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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出現(xiàn),值得引起注意。 因為他是齊光。 第四百四十五章 魔曇 齊光并不是為“多寶鎮(zhèn)“而來。他對謠傳的寶物,壓根不關(guān)心,完全不在乎。 來到此地,唯一的原因就是聽說長御景在這里逗留了許多,另外心魔忍冬失蹤,跟多寶鎮(zhèn)的人有關(guān),所以過來一看罷了。 和寒澈在人群中遙遙對視了一眼,便各自走開。 齊溪很是奇怪,“父親,你不是和寒澈好友嗎?怎么不去說幾句話?!?/br> “沒必要?!?/br> 有些人心里明白,根本無需語言。他和寒澈的關(guān)系,也不是靠交談和表面的客套維持。齊光錯身而過后,就開始在心魔忍冬失蹤之地來回探查。 “父親,您不用白費力了。這么多天了,連星門都找不到,說不清什么原因,也不知道她怎么失蹤的!” 齊光道,“星門來查的人是誰,算了,不用問了,肯定是小一輩?!?/br> 他看到散落的,那些傳送陣布置,眼中了然,“她用的是傳送陣法?!?/br> “什么,傳送陣?就是父親你和寒澈他們,從小世界轉(zhuǎn)送上來的傳送陣?心魔忍冬,怎么會使用傳送陣呢?她就不怕以心魔之體傳送,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故,導致魂飛魄散?” 這個問題,齊光不僅可以回答,還得出非常確切的結(jié)論——“她去的地方,是天宸界?!?/br> “?。∈裁?!她去了父親您過去生存過的小世界?為什么?” 為什么,這齊光也不知道了。他想來想去,不得其解,看寒澈迷茫的目光,看來也是不明所以。 可既然心魔忍冬去的是天宸界,那就一定知道怎么回返。 齊光就停留在多寶鎮(zhèn),待了三天。 三天后,果然心魔忍冬回來了,和多寶鎮(zhèn)被水月寺當成魔頭的白婆婆近距離說了幾句話。 年輕一代見識不多,看到她們交談的畫面,也只會覺得是在商討什么只有二人才知曉的秘密。但當年在天宸界的星辰大殿,親自為春熙抗爭過的人,才會知道,那團泛著柔和光芒的光團,是什么。 當年,一群和春熙交往甚密的星門弟子,質(zhì)疑星門高層誅殺春熙,曾經(jīng)圍聚在星辰大殿,要求給個說法。然后,就放出星光電影符了——光影之中,他們親眼看到,春熙取走了三光殿殿主青光的魂魄! 那團魂魄,就是類似于光暈的物體。 不同的是,當年春熙取走之后,想方設(shè)法的放在靈器里存放起來。而心魔忍冬,卻是直接將這團魂魄,拍進了桑婆婆的腦袋! 一個人只有三魂七魄,少了魂魄自然精神不正,胡言亂語、大哭大叫都是常有的。但是多了魂魄,更不對勁了。 按照常理,白婆婆應(yīng)該出現(xiàn)明顯異常,或是肢體,或是精神,總之言笑如常,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齊光暗中觀察,只等待異變的出現(xiàn)時,再決定如何做。 相信水月寺的僧人也是如此看待。 魔種…… 不管什么原因,魔種催發(fā)的人,就不是純粹的人,至少是半魔之體,隨時可能完全魔化,進而失去所有理智,變成徹頭徹尾的魔頭! 齊光做好了所有準備。 他沒有水月寺的清規(guī)戒律約束,有些該殺的人,也就殺了,有什么該或者不該。只要他覺得不妥當,他就相信自己的直覺! 但是上天仿佛在開玩笑,白婆婆,引發(fā)“多寶鎮(zhèn)之亂“的人,被水月寺認定是魔種藏心的人,并且作為長生殿的聯(lián)姻者,和寒澈締結(jié)了婚約的人,她……她在拋卻了多寶鎮(zhèn)的所有地租之后,竟然調(diào)頭返回,然后坐在一棵樹下,吹起了口哨。 口哨是樹皮所制,用新鮮的枝條,截取到一斷粗細合適的,然后小心的取出里面的樹心,留下完整的樹皮。輕輕的在端口截掉一小塊三角形的口子,氣體就可以從這里流出——如此簡單的小小口哨,隨時隨地都可以做。 相信鄉(xiāng)野的小子們,沒有樂器,自娛自樂都會隨手做個,以當消遣。 齊光驚的自然不是口哨本身,而是白婆婆吹的樂曲,悠然,簡單,大方,氣息綿長。 動聽,十分動聽。 天底下動聽的樂聲有太多太多,可讓他記在心里,念了幾百年的,只有一個。 他仿佛受了蠱惑,再第三次聽到白婆婆吹奏這首,便在月夜主動走到她身側(cè)。 迄今為止,星門沒有主動靠近她,水月寺布陣攻擊失敗,也沒有;長生殿知道白娉婷種了魔種,干脆直接的放棄,現(xiàn)在,他是劍門中人,竟然主動走近了。 魔種姜瑩放下口哨,揉了揉發(fā)酸的臉頰,眼角瞥了下齊光,隨口道,“竟讓我等了這么久!” 這抱怨的語氣,這熟悉的音調(diào),齊光的手指微微顫動。 “那團魂魄,是誰!” “就是你想的那個人啊?!蹦ХN姜瑩抬起頭,笑了起來,做出一個口型,“春……” 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只見他風馳電掣,托起魔種姜瑩就走,劍光流轉(zhuǎn),原地已經(jīng)什么都不見了。 齊光的身影剛剛消失,水月寺、星門,以及長生殿、神崎世家的人都出現(xiàn)了。 他們晚了一步,且論速度也不及劍神齊光,便是想追,也追不上。 “到底怎么回事?” 長御景深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眸,凝神運氣,只見心魔忍冬被強制召喚過來,“說,你給白娉婷的,到底是誰的魂魄!” “你不是猜到了么?” 猜到了,但是怎么敢信?怎么能信? “說!”不光明正大的說出口,他就不敢打消僥幸之心! 心魔忍冬翻了個白眼,“我去了天宸界,再那里找到了春熙的魂魄!” “什么!真的是春熙!” 星門眾弟子聽了,紛紛不可置信。神崎世家的則反過來,相信了,但是難以接受。 “等一下,你為什么要把春熙的神魂,送到白娉婷的體內(nèi)?”長生殿的人提出質(zhì)疑。 “你到底什么目的!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可笑!因為我是心魔,所以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陰謀?”忍冬怒了,“我做了我應(yīng)該做的事情,我無愧于心!” “一介心魔,說無愧于心。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忍冬真是被氣到七竅生煙,竟然徒手插進自己的胸口,親手挖出自己的心臟,“你們看到了,我的心是紅的,是紅的!” 這解釋,不僅沒讓大家信任她,反而不約而同的退后一步,紛紛嚇到了。 “心魔不愧是心魔,一言不合就挖心臟……” “我挖的是我自己的好吧!” 忍冬徹底無語了,又把自己的心塞了回去,然后那傷口就rou眼可見的恢復了。 她冷冷看了一眼長御景,“我心情不好,別追問我了。再問,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