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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dāng)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算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我都希望你好!你明白嗎?” 姜瑩才送走了左右臂膀一樣的傀儡冬,做好了慨然赴死的準(zhǔn)備。她以為自己看開了,超然物外,對人世的一切都不再眷戀了,沒想到聽到蘇南的一番話,心海再次掀起波濤。 “蘇南,你很重要!” “我當(dāng)然知道!”蘇南笑了起來,然后又看向姜瑩。 兩人都沉默了,互相看著彼此,眼中有淚光,此時此刻卻不知說什么好。 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情況,因?yàn)榻搹膩矶际乔樯讨巧屉p高的人,她從來不會讓場面冷淡,知道面對什么人說什么話,最能體貼人心,用溫柔的手法讓人不知不覺敞開心扉。 蘇南,過去是多么高冷啊,若不是大學(xué)那四年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對蘇南的影響那么深沉,她怎么會無怨無悔的付出? “小玉一直鬧著,要我家老高請客,說她是我們復(fù)婚的大媒人。時間就定在明天,你會來嗎?” 姜瑩點(diǎn)頭,“我必定到場。” “那好。” 蘇南起身和姜瑩擁抱了一下,這才離開。 次日晚上,416在老地方聚會。來的人有桃閣、文竹、董玉茹、蘇南,李瓊書。姜瑩來時,見多了一把椅子,服務(wù)人員要收走多余的那雙碗筷,被拒絕了。她知道,這是留給曾靜的。 曾靜…… 時隔這么久,想到這個名字,姜瑩依舊心微微的痛。 “來吧,為我們還能相聚!干杯!” 董玉茹當(dāng)先站起來舉杯,宣布了一個消息,“我要和遲明昊結(jié)婚了?!?/br> 像是知道老友們關(guān)心什么,她直截了當(dāng),“我求婚的他。他考慮后答應(yīng)了?!?/br> “什么?你主動求婚的?” “是。他工作上雷厲風(fēng)行,生活就遲鈍了,戒指買了三個月了,愣是不敢拿出來。我就想,等什么呢,再等下去,我也人老珠黃了?!倍袢悻F(xiàn)在的一舉一動都不是當(dāng)初那個幼稚的女孩了,說話做事很是利落, “何況,只有結(jié)婚,才能收養(yǎng)小靜。我不能讓小靜留在孤兒院吧?!?/br> 小靜是曾靜的女兒。曾靜過世之后,梁毅的父母不知為何查了小靜的DNA,這一查不得了。原來小靜不是梁毅的親生女兒。 毫無血緣關(guān)系! 感情曾靜給兒子帶了綠帽。 梁毅父母不惜用自殺威逼,逼得梁毅不得不再婚,然后送走小靜。 現(xiàn)在小靜無家可歸,董玉茹想要收養(yǎng),可她要是單身女性的話,就不能合法的收養(yǎng)。沒辦法,就主動求婚遲明昊了。 姜瑩有些意外。 她知道董玉茹和遲明昊的緣分,注定是要在一起的??墒菦]想到是為了曾靜的女兒。 想了下,她輕聲道,“這是你的婚姻大事,小玉。如果是為了曾靜,那真的沒必要。因?yàn)樾§o……也不是曾靜的親生女兒?!?/br> “我知道啊?!倍袢愠读顺蹲旖牵八麄兌颊f,曾靜得了精神病??闪阂愕牡鶍層植皇巧窠?jīng)病,好端端去查DNA。她們?nèi)ゲ榱耍乙岔槺阋徊?。呵呵,結(jié)果真是跌破眼球?!?/br> 說完,她笑得大聲,“好在我做了這么多期節(jié)目,什么古古怪怪的都見了,接受能力蹭蹭上漲。只有一點(diǎn)我至今不能面對,去認(rèn)尸的時候,他們說曾靜有嚴(yán)重神經(jīng)病,幻想人格分裂癥,這么多年都活在幻想中,還拿著偽造的身份證冒充別人。姜瑩,你說說,這是不是太荒唐了?” 才喝了一杯,她就有醉意了,靠在李瓊書身上,指著蘇南,指著文竹,“你看到了,你,呃,你不在。你沒看到。不過我親眼所見,姜瑩,你是不是也沒失憶?” “沒失憶的話,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天,你沒有跟我們一起看曾靜,你一個人在外面,就好像誰也不認(rèn)識似地!你撿起了身份證給曾靜,曾靜給你道謝。那張身份證寫著姜瑩的名字,卻是曾靜的照片!是誰偽造的?” 蘇南拉住董玉茹,“小玉,現(xiàn)在說這個干嗎?” “不,我必須說!再不說,我就快憋死了!這個傷口就是一塊疤,不,是一塊囊腫,長滿了膿!不擠出來,我就要惡心死!嘔死!” 董玉茹一邊說,一邊給自己灌了一瓶酒,紅酒順著她的衣領(lǐng)流下來,但她絲毫不顧忌了。 “曾靜自殺了,她死了。哈哈,你們干嘛這副神情,以為我想向姜瑩尋仇嗎?曾靜是自殺的。而我TM的相信,姜瑩是最不希望看到她死的人。她連自己的名字都可以送給曾靜。要是曾靜能回來的話,她什么都愿意做的吧?” 眼淚涌出來,董玉茹深吸了一口氣, “我就是想弄明白一件事,曾靜……真有神經(jīng)???她、她為什么自殺?她為什么要選擇去死?她是因?yàn)椴∏榘l(fā)作死的,還是為了其他什么是事情!” 所有人都沉默了。 脾氣最為執(zhí)拗偏激的李瓊書也安靜的坐著。 姜瑩知道,她們都在等自己的答案。 可是這答案,要怎么給? 連她自己,很多事情都不太明白。或者,她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卻什么都控制不了。 看了看好友們,這些人是她在天宸界最后的情感寄托了,她總要給個交代啊,不能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理,像過去給個車禍那樣“戛然而止“的終止符,就宣布一切結(jié)束了。 “我十五歲時遇到曾靜。她……她當(dāng)時狀態(tài)很不好。我,我治療了她?!?/br> 回想過去,姜瑩有過一瞬間的失神,“我以為,我可以治好她?!?/br> 簡簡單單的話語,并不平淡的內(nèi)容。 文竹只能在旁邊補(bǔ)充,“曾靜是一起案件的受害人。你們可以參考我從前說過的最殘忍最可怕的連環(huán)兇殺案。曾靜能活下來,只能說是幸運(yùn)。她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正常來說,很多類似案件的受害者,一輩子都逃不開這種陰影。哪怕有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干預(yù)?!?/br> 可曾靜考上了大學(xué),結(jié)了婚,過了將近十年的平凡溫暖的生活。 “你是怎么做的?你……催眠了她!” “算是吧?!苯撻]上了眼,再睜開時,已經(jīng)毫無猶豫糾結(jié),“我對這方面感興趣,自學(xué)了一些類似的,能讓人催眠忘記過去的技巧。當(dāng)時我以為自己能力強(qiáng),第一次使用就成功了,其實(shí)是曾靜毫無保留的信任我吧?” “總之,我看起來做得不錯?!?/br> “我最后對她說,考上一個好大學(xué),找個好人嫁了。希望這種暗示能讓她之后的日子過得順?biāo)?。我不知,曾靜后來也考了江大。” “那時我們沒有聯(lián)絡(luò),因?yàn)槲矣X得沒有必要。我換了專業(yè)后,調(diào)換寢室,我發(fā)現(xiàn)她在414,她當(dāng)時的狀態(tài)還不錯。我想著,也許她之后會需要我,就搬過來了。” “之后的事情,你們差不多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