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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了窗。韓世琤,青衣門派的門主。近三年來瘋狂興起的一個門派,謎一樣的門主,神一樣的武功,天下傳得火熱的門派,我如何不曉得。韓世琤也來逛小倌館?哼,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世人也阻擋不了韓門主的腳步了。作者有話要說:介個……其實(shí)這文從13年開坑到現(xiàn)在,墨跡了好幾年。我這人有個壞毛病,就是喜歡開坑不填坑(捂臉~我會改正的)so,如果看到有一些……咳,直(lou)白(gu)的,那是因?yàn)殚_坑的時候河蟹風(fēng)還沒席卷jj大陸。不喜歡的可以直接跳過。第3章第3章我估摸錯了韓門主的臉皮厚度。韓門主真是天上地下第一厚臉皮之人。第二天,我在院中小亭內(nèi)小憩,奇風(fēng)一陣,池臨道,“起風(fēng)了?!北闳シ恐心猛馀?。我雙掌摩擦瓷杯,身后輕飄飄的一人道:“株幽的侍從倒挺忠心?!?/br>我嚇了一跳,一時手抖,瓷杯從手掌間滑了下去,那人手輕輕一撈,沒怎么費(fèi)勁地將瓷杯接住,嗔怪我道:“你這是什么神情,敢情我長得有那么可怕?”說完不忘吹吹胡子,摸摸下巴。我見他舉止猥瑣,咂舌斟酌了一下,“公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公子神出鬼沒的功夫,真心令株幽欽佩!”他嘿嘿一笑,顯得特別開心,“說我長得不可怕,株幽還是第一個人。難道這就是所謂上天安排,我們兩個的緣分?”“株幽何德何能……”我強(qiáng)撐著臉皮,勉強(qiáng)憋出半句話還被他打斷了。“我說是便是,株幽何必如此看輕自己。”他手伸過來,半路轉(zhuǎn)了方向,輕拍我的頭。唇角稍勾,只一會兒,他身輕如燕,轉(zhuǎn)眼不見了蹤影。不知何時,我手中多了個瓷杯。一切重歸寧靜,似乎那人從沒來過。只是心跳得急。不遠(yuǎn),池臨捧著衣物不疾不徐而來。我以為韓門主貴人事多,肯定不會再來南風(fēng)館,我也能不用提心吊膽防他隨時隨地出現(xiàn)。結(jié)果……第三天,“株幽也想看看這枝頭上的風(fēng)景么?”他坐在樹枝上,翹著腿,閑散的把玩葉子。我咬牙切齒道,“我就不必了,多謝公子美意?!?/br>第四天,“株幽我給你吹首曲子聽如何?”我,“……”第五天,……第六天,他已不多話說,多時跟在我附近瞧我,我終是無法把他當(dāng)成柱子上貼著的壁虎,無可奈何的嘆氣,“公子跟了我多日,不厭煩么?”他笑,“株幽是個聰明人,我欲意如何,株幽心中有數(shù)。”我還當(dāng)真不明白他跟著我這半死不活的人有什么用,毫不客氣道:“恕株幽愚鈍,不明白公子的意思?!?/br>他道:“株幽難道不想報(bào)仇?”我冷冷一嗤,“我為何要報(bào)仇?公子一言,未免莫名其妙了些?!?/br>他篤定的盯著我,談笑風(fēng)生,“前丞相之子,三歲能詩,五歲通遍琴棋書畫,名動天下的神童柯墨延,如今竟潦倒到如此地步?!?/br>我心中咯噔,臉上卻風(fēng)平浪靜,“韓公子認(rèn)錯人了吧,我可是株幽?!?/br>他像在聊家常那般不痛不癢,“柯墨延,字梅殊,木與朱,與這幽茗院,不正應(yīng)了株幽一名?!?/br>“雖然有些強(qiáng)詞奪理……”我看向他,“公子如何知曉這些?”他笑出聲,“青衣門有厲害的情報(bào)網(wǎng),想知道株幽的身世不難?!?/br>我寒了目光,“公子待株幽果真不一般,連底細(xì)也探得一清二楚?!?/br>他忙訕笑,“株幽莫?dú)?,我這不是為了你么?莫非株幽當(dāng)真沉迷于男色中,連家仇也不想報(bào)?”我只覺得好笑,“哼,家仇與我何干?死的又不是我,我又何必要執(zhí)著于過去,讓人再殺我一回?”我還沒犯傻到那種地步,白白的貼上去讓人亂砍。他無奈望我,我說:“韓門主若是找柯墨延,那么抱歉,柯墨延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br>他長長的嘆了一聲,“看來今日是勸不了你什么,來日方長,我會再來找你的?!?/br>我狠笑道:“好走不送?!?/br>他回過頭幽幽的瞅了我一眼,再嘆息,又用了他神出鬼沒的功夫消失了。往后連著幾日,他竟沒再現(xiàn)身過。我歡喜之余就差敲鑼打鼓,但心里頭有些詭異,不知不覺便想是否我前幾日話說得過了。念頭一出,我立刻拍額。該死,我一個大男人想這些娘們想的作甚?話說得過不過分關(guān)我屁事!什么柯墨延,什么神童,不過是隨著丞相府燒成灰燼的過去罷了。過去之所以是過去,就比如某一天池臨突然當(dāng)眾放了個屁,而且是個響亮的屁,然后笑一笑也就過去了。…………日過晌午,老鴇領(lǐng)我到房間外,搓著手神神秘秘的和我說:“株幽呀,你說說,老鴇平日待你如何?”我先是一呆,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不曉得她的意思。她見我不說話,又涎笑靠近我些,眼巴巴的又問了我一遍。我拉高了衣襟,親切的笑了笑,“說是好,那必定是旁人得不來的極好?!?/br>她聽了甚歡喜,團(tuán)扇一揮,呵呵道,“甚好甚好,株幽如此懂事,不枉老鴇平日里對你的疼愛。里頭這一位客人可是花了一大筆銀子指名讓你陪他,你要好好伺候這位爺,必要時分必要手段,留住他的心要緊?!?/br>我心想是該留住他白花花的銀子黃澄澄的黃金。她一巴掌拍下來,掌風(fēng)之大,直接把我拍進(jìn)屋子里頭。入眼屏風(fēng),里頭紅幔搖曳,影影綽綽有個人。我繞過屏風(fēng),隱約能見到一人隨性而坐。那位據(jù)說花了一大筆銀子的客人見有人來,慵懶笑道:“你總算來了?!?/br>我掀紅幔的手一頓,隨即猛地扯開那層布。四目相對,無語凝噎。那一刻我狠狠磨牙,心道老天真他老爹的待我不薄。多日不見的韓門主還是那副清心寡欲模樣,只是他下巴那顆大痣上無比灑脫的黑毛比之前幾次更短了些。他不羈且傲然的半躺在毯子上,敞胸小杯的飲著酒。聞一聞這里頭的酒氣,看來已經(jīng)喝了不少。他舉高杯子,“你也來一杯?”我微微側(cè)過身,“不必客氣了?!?/br>他笑了一下,將杯子靠近嘴邊,自飲自樂。我不耐煩的走近些,“公子叫株幽來,就是來看公子喝酒?”他瞟了我一眼,似笑非笑,“不然呢?株幽心底以為我是想與你做什么?”寬袖影子一閃,他拉我蹲下與他對視,帶著些濕意的手捏緊我的下顎,“床笫之事?也算得上不錯的主意呢……”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