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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玉清一本正經(jīng),“是。” 姜瑩深深一聲嘆息,隨即眼神瞥了一眼玉清,眼神中帶著考量以及疑惑。 玉清面孔不變,但額頭青筋微微一跳。 姜瑩再次一嘆,聲音帶著不可置信。 “你到底愿不愿意說!若不愿意,只當我沒來過!” “我只是覺得……這也太簡單了,你,竟然不會?” “我又不是鹽農(nóng),我怎么會知道!” “鹽農(nóng)?這世上竟然有以鹽為農(nóng)的職業(yè)?哦,看來,比我想象的還落后??!” 小聲嘀咕了兩句,姜瑩拍板,“這可是你說的哦。其實制鹽非常簡單,取海水,煮開了,剩下的結晶體就是鹽了!” “你的鹽就是這么得來的?” “是?。 ?/br> 玉清聽了,表情不變,調頭就走。 “喂,你這么這種態(tài)度,我告訴你了制鹽方法,你多少也回復點什么吧?!?/br> “回什么,你當我是小孩子,隨意哄騙?” “騙?我騙你作甚?咱們當面實驗一遍,你不就知道真假了?” “可這里沒有海水?!?/br> “鹽井沒有?鹽礦沒有?偌大的靜安城,吃的是什么鹽?” 玉清想了想,他倒是知道靜安城東郊有處鹽井,出的是帶藻紅色的鹽,雖然也能吃,可味道……酸中還帶了點澀。唯一的好處是出產(chǎn)的鹽便宜,供給大部分普通城民食用。 要么怎么說,鹽是硬通貨呢,越是潔白細膩無瑕的鹽,越代表清凈干凈,做出來的食物也更接近食物本源——修仙未到達辟谷境界前,五味都是放大的,一點點苦澀都難以忍受。 姜瑩胸有成竹,一副“我親手做一遍讓你見識見識“,倒讓玉清迷惑了,難道我剛才誤會了?她沒有謊言欺騙? 其實取鹽制鹽的過程都差不多,粉碎鹽礦,或者取鹽鹵水過濾,然后或是曬,或是煮,等結晶體析出。 問題是,處在底層的勞動人民,不懂化學,也不知道如何能將鹽鹵水的雜質去掉。反復過濾、再過濾,哪怕過濾十幾遍,那些溶于水的雜質還是沒辦法完全除去。 頂多,能把藻紅色,做成淺紅。 姜瑩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隨意的丟下木炭,讓木炭吸附雜質。那鹽鹵水,過濾幾次,就只剩下澄澈的鹵水,紅色淡得幾乎看不見了。 親眼看著潔白的鹽末出現(xiàn)在面前,玉清終于相信了。 “原來,需要木炭吸附凈化雜質的鹽鹵水!” 這么簡單,說穿了簡直不值一提。 可就這么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小辦法,大家都沒發(fā)現(xiàn)。想到宗門的師兄弟們,苦苦咬牙度過“五味劫“,痛苦又不堪的經(jīng)歷,他無語望蒼天! 每個修行弟子,正式踏入仙門后,會先后經(jīng)歷“五色劫“,“五音劫“,“五味劫“等??邕^這三個門檻,才能打下堅實基礎。 五色劫好辦。大不了進入一個蒙上眼罩,就不會被五光十色、五花繚亂的“眼瘴“迷惑住。 五音劫也容易,進入專門為弟子準備的安靜的地xue,等“耳瘴“過去了,就可以自由了。 只有五味劫難熬。 總不能不吃東西吧?一兩天還成,十天八天的,誰能撐得???可是一吃,所有食物的酸味、澀味,苦味,還有油膩、干柴,一點點瑕疵都會放大。 之前玉明為什么邀請春熙去當廚子,只怕是覺得她做的飯食真的好吃! 罷了,就沖這個,帶她返回宗門,怕是沒人會反對的。 玉清想了想,帶著姜瑩回了樓船,并將他參與制作的鹽末拿給李清樹、玉林看。 “所以……這就是純凈無比的白鹽?只要多加幾快不值幾文錢的木炭,就能過濾吸附雜質?” 李清樹用近乎荒誕的語氣道。 “是的,弟子親眼所見,確實只要添加這一個步驟。暗紅的,帶鐵銹味道的鹽,就變成澄凈的鹽鹵水了。熬煮之后,就是這樣純凈的鹽晶?!?/br> 李清樹既歡喜,又悲傷,胸口起伏不定,擺擺手,返回內寢平心靜氣去了。 玉清不解,“大師兄,怎么李師叔好像不大高興?” “不是不高興,而是太高興……你忘記赤陽是怎么分出去了?” “那不是她們一意孤行么,非說師尊偏心丹陽!” “導火索,就是一處出產(chǎn)凈白鹽晶的天然鹽礦!”玉林嘆口氣,換在以前,他也覺得那處鹽礦價值高昂,對每個宗門新入門的弟子來說,都無比重要。 但現(xiàn)在,簡直好笑! 他能理解李清樹的復雜心態(tài)了。 “對了,你說,許她留在船上十日?” “是。大師兄,依我之見,她交出這制作白鹽的秘訣價值,當?shù)值蒙蠋胱陂T了?!?/br> 玉林輕哼一聲,“你說可以,就可以了?把她叫過來,你別說話!你只許她多留十日,那我不許她下船,又如何!” “大師兄,你也……也別太為難人家了。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罷了!你的身份,和她計較做什么?” 前有李清樹明顯的偏愛,再有師弟玉明的欣賞?,F(xiàn)在,連挨過一巴掌的玉清也…… 玉林不得不拍了桌子,“還不過去!” 不多時,姜瑩已經(jīng)換掉了金色樓船侍從為她提供的衣衫,換上了她自己買的布帛,裁剪做好的普通上裳下裙的服飾。 這次,換了一副“鄰家少女“的風格,更清新討喜,顯得溫潤無害。 玉林上下打量了一番,沒有被外表迷惑住,反而因姜瑩隨遇而安的自在隨性,更警惕了。 要是姜瑩此刻賴皮的不肯走,或者巴結李清樹,討好玉明,他雖然厭煩,也不會態(tài)度堅定的把人趕走。 因為,這種人毫無威脅。 怕的就是姜瑩這樣。 “你好本事,輕易而舉的哄好了我?guī)煹?,替你求情說話!” 姜瑩轉了下眼珠,“求情?哈,變得也太快了吧,幾個時辰前,還說要送我謝禮,問我想要什么,隨意開口提?,F(xiàn)在,就需要為我求情了?但不知,我犯下什么滔天大罪!” “你毆打了我?guī)煹苡衩?!?/br> “哦~“姜瑩故意拖長了聲音,“那不是我和玉明之間的事情么?難道說,他一個修仙弟子,打不過我,跑您這里告家長了,讓你替他出面教訓我?” 玉林不得不再次拍了桌子,以維持尊嚴。 “夠了,莫要花言巧語、砌詞狡辯!” 姜瑩不憤,不過人在屋檐下,她整個人都在人家的船上,還能怎樣? 只能用眼神瞥像玉清,質問——你不是承諾過了嗎? 玉清無奈,用眼神回復——那我也沒辦法,他是我?guī)熜郑?/br> “你師兄了不起嗎,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吧?白賺了我一個秘訣?” “放心,我說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