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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被母親一把拍在頭頂。“人家小何早就訂好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做什么事從來都不計劃,不拖到最后一刻還覺得自己虧大了?!?/br>這也能說我!陳朔氣呼呼地正要吼回去,何易安忽然伸手過來拉住他,在他手指頭上輕輕捏了捏。陳朔低頭看著緊扣的手指,另一個人的體溫踏實地傳來,暖得像冬日捧在手里的熱可可,心里一軟,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走出電梯的時候母親看到他們拉在一起的手,看著陳朔笑了笑,什么都沒說就轉(zhuǎn)開了視線,昨天晚上那個撒潑胡鬧的中年婦女好像早已被遣送到地球另一端。三個人坐在雅間里點完菜,母親又連綿不絕地問起來?!靶『?,你大學(xué)念的是什么專業(yè)?。俊?/br>“本科念的電子工程,研究生念的新媒體?!?/br>連陳朔聽了都有些吃驚?!霸趺磿畹眠@么遠(yuǎn)?”“本科專業(yè)是父母選的,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對傳媒更感興趣,所以現(xiàn)在從事的也是這方面的工作?!?/br>“你看看人家,”母親轉(zhuǎn)過頭對著陳朔,搬出了那個全天下父母最愛用的句式,“文科理科都能學(xué)好,哪像你,學(xué)什么都不上心?!?/br>陳朔還沒說話呢,何易安先開口了?!鞍⒁?,我也正想找機(jī)會跟你談?wù)劇N铱催^陳朔的畫,他畫畫真的很有天分,如果他自己感興趣的話,我覺得學(xué)藝術(shù)方面的專業(yè)應(yīng)該更適合他?!?/br>母親有一陣沒有說話。在母親看來,藝術(shù)一直都是沒什么用處的東西,甚至從小就沒讓他去上過興趣班。陳朔看著母親沉默的臉,忍不住懷疑這個建議是不是破壞了母親對何易安的良好印象。“可是學(xué)畫畫……真的有前景嗎?”母親問。何易安誠懇地看著她?!拔乙恢庇X得興趣比前景更重要。如果他真的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事情,即使將來收入少一點,至少工作和生活都是很愉快的。何況人做自己喜歡的事,往往才是做得最好的?!?/br>母親竟然點了點頭?!罢f得對。如果他真的想學(xué),我會慎重考慮的?!?/br>他真想要一個每天都這么好說話的mama。陳朔盯著面前竄著泡泡的鍋底,有些遺憾地想。鍋開起來以后,母親開始不停地給何易安夾菜。“喂,”母親的筷子第六次把rou丸送到何易安碗里,陳朔終于忍不住拍著桌子嚷起來,“到底誰才是你兒子?。 ?/br>“我倒希望小何是我兒子呢!成績又好,又懂事,性格也好,哪像你,每天一看見你就煩?!蹦赣H竟然挑著眉毛承認(rèn)了。他明知母親是半開玩笑的語氣,可是被火鍋的蒸汽熏著,眼睛偏偏紅了起來。“阿姨,你這么說陳朔可要當(dāng)真了?!焙我装膊]有專門朝這邊看,卻像是能感知到他的情緒,伸手過來在他背上輕輕摩挲。“怎么會有你這么傻的孩子。”母親一邊說一邊從碗里撥了好幾個rou丸子給他,他這才忍住了差點就流下來的眼淚,低頭吃起來。好在美食很快安撫了他。母親和何易安邊吃邊聊的時候他一直埋頭奮戰(zhàn),當(dāng)他們從英國的天氣聊到直飛和轉(zhuǎn)機(jī)的優(yōu)劣,陳朔已經(jīng)捂著圓鼓鼓的肚子,十分滿足地打了個嗝。這次詭異的見面于是在溫馨和睦的氣氛中結(jié)束了。