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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在旁邊盯著,他肯定不認真洗。你先回去吧?!?/br>畫眉道:“好?!?/br>在月綢絮絮叨叨下終于洗完了手,她被廚子叫走,我回到房里,剛坐定。從床邊摸出了一方鴛鴦手帕。兩只鴛鴦繡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男人繡的好多了。雖然粗糙,但我完全相信無人居的男人繡不出這么復雜的花樣。當然也不是月綢繡的,我見過月綢的鴛鴦,她深的嬤嬤真?zhèn)鳎C什么都活靈活現(xiàn)。那這東西難道是畫眉放的?我疑惑不解,門口忽然砰的一聲被人撞了一下,便有人匆忙跑過,我連忙追上去,她跑的很快,看身形是個姑娘。作者有話要說:emmmmm畫眉也要狗帶的趕腳第45章第45章她對王府地形很熟悉,帶我左拐右拐,竟然成功甩掉王府內(nèi)的侍衛(wèi)。我沒叫住她,我發(fā)覺她似乎有意引我去一個地方。到了后花園,她一頭扎進假山群中,我加快腳步。假山最能混淆視線,我才走了幾步便把她跟丟了。再往里走一段,發(fā)現(xiàn)假山群比我想的還要大,且不是只有一條路,錯綜復雜,相當一個小迷宮,我再往深處走,人沒追到,意外發(fā)現(xiàn)二王爺?shù)热苏驹谝惶幖偕角啊?/br>季冽也在。他們背對著我,我本來想悄無聲息的離開,見另外一人蹲下身轉(zhuǎn)動他面前的石頭,假山后退,露出地下通道,二王爺他們走進去,假山歸位,僅留一人在外面把守。別有洞天啊,他們進去作甚?我站了一會,猶豫著要不要離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一看就是我管不了的事情,不管引我前來的目的是什么。正猶豫,從相反方向飛來一粒小石頭,啪砸中那名把守的侍衛(wèi),“什么人?”侍衛(wèi)掉頭去追扔石頭的人,如果她是在給我爭取時間,我還有時間能研究這里的機關(guān)。我從藏身處走出,來到方才他們站著的地方,前前后后仔仔細細觀察地上的石頭。石頭比較小,如果不是看過侍衛(wèi)轉(zhuǎn)動石頭,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它有什么特殊。難道這假山中不僅講究風水,還用到奇門遁甲?我手癢去搬了這塊石。石頭是松動的。我記得我在書里看過,江湖人士或權(quán)高位重的大戶……但凡府里有點兒不可告人秘密的人都會給自己弄個機關(guān),防火防盜防兄弟。二王爺也給自己留了一手?今日發(fā)現(xiàn)這機關(guān)是不得已,沒想到有人會引我到此處,這下面究竟有什么是我非知道不可?我暗想,引我來的人是好心還是想陷害我。但她顯然高估我了,其實我這人一向謹慎,不打沒把握的仗。況且二王爺在底下,我要是跟下去被他撞見了誰見誰尷尬。打定主意準備離去,突然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從地底傳來。很小聲,但因為太小聲,反叫我無法忽略。那是鐵鏈繃直發(fā)出的聲音。底下有活物。動靜還不小。我改變主意了,轉(zhuǎn)動石頭機關(guān),先下去再說。我的決定魯莽至極,但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靈歌和長公主拖著長長的鐵鏈走動的幻影,我有直覺,能被二王爺關(guān)在這種地方的人非同一般。齒輪轉(zhuǎn)動,石頭機關(guān)后面的假山咕嚕嚕后移幾丈,地面露出能容納兩人的大洞。洞里一條石梯蜿蜒而下,我順勢走下,里面確是一條暗道,兩壁火把熊熊燃燒,光亮足以讓人將暗道盡收眼底。一到下面豁然開朗,和入口不同,暗道又大又深。二王爺他們不在,看來在更深處。我小心行走,不讓自己的腳步聲在暗道里回響。走了沒多久,能聽到前方有說話聲。暗道簡陋,沒一處可以藏人,只要他們幾個回頭,我必暴露無遺。思索退路之余我還是抽空看了眼周遭。頂上鑿得凹凸不平,兩條長長的鐵鏈從上垂下,另一端鎖住活物的手腕。被囚禁的是個人。他本來垂著腦袋,卻忽然動了,朝我這邊望來,喉結(jié)上下一動。“公子?”我懵了,如芒刺在背。“池臨……”他只能睜一只眼,左眼一道觸目驚心的刀傷,面目模糊,血早凝固成深黑色,他的左眼已經(jīng)廢了。在場另外三人皆回過頭來,其中當屬季洌最吃驚?!澳阍趺磥砹??”一種名曰憤怒的情緒油然生起。“季洌你早就知道?”他急聲否認:“不是,我也才知道?!?/br>我往前踏了一步。二王爺喝道:“梅殊!”我沒理他,直接越過他們走到池臨面前。他身上數(shù)十道鞭痕,血跡斑斑,不管是衣裳還是嘴角,如果沒有那兩條鐵鏈,他根本站不起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腳上沒有穿鞋,兩根發(fā)簪一樣長的鋼釘刺穿他的腳背,血rou外翻,腳掌有些潰爛。他的傷勢很重,我無法盡數(shù)描述,我只知道他被折磨得很慘。我使勁揉眼睛,再怎么揉,眼前的景象也不會變。我抖著聲音,“你不是走了嗎?”他臉色蒼白,只說了四個字,“又回來了?!?/br>暗道靜得連我們的呼吸都聽得清晰,被火光照在墻上的黑影看起來竟可怖十分。我拽著鐵鏈,“這東西要怎么解開?”他搖頭,“別費力了公子,沒有王爺?shù)蔫€匙誰也打不開。”“鑰匙!”我扭頭朝二王爺攤開手。二王爺一言不發(fā)的看著我,我又喊了一遍,“給我鑰匙!”季洌皺著眉頭:“株幽你……”“我怎么了,我知道你真心拿池臨當兄弟,你就這么看著他受刑?”季洌的話吞了回去,對他而言不外乎左右為難。“算了,公子?!背嘏R有氣無力道,然而僅僅是說算了。“你說什么喪氣話!被打上癮了是吧?”要不是他受重傷,我真想直接一拳過去揍醒他。他卻垂著臉對我道:“公子,你是我見過的最一意孤行的人。我這些天一直在想,沒有了我你吃得好嗎,睡得如何,月綢可有盡心盡力的照顧你。因為你啊,明明需要人陪伴在你身側(cè),卻還要逞強?!?/br>我怒道:“閉嘴!到底是誰逞強?有本事等你能脫身了再和我談這個問題?!?/br>我仰頭試圖從上面找到破壞鐵鏈的方法,沒有鑰匙,只能從其源頭破壞。下一刻我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想法極為可笑,鐵鏈那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被深深釘進石頂里。要是以我的力量能拽下來,池臨早就離開這個鬼地方了。鐵鏈嘩啦響,二王爺?shù)溃骸懊肥猓瑒e任性了,過來?!?/br>我任性?我嘲諷道:“那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池臨做錯了什么要受到這種對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