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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一眼,眼神中叱令她趕緊收起幸災(zāi)樂禍。 藍琳兒立刻頭皮一緊,對啊,她怎么讓對春熙的忌憚之心,超過了大局觀呢?現(xiàn)在寒澈是在符仙門做客……做了大半年的侍從雜役的活計。 說寒澈是自愿的,別人勸都勸不了? 都是春熙出的鬼主意? 呵呵,寒夫人只有一個兒子,你說她聽到這些,會欣慰的感謝符仙門的熱情招待,還是惱怒春熙的無理羞辱! 對春熙肯定是怨恨的不行,而縱容這一切發(fā)生的符仙門,肯定是要遷怒的! 為今之計,只能想辦法敷衍,幫春熙兜著! 藍琳兒心里膩歪極了,這種明明討厭一個人,還得盡力幫助她的感覺,真是糟糕?。?/br> 但她現(xiàn)在身份不同了,藍家家主得為家族,為宗門考慮!做事不能隨心所欲,不能任性妄為?。?/br> 她為女子,女人當(dāng)家作主比較少見。尤其在符仙門這樣屹立千年的宗門之內(nèi)。寒夫人對藍琳兒十分感興趣,兩人相談甚歡。 一連幾天,藍琳兒都熱情的陪伴左右,還讓雪陽宗的悠悠,碧陽宗的冷荷冷月、朱陽宗聆韻等女弟子,分時間段來陪同。 幾女或是冷艷,或是嫻雅,或是英氣勃勃,或是柔媚,不同的修煉方法,加上不同的秉性,讓寒夫人大開眼界。竟生出了幾分遺憾之心。 “可惜我沒生個女兒!” 藍琳兒笑著道,“我見夫人,也親切無比,不知為何,總覺得您特別親切。就像我的娘親一樣?!?/br> 也不是一方特意討好,藍琳兒是真的和寒夫人相處得極好。 寒夫人身邊的人便湊趣,“藍宗主自幼沒了親娘。夫人您又喜歡女兒,不如結(jié)個干親?” “那怎么好!人家藍宗主年紀(jì)輕輕,就坐上了宗主之位。我認(rèn)了干親,外人不知道的,以為我仗著神崎世家要做什么呢!” 藍琳兒趕緊站起來,“不相干的!我雖然是宗主,但宗務(wù)還有叔父在,不過掛個名。夫人若是不嫌棄~“ 她雙眸閃著光,一臉孺慕。 一個喜歡女兒,一個想要娘親,正好湊成一對母女。 正式結(jié)了干親,關(guān)系自然大不相同了,言語間自在了些。不說悠悠等人的觀感,就是神崎世家這些跟來的仆役,也人人臉上帶笑。 寒夫人這才問起藍琳兒的義兄,寒澈的近況。 藍琳兒心中一緊,心道自然不把實際情況告訴義母的,但是不說也不行。有了,事實是事實,但怎么說也是一種講究。 她轉(zhuǎn)而問起寒澈修煉的“九因九轉(zhuǎn)“,因為之前遇到許了了,聽她提起過這門神功的特殊之處——會失憶。 失憶之后,功法還在,可對外界的一切都不識得,豈不是尷尬擔(dān)憂? 寒澈自來了符仙門,因為出眾的外貌,大家都很喜歡。喜歡到不知怎么好了。只能把各自拿手的本事教他。 比如惜花祠的春熙,她擅長調(diào)羹,就制作了好幾樣甜品,手把手的將配方交給他,讓他挑選自己喜歡的口味。 膳食司的也教了好幾種菜肴,尤其是野外燒烤的口味?,F(xiàn)在寒澈閉著眼睛也能燒烤出味道不錯的野兔啊,野豬之類。 還有裁剪司的,也教寒澈如何量體裁衣,叫他分辨各種布料的不同之處。寒澈好奇之下,還去看了蠶寶寶,如何吐絲…… 這么一路說,一路解釋,寒夫人一直面上帶著笑意,不住點頭,“你們有心了?!?/br> “義母別嫌我們多事就好。