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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胞兄呢?”那朝臣呆了呆,仿佛沒料到我會開口反駁,噗的笑出聲,柯大人還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也不惱不說話,無論我怎么對他橫眉豎眼,他都沒有多余的表情,我扳著手指都能數(shù)過來和他碰面的次數(shù),連一句話都沒聽他說過。莫非這人是個啞巴?啞巴怎么可能入朝為官。他明知我才是柯墨延,用了別人的身份心底愧疚不敢在我面前多說話吧。又過了幾日,皇上又召我前去,我搬了琴就走,以為又去撫琴,進(jìn)了御書房,抬眸間看見一人的身影,驚詫得自己先止住腳步。許久不見的二王爺此刻站在皇上的御書房內(nèi),似那寒梅孤高自傲,似運(yùn)籌帷幄般,在我眼中的形象蹭蹭的高大起來。只因皇上瞇著眼,唇邊的笑意都是陰冷的,我怕殃及池魚,很有分寸的選了個離二王爺最遠(yuǎn)的地方站著。“二皇兄當(dāng)真對你的人寶貝得緊,才不過幾日,便來朕這兒討了。”二王爺除了我剛進(jìn)門拿眼角瞥了我一下,眼神就一直在皇上那兒,“皇上,是您先從臣府上將人擄去的?!?/br>那眼神十分有理,皇上卻不吃這一套,“哦?還有這事?人是宋副將帶來的,宋副將,你去王爺府了?”御書房站著的另一個人說道:“回皇上的話,臣是從街坊上遇到他的,因他琴藝聽了連臣都為之動容,便將他帶入宮中,臣再膽大妄為,也萬萬不敢去王爺府中擄人?!?/br>我心底冷哼,是是是,你是不敢,你命你手下的人去的。這個宋副將叫了幾個婢女將我洗刷幾遍之仇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呢。可是皇帝不認(rèn)賬,底下的副將也拒不承認(rèn),二王爺能如何?如我所料,二王爺眼波無痕,淡淡說道:“那么皇上可否容許臣帶株幽回府?”我眼巴巴的瞅著皇帝,他眼中的戾氣生了又滅滅了又生,看得我煞是心驚,他冷清的聲音才悠悠響起,“當(dāng)然,株幽是你的人,不過他也是朕的樂師,朕就算是深夜傳喚,他也得入宮來。”“臣明白。那便多謝皇上,臣先告退?!?/br>二王爺拜謝道,寬大的袍子掩住他眼眸,后退離開,順便將發(fā)愣的我拉出御書房。一出御書房立馬放開手,生怕被人看見似的。我皺眉跟在他身后,懷里還抱著那琴,差點(diǎn)跟不上他。他此次入宮坐了一輛馬車,馬車旁跟著六個騎馬的護(hù)衛(wèi),其中還有那日在柴房遇到的少年,他騎馬靠近,“喲,又見面了。”“是你?!?/br>“哈,我就說禍害遺千年,你肯定沒什么事,池臨那小子還不信?!?/br>我臉一青,這算什么話,稱贊我命大還是損我呢?馬車后繞出來一人,急急道:“公子,你沒事吧?”我定睛一看,池臨也跟來了。我還沒說話,那少年便搶先道:“他能有什么事啊,你看他在宮里幾天,養(yǎng)得多滋潤,你這話純粹是多余的?!?/br>“我沒問你,季童顏?!?/br>我眉毛一揚(yáng),季童顏這名字……怎么感覺怪怪的。果然,那少年怒道:“什么季童顏!是季洌!說了多少次了別給我亂起名!”“二十五歲了卻長得跟十七八歲的少年般,不是季童顏是什么?!