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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救援來遲,求王爺責(zé)罰。”我身邊不知何時(shí)站了個(gè)人,冰冷道:“那就每人自去戒律閣領(lǐng)罰。”他們一齊道“是”,我看他們領(lǐng)了罰還挺高興的,雖然一個(gè)個(gè)繃著臉。靜不過半刻說的就是季洌此人,不多時(shí),他已騎馬緊步跟在二王爺與我坐的馬車邊,我靠窗聽他講他們這些人如何斬殺刺客,又是怎么一路尋過來的。說到崖底的馬車他嘖嘖嘆道:“你是沒見到兩匹馬,死狀太可怖了,內(nèi)臟都出來了。馬車摔成爛片,真看不出來它之前是那么的雍容氣派,還有你的琴,摔成七八塊,讓我給撿了回來,你還要不?”我沉吟著說:“嗯,那就扔了吧?!?/br>季洌哦了聲,繼續(xù)喋喋不休的講,二王爺聞言瞥了我一眼,沒說話。回到王爺府,大約府里的人只知道二王爺來接我,卻沒想到半路會(huì)被刺殺,見二王爺被人扶著下馬車,身后跟著跛腳的我,都瞪著雙眼吃驚極了。二王爺自當(dāng)被府里的人擁著去療傷了,而池臨扶著我慢慢走回?zé)o人居,季洌一直跟在我們身邊說,我瞪了他一眼,“你跟著我們做什么?”季洌噎了噎,滿臉無辜道:“我也是無人居的啊?!?/br>好像是這么回事,第一次便是在柴房中見到他,那時(shí)他與池臨結(jié)下了不小的梁子,不過我才不在這些天,他倒是與池臨稱兄道弟了。“不過啊,池臨這小子武功挺厲害,下次我們多切磋幾招?!边@話他是搭著池臨的肩膀說的,我的臉色冷了下來。“公子,你隨著馬車摔下山崖的那一刻,心里可曾害怕?”沉默許久的池臨呆呆的說了這句話,然而我能感覺到,他扶著我的手微抖,仿佛害怕的才是他。可他有什么可怕的,我不解。“欸,人都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了,池臨你還沒回過神來?”季洌用力拍著池臨的后背,生怕他魔障了。我笑了笑,眼底沒有笑意,“池臨你累了,該去歇息了?!?/br>池臨道:“公子,池臨跟了你五年,可都未曾看懂公子?!?/br>我冷笑道:“是啊,與你相處五年,我竟不知,你的武功是如此的好?!彼哪樕话?,我掙開他扶著的手大聲喊:“月綢,扶我回房。”月綢順從過來扶我,這小姑娘很聰明,知道什么時(shí)候不該多嘴,安安靜靜的扶著我回房。季洌在身后嘟噥了一聲:“這……好端端的是怎么了?我怎么聽不懂啊……”月綢扶我回房后,伺候我梳洗更衣,確實(shí)在山崖把自己弄得十分狼狽,梳洗完已過了半天,我喚她,“月綢,你可愿意貼身伺候我?若是你不愿,我必然不會(huì)逼迫于你?!?/br>月綢聽此愣了下,才曉得我在說什么,立馬跪了下來,神色肅穆道:“公子折煞月綢了,月綢入府便是來伺候各位公子的,哪里敢講愿不愿意的呢?若是公子不嫌棄月綢,月綢必定盡心盡力伺候公子?!?/br>我神色無波,“就算我曾在不堪的地方待過,你也愿意?”換來月綢一笑,“公子,以前是月綢不懂事,說了讓公子不喜歡的話。月綢出身寒門,小時(shí)候家里太窮,被父母賣進(jìn)了勾欄,做些使喚丫頭的活,后來連勾欄的使喚丫頭都做不成被掃地出門,成了乞丐,被王管家?guī)нM(jìn)府。月綢也曾問過自己,為什么命會(huì)如此苦,可后來見到公子,也大抵知道了,大約是命不由人罷了。月綢想過了,公子曾經(jīng)是什么人月綢不在乎,月綢如今只有公子一個(gè)主子,不管月綢能侍奉公子多少時(shí)日,只要月綢還在這無人居一天,月綢的主子便只有公子一人?!?/br>我嘆了口氣,好一句命不由人,說得真好,可我不信命,不信天,或者說,我想改天逆命,可總會(huì)牽連身邊的人受傷……“我知道了,月綢,你先出去吧?!?/br>她行了一禮,將將要退出,“等一下!”我突然叫住她,她疑惑問我,我指著書架上一個(gè)木匣子道:“把它拿過來。”木匣子不沉,因?yàn)槔锩娌]有放多少東西,我拿出里面唯一一張紙,看得出神。月綢依言叫來池臨,池臨的臉色很難看,他不說話,我便先開門見山了。“池臨,我不想知道你的來歷,更不會(huì)查你的來歷,只是從今以后,你不用跟在我身邊伺候了,你自由了?!?/br>池臨猛地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盯著我,我將賣身契交到他手中,他手一顫沒接住,賣身契飄飄往地上。我想拾起賣身契,手還未碰到那紙,卻見他突然跪了下來,我嚇了一跳,“你這是做什么?”“跟在公子身邊五年,池臨至始至終沒有看懂公子,公子有時(shí)笑著,眼底卻沒有笑,公子的過去,池臨只知道只言片語(yǔ),公子想要自由,卻不斷陷入危險(xiǎn)……可公子,公子你認(rèn)為,你進(jìn)王爺府的這個(gè)決定,是正確的么?”“你想說什么?”我冷著臉。“公子,若是有一天,你后悔今日的決定,你……”我打斷他的話,“我不會(huì)后悔的,池臨。就算今日死在山崖底,我也不悔今日所做的決定?!?/br>他神色微妙,緩緩說道:“公子,池臨不是圣人,公子也不是,既然勸不住公子,那么池臨只有一句話想問公子……公子你可曾,為我真心實(shí)意的考慮過?”我一震,說不出話來。他扯了下嘴角,已從我臉上得到答案,他慢慢的伸過手,撿起地上的賣身契,露出一個(gè)難看苦澀的表情,“公子先別趕走我罷,公子有很多習(xí)慣月綢不知道,我怕她照顧不好公子,可否容我將這些告訴她,我再走?”我一只手撐著桌子,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朝我一拜,竟是從前未有過的,伏著的腦袋久久不曾抬起。之后,他起身,不再看我。我望著他的背影,終于無力,摔坐在椅子上。第14章第14章池臨沒有離開,但以前公子長(zhǎng)公子短的池臨也不再緊隨在我身邊了。他與季洌切磋,同月綢說話,轉(zhuǎn)身見到我,也只是規(guī)矩的立在一旁,公子二字喚得生疏遙遠(yuǎn)。我先前與他說一個(gè)月放他自由,如今只不過是提早了些,他說我沒有真心實(shí)意為他考慮過,他卻沒有想過,也許他想要的,才是我給不起的。他有一身武功,憑自己一身武學(xué)也好,走了不愁以后的日子,可要是待在我身邊,像先前刺殺之事,有一次便會(huì)有兩次,他又護(hù)得了幾回?我的身份如此尷尬,如果沒有見過那張與我相似的臉,興許不會(huì)做出如此匆忙的決定。哎,希望池臨走了之后,就不要再回來了。“……想什么想得這么入神?”“……”我嚇了一跳,那人已經(jīng)鉆進(jìn)我的被子,攔腰抱住我調(diào)笑道:“別動(dòng),就這么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