其實義兄剛來那會兒,我和我小叔尋思了良久,不知該怎么款待。鄭重其事的吧,義兄不高興,他喜歡到處游玩,不能常待一處,覺得憋悶。找些樂子吧,那些都是普通弟子有興趣的,也怕那些玩物喪志。想來想去,只能找些事務(wù),既能引起義兄的好奇,又不耽誤其他?!?/br> “想得很妥當(dāng)!很是妥當(dāng)!” 寒夫人輕輕拍了下藍琳兒的手背,滿是疼愛的看著她。 “早有你這樣可心的女兒,我不知少cao了多少心!” “都說女兒是娘親的貼心小棉襖,果然不假!今兒聽了小姐的一番話,才知道夫人之前為什么遺憾沒有女兒?!?/br> “我就說吧!”寒夫人笑瞇瞇的。 藍琳兒臉上堆滿了真誠的笑容,隨后道,“義母不要責(zé)問我耽誤義兄的修行就好。實在是,我極少見到義兄修行?!?/br> “哎,他修的這功法,練到一定程度就遺忘過去。是以我矛盾極了,一時希望他精進,一時又希望他不要繼續(xù)修煉,免得某一日連我這個親娘都給忘記了。” “那哪里能呢?”藍琳兒趕緊安慰,不過說完之后,馬上后悔了——九因九轉(zhuǎn),修煉到最后,那是必然的??!說不定寒澈連自己的名字都能忘掉!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推延研究出這種功法,奇怪奇怪! 不過藍琳兒雖然說錯了話,卻腦筋轉(zhuǎn)得很快,馬上露出為難之色,“還有一件事不好不告訴義母的。” “什么?你我母女之間,還有什么不能提的。” “是這樣的,那次吃飯,談及五谷是哪五谷?義兄一臉茫然無措,后來就下了田地,親自插秧種地,種了兩畝稻谷出來。還是他自己親自采收的,脫殼。稱了斤兩?!?/br> “什么?他……種地了?” “是啊。義母,收的糧食我都收著呢,不如今兒就用義兄種的糧食蒸一回飯?您也嘗嘗親生兒子種的糧食。” 種地,面朝黃土背朝天,是何等辛苦的事情?寒夫人身邊的奴仆,都嚇的不敢動彈。他們之中最卑微的,也早就脫離了做農(nóng)活的地步。 寒夫人面上神色變幻了良久,最終平靜下來,“他連五谷都不識得,下地辨認(rèn)辨認(rèn)也好,免得將來某日落在田間,連能吃不能吃都不知道?!?/br> “義母和我小叔想到一塊去了。我小叔就曾贊嘆義兄人品貴重,只是修的這法訣……萬一哪天到了荒郊野嶺怎么辦?還讓人教義兄辨認(rèn)藥草,至少粗粗知道藥性,那些可以止血,那些有毒?!?/br> “藍門主真是想的周到?!?/br> 比起種地,教寒澈辨認(rèn)藥草,就是真真的好意。寒夫人從前也動過念頭,總是擔(dān)心兒子在外遇到什么危險,能提前保護就提前做些準(zhǔn)備功夫。 但丈夫寒洺不以為然,說派了人跟在寒澈身后,萬無一失。 她這番擔(dān)憂,見到義女藍琳兒后,可以徹底放下了。 女孩長得眉清目秀,微圓的蘋果臉白里透紅,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最可愛的還有兩個淺淺梨渦,叫人疼愛。 呀,她剛剛只想認(rèn)女兒,忘記以藍家的地位,藍琳兒的聰慧,當(dāng)媳婦也是很好的。 有了先入為主,寒夫人接下來的舉動,也就不意外了。 她千里迢迢來到南域,可不單純是來找兒子。寒澈近些年是要在外游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