背嘏R瞪了季洌,別過頭不去看他,季洌齜牙咧嘴,轉(zhuǎn)眼神色變換幾遭甚是有趣,還想說什么,被二王爺一個眼神嚇得噤聲,朝池臨哼了一聲,便騎馬往馬車后面去了。我禁不住莞爾,與池臨道:“我沒事,你放心?!?/br>池臨上下看了我?guī)谆兀劈c(diǎn)點(diǎn)頭,看得出他的臉色略蒼白,我正奇怪不過幾天怎么變得憔悴了,二王爺坐在馬車?yán)锟人砸宦暎骸斑@琴……”我回話回得飛快,“這瑤琴是皇上賜的,扔不得。”二王爺半晌無話,才似乎無奈的說道:“上來吧。”我斟酌了半會,揣測了馬車的高度與瑤琴的長度,才放心的抱著琴上去。作者有話要說:更新。第12章第12章馬車內(nèi)十分寬敞,再坐五人也有余,我就把琴擱旁邊。自打上了馬車二王爺就不說話,閉眼養(yǎng)神。我盯著馬車內(nèi)顫顫巍巍的深藍(lán)色流蘇,盯得發(fā)困,馬車行走在不平整的路上,載得我搖搖晃晃,想睡很快又被顛醒。怎么回事?城內(nèi)按理不應(yīng)該這么顛簸才對。我掀開窗邊簾子,馬夫鞭子抽得咻咻響。兩匹馬拉著馬車在土路小跑,車輪揚(yáng)起一片黃沙。路兩側(cè)長著貧瘠的野草。“我們要去哪里?不是回王爺府?”二王爺雷打不動地端坐,“出城辦事?!?/br>看來我是順便捎上出城的那個了。難怪今天帶了護(hù)衛(wèi),個個腰間別著長劍。以往沒見到他這種架勢。我無趣的咂嘴,他只說了四個字便繼續(xù)冥想,沒有想和我聊下去的意思。我問了也白問。未知他出城的意圖,不過若是他的私事,我多嘴也不好。反正到了目的地大抵能猜到他要作甚,現(xiàn)在絞盡心思去旁敲側(cè)擊,不如看風(fēng)景。我想道。馬車猛地一震,然后馬驚嘶叫,馬車徹底不動了。我還維持著掀簾子的動作,震驚得反應(yīng)不過來。“有刺客,保護(hù)王爺!”我迅速縮回手,回過頭望向二王爺。他終于睜開眼,眼底驚訝一霎而過,之后代替的是處事不變的鎮(zhèn)定。兵器碰撞的聲音不斷傳來,分不清是哪方的人受傷發(fā)出悶哼,我只道外頭打斗激烈,卻不知二王爺帶來的護(hù)衛(wèi)訓(xùn)練有素,連受傷都隱忍到不會吭上一聲。可我聽著雜亂的打斗聲,心底一凜。池臨,池臨他不會武功?。∫潜粊y刀砍死了怎么辦。我眼前驀然回憶起那沖天的大火,漫天遍地的紅。腦子里嗡的一聲,回過神時,已經(jīng)被二王爺壓在位子上,他凝眉質(zhì)問我道:“你想出去找死?”他第一次以這樣的語氣同我說話,我有些發(fā)懵,直到他悶哼,我才看見他面紗滲出點(diǎn)點(diǎn)紅斑,“你,你受傷了?”他側(cè)過身,一只羽箭從背后刺入他的后背,還好并不深,他反手毫不猶豫的將羽箭從后背拔出,點(diǎn)了自己的xue止血,細(xì)細(xì)觀察那支羽箭的箭尖。未頃,他凝眉更深,我正打算問他是否已知道仇家是誰,馬兒不知怎么的又被驚到了,帶著馬車往前沖,我一時不察,從馬車這頭滾到那頭,等我扶著坐好后,耳邊只剩下嗡嗡聲,看來摔得不輕。二王爺按住我的肩膀,“坐好,不要出來?!?/br>人已一把掀開車簾,抓起馬韁欲拉住發(fā)瘋的馬,可那兩匹馬瘋起來沒完沒了,根本停不下來。身后還有噠噠噠的馬蹄聲,雜亂不堪,我掀了簾子看,心咯噔一下。壞了!追在我們后面的是黑衣人,再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