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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小佩量身創(chuàng)造! 她急急請來雪舞大符師,話里話外想回菱花渡。雪舞無奈,只能點撥徒弟,明確的道,袁圣音的盛怒,壓根就不是心符的問題。 “你們啊,太天真。說起來,也不是你們的錯,誰讓袁婆婆把你們保護的那么好?十幾年里把你們藏在菱花渡,什么都不讓接觸,一門心思只讓感悟心符?” “‘寒’字符,是高階符箓。你知道這枚符箓,袁婆婆是用什么代價換來的么?還有小佩的‘香’字符,屬于十大‘奇符’之一,更加稀少。若不是這次小佩出的事情,我們九宗都被瞞在鼓里,以為她真是灰心喪氣,只求在菱花渡養(yǎng)老?!?/br> “以‘寒’、‘香’為本心符,我已經(jīng)大致猜到她想做什么了。她想復(fù)刻當年齊風仙尊成名絕學(xué)‘寒香界’,以符術(shù)登天梯、叩天門——那是所有符修夢寐以求的?。≡谔扉T上刻下自己的符箓大道!永傳后世??上?,小佩的前途已毀,一切都成了泡影。” 看著徒弟悠悠難受的臉,雪舞嘆口氣,耐心道,“小佩的丹田三大本符已經(jīng)占全了,就算春熙給她的另外兩枚符箓不錯,那也偏離了袁婆婆的預(yù)期,無法和你的‘寒’符配合,也就無從登天梯了。更何況,自創(chuàng)的符箓,如何提升,如何使用,未來變數(shù)太大?!?/br> “你,我能收入門下,悉心教導(dǎo)。小佩,我就沒把握了。她能感悟‘香’字符成功,資質(zhì)絕對是好的??上?,不僅是我,其他宗門……也只能善待她了?!?/br> 親耳聽見小佩的前途確實被毀,而袁圣音撫養(yǎng)她們、教育她們,竟然有著利用的意思在內(nèi),悠悠再次受到重重打擊。 比那日被婆婆揍得皮開rou綻還傷心。 她沉默了很多,五色之劫也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時不時就陷入幻象之中。 雪舞開始常來惜花祠,可發(fā)現(xiàn)春熙也只能緩解,無法幫悠悠渡劫時,來的就少了。最后一次,給了春熙一個淡淡笑容,飄然離去。 春熙理解這個笑容——沒有悠悠的牽絆,她會重新定義和自己的關(guān)系了。 倒不是懼怕雪陽宗的關(guān)系轉(zhuǎn)惡劣,春熙難過的是悠悠快產(chǎn)生心魔了。而心魔一生,下場只有更凄慘! 不能這樣下去! “走吧?!?/br> “去哪里?” “郊游!” 春熙想做就做,囑咐侍從收拾好行李,便喚上小佩,帶上悠悠,坐著馬車離了符仙門。附屬的小鎮(zhèn)花了兩三天走了一圈,喝了杏花釀,看了一眼河溝工程,又去了最近的一座城池——木鶴城。 這座城在地圖上就是一個小點,可見規(guī)模之小。不過作為最靠近符仙門的城池,內(nèi)里人口卻是不少,常駐人口就有十萬有余,人人安居樂業(yè)。 春熙偽裝成大戶人家的千金,稱悠悠為“大姐“,小佩為“二姐“,指定侍從何意為管家,在城中鬧市去賣了房,駐扎下來。 何意那身出眾的相貌,立即引起了周圍鄰里的注意。 春熙立刻醒悟,給何意提了等,介紹為“遠方表哥“,看她們姐妹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來幫忙打理家業(yè)的。 這才少了點怪異的目光。 不過,小佩悄悄咬耳朵告訴春熙,“這群長舌婦,說何意不懷好意,打我們姐妹的注意呢。還猜測我們的爹娘留下了萬貫家財,所以何意才自愿當管家,受我們驅(qū)使?!?/br> “嘴長在人家身上,隨便她們編造吧,正好免了我們浪費口舌?!?/br> 小佩點點頭,無比認同。 自此,她們就在木鶴城過起了小日子。 白日里在城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買買菜,或是逛賭坊當鋪。晚上,看夜幕上的星辰,聽打更的經(jīng)過門口,那聲傳得遠遠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還有黑暗天明交替時,處理……夜香。凡俗的生活,既生動,也有許多不方便。 小佩就飛快的適應(yīng)了凡俗生活,對什么都感覺新鮮有趣。閑了就商量去哪里玩,還派侍從出去打探小道消息。 悠悠明知春熙的用意,可她心結(jié)太深,住了半個月,才不可置否的說了一句,“有意思么?” “怎么沒呢?人這一輩子,不就這么過來的么?”春熙意味深長的道。 “可是,本來有一條坦蕩大道……” “那是別人給的,是你自己想走的么?” 春熙干脆的打斷悠悠的話,嘆口氣,拉住悠悠干枯的手,“我也不說別的,悠悠,你最深知小佩的性情。你覺得她在世俗中過的好,還是在那滿是修道高人的世界中,過得好?” 小佩見到大符師,就唯唯諾諾、縮手縮腳,而在木鶴城,仿佛掉入米缸的老鼠,整天嘰嘰喳喳,好不快活。 悠悠不能唯心的承認后者,只能咬牙,“小佩!她資質(zhì)絕好!她感悟‘香’符成功了!都是我們,都是我們兩個……” “可我不后悔!”春熙突然道。 “什么?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不后悔!小佩也是。她惱恨自己了幾個晚上,就把這件事放過去了。你看她,我叫她‘二姐’,她有多高興,飯都多吃了兩碗?!?/br> “那是酒樓的廚子做得好吃,和你什么關(guān)系?’“ “怎么沒關(guān)系,我不帶你們出來,她能吃到這么好吃的醬板鴨嗎?” 春熙理直氣壯道,隨即又緩和了語氣,“悠悠,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們達成了婆婆的心愿,然后呢?你們兩個練成了‘寒香界’,但是你們的人生,還有很長很長,接下來怎么走?” “登天梯,是婆婆想要的目標,但不是結(jié)果。不是你們?nèi)松慕Y(jié)果!你們的人生,最終還是要以自己喜歡的方式持續(xù)下去!我很怕,到時候你們沒了勇氣,也沒改變的資格……” “不許你責怪婆婆!” “我沒有!我對婆婆的敬意,甚至比你們更多。你和小佩尊她愛她,是因為她十多年對你們的教養(yǎng)付出,而我,是在絕境中遇見婆婆。我對她的感激,言語無法形容?!?/br> “但這不代表,我認同她的做法!她撫養(yǎng)你們十多年,有多少是真心喜愛,有多少是利用?利用兩個完全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女孩,趁她們?nèi)^為成型的時候,強加自己的意念,塑造你們的人格,我之前遺憾小佩斷了修行的大道,但現(xiàn)在想來,至少救了你……” 悠悠揮手,“住口!你住口!” 一番話就此打斷。 過了兩日,小佩知道了,才找了個機會,向悠悠坦白,她是真的更喜歡凡俗的生活。 “你知道我見了大符師,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擺了,全身都發(fā)抖。” “之前著急感悟心符,倒不是覺得你感悟成功了,而我沒有。我其實……是怕、怕婆婆看不上我,討厭我,嫌棄我資質(zhì)太差?!?/br> “現(xiàn)在我知道了,我原來是婆婆千挑萬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