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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宮和自己的北方七宿算得上是和諧,沒有妨礙。若按照Mike的經(jīng)驗論,這人從小就是圈里人見人愛的小伙子,這么多年也沒什么臟身兒,人品很好。俞景灝也沒看出他什么歪心思,于是就讓百里觀蕭放心和他相處了??斐酝觑埖臅r候,馮時對百里觀蕭說道:“觀蕭回頭找阿恒聊聊,和他說說人物角色,對手感覺,咱們現(xiàn)在搶著進度,給阿恒的過渡期幾乎就是沒有了?!?/br>李恒放下筷子,表情很虔誠,“是啊,多指教。我替了兆揚哥進組,以后出片必須要演好,要是哪里不好,肯定會被人做文章?!?/br>百里觀蕭連忙擺手說道:“一起討論而已,絕對不是指教。”真說指教,除了他以外,能進馮時劇組的,就連龍?zhí)锥际俏迥暌陨腺Y歷的。他在劇組里就是個大眾晚輩,哪敢放肆。馮時發(fā)話了,百里觀蕭不得不上心。晚飯后,百里觀蕭準備了下之前自己總結的宋燁和葉致和的人物關系,給李恒發(fā)了條微信,然后就去敲門。李恒大大咧咧的,在里面好像在收拾東西,喊道:“觀蕭,快進來?!?/br>百里觀蕭推開那扇本來就虛掩著的門,對方果然還沒收拾好行裝,兩個大拉桿箱張開在地上,各種鞋子護膚品擺了一地,幾乎沒地下腳了。李恒從箱子里拽出一只脖子上開了線縫過好幾次的狗熊,扔在床上,有點不好意思地對百里觀蕭笑了笑,“這娃娃我九歲第一次進劇組就陪我睡覺,這么多年了,習慣了?!?/br>百里觀蕭表示理解。他忽然想起來去參加時寧肯舍棄指南針也不肯舍棄毛絨玩具的沈鳶,這倆人還挺像。“這……”百里觀蕭猶豫了下,“要不我待會再過來吧,你得空了就給我發(fā)個微信,晚上十點之前都可以?!?/br>“嗨,不用,我這什么時候收拾都趕趟?!崩詈銤M不在乎地擺了擺手,一腳踢向拉桿箱,把它直接踢進了角落,發(fā)出砰地一聲。一雙球鞋從翻開的箱蓋里滾了出來,李恒又一腳踢進了墻角。“……”果然即便是這個世界,凡人還是比神族處理問題更簡單粗暴啊。百里觀蕭向來崇尚簡單而有序的生活,面對那一地花里胡哨的潮鞋和掉出來的牛仔褲,感覺自己的太陽xue突突突直跳。他努力說服自己不往墻角看過去,然而李恒又走向了第二個箱子。百里觀蕭:“……要不就放那吧,不礙事?!?/br>李恒擺擺手,“那哪行,客人來,得寬敞亮堂的。”說完,他“砰”地一腳,又踢向了第二個箱子。這一次,李恒落腳的位置可能不太對,他沒把箱子踢出去,反而把箱蓋挑了起來。半箱子的雜物呼啦啦撒了一地。“哎呀可真煩?!崩詈阋贿呧洁煲贿叺皖^撿,百里觀蕭不好意思傻站著,也只好幫他一起撿。百里觀蕭正努力告訴自己,無視那一堆花花綠綠的內(nèi)褲,手一抬,竟然傳來一陣劃傷的刺痛。他沒想到,“嘶”了一聲。“什么東西?”李恒大手過來在自己的內(nèi)褲里翻了翻,掉出來一張長條的牛皮紙,上面還拴著一根黑線,折了個復雜的結。李恒拿起來看了眼,咕噥了一句“噢——”,然后順手一扔,那玩意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飄飄悠悠落在了桌上。李恒沒當回事,繼續(xù)低頭撿東西,然而百里觀蕭卻站了起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住那個書簽一樣的東西,邁過地上的箱子徑直走到桌邊,把那玩意拿了起來。李恒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哦,一個小符而已,你喜歡?喜歡送你,我還有好多。”百里觀蕭把那東西翻過來,那東西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腥臭,正面還有深褐色發(fā)黑的斑點,是撒過狗血。上面用毛筆寫著一行字。百里觀蕭面無表情地問道:“你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么嗎?”李恒沒回頭,“據(jù)說是什么觀世音菩薩的祈福?!?/br>“……”這上面寫的,是百里觀蕭的生辰八字。哦不,準確的說,是李觀蕭的生辰八字。是誰干的,閉著眼睛都能猜到。百里觀蕭覺得莫名惱火,他明明已經(jīng)和李觀蕭解釋過了,自己現(xiàn)在就連身體都不再是他的了,他竟然還是不信,還試圖用這種智障一樣的方法來搞自己。百里觀蕭壓著火,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他抬了下眼皮,“這東西看著挺好玩的,哪來的?”李恒把東西劃拉劃拉都放進箱子,拉開夾層,掏出一把,說道:“一個高人給的,和我說我這次進劇組是頂替別的演員,不太吉利,讓我?guī)е鴽_邪?!?/br>百里觀蕭看著他手里一疊這玩意,臉色發(fā)青。“你喜歡不?喜歡就都給你。嗨呀,我不迷信的,是劉姐非說這玩意吉利,給我揣了一大把?!?/br>劉姐是李恒的經(jīng)紀人,從他九歲出道就帶他了,又當經(jīng)紀人又當媽,李恒很順著她。李恒把箱子順利踢進墻角,走過來,把那一大把都塞進百里觀蕭的手里。百里觀蕭看著手里的一大捧詛咒符,說道:“這些東西可能還是有點用吧,你認識靠譜的大師?”“不認識,是前一陣劉姐家里出了點事,托人請了個大師幫著看風水。她啥事都想著我,也捎帶手請大師幫我看了看,大師幫我指點了下事業(yè),別說,還挺準的,劉姐就更信他了。然后那人給了我一把這玩意,劉姐就非讓我?guī)е??!?/br>“指點事業(yè)?”“對啊,可邪乎了。去年找我的時候我已經(jīng)合約在身了,特別遺憾。結果今年那個投資方忽然撤資,那劇組黃了,我的檔期一下子就空出來了。劉姐本來要給我接個綜藝填檔,原本都快簽了,那大師忽然說,讓我按下來兩天,說不定有更好的機遇?!?/br>百里觀蕭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套話,“真那么靈啊,我看是時間趕得巧吧?!?/br>“我說也是,誒,好像就是之前兆揚哥在劇組鬧事的視頻剛曝光出來那天,大師告訴我等等,結果我才等了不到兩天,馮導就給我打電話了?!?/br>百里觀蕭“唔”了一聲,低頭作出思索狀,片刻后抬頭問道:“我看這人好像挺高明的,你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嗎?”“我沒有,劉姐可能有,我回頭幫你問問,問到了給你。”百里觀蕭點點頭說道:“多謝?!?/br>看李恒的樣子,對這件事情是真的一無所知。他的每一個表情都非常自然,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一瞬間的慌亂。如果他是在說謊演戲,那也未免太有城府了。百里觀蕭雖然不能完全確定李恒是真的心無邪念,但他有一種直覺,李恒也是被人利用了。如果不出意料,