母親叫來服務(wù)員想要結(jié)賬卻被告知已經(jīng)結(jié)過了,可是陳朔根本沒看到何易安離開桌子,不禁懷疑他有某種靈魂出竅人神分離的超能力。“讓你破費了?!蹦赣H站起來,沖陳朔微微一點頭,“小朔交給你,我就先去上班了?!?/br>何易安也趕緊站來?!拔宜湍惆??!?/br>母親擺擺手?!安挥茫銈兡贻p人玩你們的,我自己打個車去就行?!?/br>目送母親離開雅間,陳朔終于松了口氣,軟著身子倒進(jìn)何易安懷里。“可算應(yīng)付過去了……”“我覺得我表現(xiàn)得還不錯啊,阿姨不是挺喜歡我的?!焙我装苍谒呎f,氣息溫暖□□地吹到他耳朵里。“是是,”陳朔翻了個小號的白眼,“她都快變成全世界最喜歡你的人了。”“不是有人比她還喜歡么?!?/br>“誰啊,我認(rèn)不認(rèn)識?!标愃费b傻。“你好像認(rèn)識。”何易安的嘴唇越貼越近,幾乎吻著他的耳廓,手也環(huán)在他腰上。“那就只能是……王旭了。”何易安倏然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貼在他背上的溫度驟然消失?!澳俏也挥H你了?!?/br>“不親就不親!”陳朔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轉(zhuǎn)身就出了門,一路揉著自己發(fā)燙的耳朵。?☆、坦白? 何易安追著他進(jìn)了電梯,來牽他的手。陳朔扭捏了幾下,最后還是任他牽住了。“你下午不去上班嗎?”陳朔問。“反正請了一天假,不用也浪費了?!蹦猩窬谷灰灿羞@么接地氣的想法,陳朔感到很是欣慰。“那我們要去干嘛?!?/br>“你們這個年紀(jì)的小朋友,約會一般會去哪。”何易安的問題著實難住了他。在何易安之前他只有過幾個互有好感的對象,正兒八經(jīng)的戀愛經(jīng)驗幾乎是沒有的,但他顯然不想讓何易安知道這一點。“也就是那些吧,”他隨口瞎扯了幾個地方,“電影院,游樂園,什么的?!毕氲缴洗慰措娪暗慕?jīng)歷,他又連忙補(bǔ)充:“電影院還是不要去了?!?/br>兩個人牽著手走在停車場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們好像走得特別慢。“說起來好像也沒什么特別想去的地方?!?/br>“是啊,所以你還是回去上班好了?!标愃氛J(rèn)真地說。“趕我走?”何易安倒是也沒什么失落的神色,只是問句的尾音稍微上揚了一點。“畢竟你是一個這么無聊的人,”說的時候他們剛好上了車,他坐上副駕,拉過安全帶系好,“我怕每天都見你,多見幾次就煩了。所以還是偶爾見一下好了?!?/br>何易安忽然湊近了,捧著他的下巴就親上來。如同是在報復(fù)他剛才的話,最初的幾秒比起親吻更像是撕咬,何易安的牙齒銜著他的下唇稍微用力,立刻傳來一陣癢酥酥的刺痛。隨后又立刻溫柔起來,濕漉漉的舌尖安撫著痛處,親吻變得清甜又潮濕,幾乎能聽見水聲。直到兩個人的氣息亂糟糟地攪在一起,何易安才終于放開他。“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這么毫無預(yù)兆地親過來……”他一邊喘氣,一邊紅著臉說。“我從早上看到你就開始醞釀,以為你早都看出來了?!?/br>“我才看不出來呢!誰知道你在一本正經(jīng)想這些!”他沒說幾句就被何易安用嘴唇堵了回去,唇齒細(xì)膩而緩慢地彼此交纏,每一次最細(xì)小的觸碰都直達(dá)大腦皮層,他的身體幾乎無法抑制地隨著那個人的動作輕輕顫抖。分開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