面一層衣裳披在墳頭,盡管如此也擋不了多久。

雨還是從衣裳滲透下去。

我依然如同過去的我一樣,無力阻止任何事。

我站在雨里,怔怔看著池臨的墓碑上交錯的雨痕。雨打得我的眼睛生疼,閉上眼,眼前全是池臨慘烈的笑容。

“對不起啊池臨,連為你遮風(fēng)擋雨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到?!蔽彝ο攵紫氯ゴ罂抟粓觯矣X得很是矯情,池臨也不會樂意看到一個渾身淌著水的瘋子在他墳前痛哭流涕擾他安寧。

倔著脾氣淋了許多雨,無情拍打在我身上的雨停了,我睜開眼,頭頂一把黃紙傘。不是雨停,而是有人站在我身后。

我驀然回首,二王爺撐著傘,他的肩膀全被雨淋濕。

我很憤怒,推開他的傘,沒想到他沒拿緊,傘一下子甩到地上翻了個底朝天。

這下好了,兩個人一起淋雨。

反正我已經(jīng)淋透不介意再站多久,卻不知他耍什么脾氣,竟然跟著我一動不動。

好啊,那就比比誰是木頭人。

最先妥協(xié)的是我,我沒忍住先抹了一把臉,其實是我想咳嗽了,又拉不下臉皮在他面前敗陣,只好佯裝將臉上的雨水抹掉,順便咳了兩聲。

他突然橫抱起我,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