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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押著,生命無憂。沒有那封“絕命書“傳遍天下,何至于不死也得尋死了? 親哥哥都如此坑害,何況其他人? 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隨著吳國求和,楚太子也安好無損的返回了楚國境內(nèi)…… 楚太子并沒有死! 他還好端端活著! 這下,所有的“倒春派“不能淡定了。 “他怎么能還活著?” “厚顏無恥!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也配生做七尺男兒?還是堂堂楚國太子?有何面目存在天地間!換做我,哪怕是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啊!” “倒春派“似乎忘記了,之前痛罵春熙的他們,最大的論據(jù)就是春熙逼死了兄長。而此刻,恨不得楚太子去死的,憎惡楚太子不死的,還是他們! 這也是最矛盾、最好笑的一點——楚太子死了,春熙的惡毒、殘忍,是一輩子洗不清的污點了;楚太子不死,他自己反倒成了最大污點,永遠(yuǎn)被人瞧不起。 一場沸沸揚揚的鬧劇,就這么落下帷幕。 以“挺春派“的巨大勝利而告終。中立派無功無過,不用過兩邊排擠的日子?!钡勾号伞埃驗橛醒蹮o珠,不會識人,長達(dá)兩三個月內(nèi)遮遮掩掩,無臉見人。 還是春熙既往不咎,對過去一概不計較,才緩解了這次大型的,來自底層修士的理念之爭。 春熙這次的“摩崖石牢“監(jiān)禁,一共才四十天。上次害得銅鶴沖破紫陽大殿,還關(guān)了三個月呢,這次欺騙宗門竟然少了一半多時間…… 期間,待遇也提升了。膳食司就沒停過巴結(jié),天天好酒好菜的送來,對探望春熙的朋友也是好得不得了,客氣的不像探監(jiān),好像春熙在舉辦宴會,生怕貴賓們哪里吃得不好。 悠悠來了兩回就不來了。 歡歡、靈兒倒是日日不落,只是她們對春熙對待楚吳之戰(zhàn)的態(tài)度頗有微詞,“不管怎樣,那畢竟是你的子民,戰(zhàn)爭一起,就是生靈涂炭!” “若為不喜吳國之主,而肆意發(fā)動戰(zhàn)爭,非君子所為!” “我輩修士重修心,你可知為何歷代極少收出身皇室的弟子?因為出身皇室的弟子,心思繁雜,容易牽連本國的斗爭中。矛盾一起,就牽連了人命因果!” “旁的不說,若是這次戰(zhàn)爭填進(jìn)了數(shù)萬人命,你拿什么繼續(xù)修行?造的孽不夠大的!” 而后來吳國求和了,證明春熙的策略非常正確——吳國就是紙老虎,擺出咄咄逼人的架勢,其實是仗著仙門不愿意兩國開戰(zhàn),迫楚國割讓十座城池。 若沒有春熙,那楚國就吃了大虧了! 此刻也別說什么楚太子冒犯了吳國妃嬪,理應(yīng)賠禮道歉。再怎么賠禮,也沒有讓楚國割讓領(lǐng)土的道理。十座城池啊,在那些城池里生活的百姓多無辜! 二女立刻改變了態(tài)度,看春熙的眼中都帶著光! “春熙,你太厲害了!你怎么知道吳國不敢打?” “支持你的侍從們可高興壞了!他們托了關(guān)系到處打聽,收了許多信息,現(xiàn)在正滿仙門宣揚你的好呢!” 春熙咸魚般懶洋洋道,“我有什么好?” “說你慧眼如炬!說你足智多謀!說你謀定后動!” “吳國、楚國雖都是紫陽屬國,楚國皇室就安逸好享受,三年一次進(jìn)貢??蓞菄适揖蛣罹珗D治,三年兩次,又是甚至一年一次進(jìn)貢,花樣多的很,明顯更得歡心?!?/br> “這次吳國敢招惹楚國,憑的什么?憑的不是更有道理,憑的也不是公義,而是認(rèn)為仙門必定支持吳國!他們打不起,不敢打,仗著仙門的勢逼迫楚國!” “春熙,若沒有你入了仙門,說不定楚國真的要被欺負(fù)死了!” “故意鬧到仙門來談判,一口咬定吳國國主受了侮辱,其實不就是請仙門主持公道嗎?真奇怪,以前我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想一想,真是可惡??!” “可不是!什么勵精圖治,什么對仙門忠誠耿耿,其實是仰仗仙門幫他們一點點蠶食楚國,壯大他們自身!” 春熙聽了,也沒什么太大感受。 “換做我……我也會吧……” “什么?春熙你說什么?” “沒什么?天天躺著,我骨頭都快生銹了。歡歡,能不能幫我請個人過來?” “誰啊?” “玉清師兄。” 歡歡和靈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好奇,故意挑著眉,壞笑道,“你找他做什么?” 春熙一嘆,“之前沒在意的一樣?xùn)|西,被他找到了。我想要回來?!?/br> “很貴重?” “貴倒不是很貴,可對我而言,的確非常重要?!?/br> 歡歡想了下,“好,我?guī)湍闳ィ〔贿^……”后半截話忍住了,想著春熙身份總算大白了,但畢竟還沒有正式的師承,玉清師兄可是掌門嫡傳。兩者之間,還相差太多! “總要站到差不多的高度才行啊……” 也不知道她的腦中想著什么,看春熙的眼神總是怪怪的。不過沒多久,玉清還是被喚過來了。 “你找我何事?” 春熙仰著頭,從摩崖的縫隙中看臉色臭臭的玉清,這副樣子,換個人只怕以為玉清討厭她討厭的要命。 可熟知玉清性格的,會知道他只是不爽而已。 并不針對誰。 臉上堆砌笑容,春熙討好道,“玉清師兄?!?/br> “我這段時間奉命在石牢里反思。左想右想,總覺得虧欠你太多。當(dāng)初,是你和玉林師兄帶我來仙門,不然我將流落何方?哎!你對我是有恩情的,可是我來仙門這么久了,從來沒有報答過!” 玉清冷冷的瞥了一眼,絲毫沒有動容, “廢話休提!” 春熙一下子便噎住了。 求人辦事總得說些場面話,她愿意降低自尊給對方臺階,卻遇到一個不稀罕的主兒! 玉清再次瞥了一眼,神色冰冷,調(diào)頭就要走。 “等一下!” 春熙趕忙伸手阻止,可這摩崖的石牢怎么可能讓關(guān)押的小弟子,輕易而舉的出去?春熙連人家的衣角也摸不到,訕訕的道, “玉清,我要那塊木頭!” “哪塊?我在小漁村搬回來的?” “是!就是哪塊沾著血跡的!” 玉清既沒說答應(yīng),也沒不答應(yīng),頭也不回的走了。 春熙恨恨的咬著一根稻草,氣惱的四肢平攤,“該死的玉清,不過是一塊木頭而已,他拿著干嘛,也想來當(dāng)胸一擊么!” “我當(dāng)時怎么忘了這茬?也是,當(dāng)時只想著到哪里尋訪修仙門派,哪里記得掩藏好來時的痕跡?” “做夢也沒想到,原主兒竟然是公主之身。她帶著侍婢侍衛(wèi)去玄晶海,當(dāng)真是打算叛逃?一個十一二歲大的女孩,舍棄了親人祖國,拋棄所有,如此決絕?總覺得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